詩怡言語中自然是擔心。
“媽,我做事你們就放心好了。”
“不放心又能怎麽樣,再堅持兩年吧,等你和思睿結婚了,我和你爸帶著外公外婆到處旅遊去。”
“被你這麽一提,我倒是想起應該先定一輛超級房車。對對,我馬上來聯係。”
詩怡搖搖頭,這孩子太任性。李忠盛輕輕拍了下她後背道:“進屋洗洗葡萄,他想幹什麽就隨他去吧。”
晚宴自然很熱鬧,一家人團聚,有說有笑。
“哥,聽說你準備投資五個億成立了一家影視傳媒公司?你也太誇張了,難不成為了捧思睿姐,你要下這麽大的本錢?”詩芸黎啃著一根大棒骨問道,她最近忙著百城百校的事情,所以得到消息晚了些。
“思睿還需要我捧嗎?”
詩芸黎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追問,反正千年盛藏集團賬麵上的資金太多了。麵前除了幾個在建的博物館外,其他的開支用營收來支付就行,也就是說賬戶上每天還在進錢。
如今影視傳媒公司運作好的話,收益還是非常大的。
“芸黎,前幾天爺爺有個老戰友過來坐坐了,他們家的孫子人還不錯,要不要見見?”詩老笑嗬嗬的問道,他端起酒杯小喝一口,還是老酒香呀。
詩芸黎臉色微紅噘著嘴說道:“爺爺,我現在可沒想那麽多,不著急。”
“芸黎,就知道你會這麽想,你爺爺給你回掉了。說你現在幫著小墨搭理慈善基金的事情,等過幾年再論終身大事。”於教授給她夾了一根大棒骨,慈祥的說道,“看看你一直在忙,人都瘦了好多。”
“外婆,你沒覺得芸黎瘦了一些,模樣更加漂亮了嗎?”李墨自己不管事,讓芸黎忙前忙後,趕鴨子上架,心裏過意不去,那隻能好好的誇獎她幾句。
“還是哥最有眼光,爺爺奶奶,以後真要給我介紹的話,就以我哥的十分之一為標準就好。”
詩老看看李墨,又看看芸黎,最後歎口氣道:“那你怕是要單身一輩子了。”
“爺爺,我沒那麽差吧?”詩芸黎有點生氣,大棒骨吃起來都不香了。
“誰說你差了,隻是你哥太優秀,就算是他十分之一的標準,那也不容易找啊。”
“芸黎,我看你不妨去和人家見見麵,萬一就對上眼了呢。”李墨笑眯眯的看著她,芸黎立刻對個翻個白眼,舔舔手指上的湯汁,“以後再說吧。”
“爺爺,這杯酒喝完了就吃點米飯,我再陪你出去走走消消食。”
詩芸黎起身去廚房裏給詩老盛了半碗米飯。
“行行,你都好久沒回來了,晚上我們爺倆聊聊天。”
吃過飯,詩老,李墨和詩芸黎出門順著胡同慢慢的走起來。
“小墨,你在秦姑姑家的事情上是不是欠缺考慮?”詩老意有所指,但沒有明確說出來。
“爺爺,你說的是什麽事情?”詩芸黎問道。
“你好好聽著就行,放在肚子裏。”
“哦。”
李墨走了幾步才回道:“我也有所懷疑,所以還特地派人前往澳島那邊調查此事了。賈思源性格叛逆,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也屬正常。但我聽說他和同學們前往港島和澳島還是帶頭他主張去的,而且那邊還是敢借款6.3億給他,那肯定是知道的他人際關係,自然也知道秦老的身份地位。”
“在澳島,不管是什麽勢力,在這樣的情形下還對賈思源下手,那動機不令人懷疑才怪呢。我後來問了下秦思睿,她說秦老不想再追究此事,我心裏的猜測反而被證實了一點。”
詩老扭頭看看李墨,心道自己的這個外孫真是不能以常人待之。
“你的猜測是什麽?”
“哎,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是賈思源和人一起做局,不但坑了他的那幾個高中同學,還坑了賈家和秦家。賈思源才十八歲,平時都在京都讀書,能夠有機會聯係上他的,恐怕也隻有那位居心叵測,擅長蠱惑人心,已經逃到國外的李佳宇。”
詩老沒有說話,默默的朝前方走著。李墨猜測的和他得到的消息幾乎一模一樣,但他隻知道是賈思源自己聯合外人做局的,卻沒猜測那個外人很可能是李佳宇那個混賬玩意。
“外公,你的消息是秦老告訴你的?”
“不是,是老領導透露給我的。秦老這次算是栽了個小跟頭,當他得到消息後氣的幾天沒有出門,一直待在家裏生悶氣。我本來是想點撥你一下的,沒想到你自己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賈思源在國外有個新開沒多久的賬戶,後來查到在6.3億交付給對方後的兩小時內就轉入了一筆兩個億的資金,正是從澳島一家銀行轉出去的。”
都說李佳宇的手段比較腹黑,沒想到一向悶不作聲,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十八歲賈思源才是真正的腹黑,連自家人都騙。
也不知道他平時接受的是什麽教育?
李墨本來心裏隻是有猜測,心裏微微不安,哪裏想到外公會在這個時候點明出來,驗證了自己的懷疑。
“外公,這事就到此結束吧。”
詩老點點頭,既然李墨心裏已經有數,那他也就放心了。
“這事在老一輩中隻有老領導,我和秦老三人知道,所以你千萬不要責怪到思睿身上。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中,孩子要麽很優秀,要麽就很廢物。”
“外公,我明白。”
詩芸黎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抓住了幾個敏感的詞語,比如6.3億,比如聯手布局,比如坑人等。但她很自覺的沒有問,隻是放在肚子中。
“有空多去看望秦老,要說心裏最難受,最愧疚的就是他了。”
“恩,我過些天就去一趟,帶兩瓶老酒過去,再贏他幾局棋。”
“你呀你,以後下棋的時候也給我們這些老家夥一點麵子好不好。”
“不好,兩軍對壘,總不能要故意輸給對方吧?”
李墨說的很坦然,棋局對弈,故意輸子那不是瞧不起對手嘛。不能放水,一定要殺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才行。
新學期開始,準備了兩天後,李墨抱著講義走進階梯教室。大一時還沒學到專業課,所以以選修課為主,學滿學分就不需要補考。這學期報他課程的學生再次爆滿,沒辦法呢,京大校園網上最多的帖子就是關於李墨的。
他的多重身份本就有足夠的吸引點,所以新生報他的選修課也是正常的。
小型階梯教室中,基本上都坐滿了學生。看著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李墨想到了自己剛走進京大校園的那會兒,時間過得真快。
“第一次和同學們見麵,自我介紹下,我叫李墨。為了以後我們能夠相處的非常融洽,我先給大家發一個福利,在坐的同學當中,有高考狀元的嗎?有的話,舉手我看下。”
教室裏立刻響起竊竊私語,然後就看到一個柔弱的小手慢慢的舉起來。
李墨看過去,是一位女狀元。
“好,送給這位女同學的福利就是京都博物館的一張聯名通卡,隻能本人使用,一年有效期,不限次數,下課後找我。”
竟然還有這種福利,很多同學都對那位女狀元投去羨慕的目光,也對這位傳說中的李老師更是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