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局梭哈已經沒多大意義,反正是兩人比大小,那不如就來直接的。楊恒主動提出換玩法也是想要在精力耗光之前再拚一次,他已經四十多歲,不如李墨年輕力壯,賭局到現在幾乎是精疲力盡。

時間繼續耗下去隻會對他越來越不利,好在李墨沒有拒絕。隻是看他神態和語氣,好像換種玩法對他更加有利,這讓他心神更加不安。

換了一張小一點的賭桌,六大賭場負責人都走近賭桌,這是與他們都生死攸關的一戰,如果楊恒贏了,他們皆大歡喜,如果輸了,那他們將永遠的退休。

洗牌的還是之前那位發牌手,她連續拆開五副新牌,讓眾人檢查無誤後開始洗牌,正麵,反麵在在手中不斷的變化著。楊恒眼睛死死盯著,這是在強行記牌,隻要能記住幾張關鍵牌位置,那就有機會抽出大牌,比如A。

而李墨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盯著,隻是他真沒做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所以兩次洗牌後就一片糊塗。

算了,能力不足隻能作弊。

第一副牌洗好,平鋪在桌麵上。

“哪位先來?”

“我都可以,楊先生請。”李墨給他一個友好的手勢。

楊恒也沒客氣,他根據記憶連續抽出五張。然後李墨出手,他也在其中挑出五張牌來。

“二位請亮牌。”

楊恒一張張翻開牌底,不得不說他的記憶力的確很好,翻出了兩張A和三張雜牌。這已經很厲害了,配得上賭王這個身份。

梭哈是被動,不可控因素太多,比如李墨就跟你賭運氣,誰也不知道最後一張暗牌是什麽。現在是主動出擊,勝負都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中。

四周響起一陣掌聲。

輪到李墨了,他翻開第一張是紅桃2,翻開第二張是紅桃3,翻出第三張是紅桃4,翻開第四張是紅桃5,翻開第五張是紅桃6,居然是特碼的紅桃同花順,直接把楊恒的一對A秒殺到十萬八千裏外。

楊恒站在那裏雙手都在顫抖,眼中露出恐懼,是的,他很恐懼,仿佛站在旁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戰無不勝的賭神。

“楊先生,還有幾局呢,請。”

楊恒站在那裏一陣搖晃,兩腿發軟。任誰都看出來了,他已經拚盡全力,而李墨卻像是休閑娛樂一樣輕鬆無比。

這還怎麽玩?還怎麽去賭?

李墨見他已經神情恍惚,不由看向發牌手說道:“剩餘的四副牌都讓我看一遍。”

雖然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麽,但發牌手還是照做。李墨一一看過一遍後居然轉身說道:“你一一洗牌吧。”

這次他要所有人記住他,記住以後別來惹他,否則這賭場也就別再開了。

四周看台上的人全部都站起來,連何先生也不例外,他們要看看李墨到底強到什麽程度。

嘩啦啦,一副牌在洗牌手裏不斷的變化著,她得到示意,切牌手法越來越快,輕重交替變幻。

一副牌洗完,接著是第二副,第三副,第四副。

“李先生請。”

李墨轉過身,楊恒也被他的神一般操作給暫時吸引住了心神,如果他是神,那他們六位賭王輸的不怨。

任誰來也是敗得一踏塗地。

李墨看了第二副牌,伸手在其中抽出五張,然後是其他三副牌,一一挑選好後示意洗牌手親自動手翻開看看。

洗牌手的手都在哆嗦,第二副牌翻開後是草花同花順23456,第三副牌是方塊同花順23456,第四副牌是黑桃同花順23456,而最後一副牌是黑桃同花順10,J,Q,K,A。

他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抽出了四副最小的同花順和一副最大的同花順,這給所有人心靈上帶來一種的強力震撼。

哈哈哈,楊恒笑起來,笑聲中有一種解脫。他沒等安保人員過來,自己朝離去的通過走去。隻是他笑聲沒斷,大概率精神上受了刺激。

六位管事相互看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原來勝負居然如此的簡單。

何先生眼中露出一絲精芒,輕歎一口氣說道:“這世上哪裏有什麽鴻運當頭,福星高照。李先生隻是記憶力驚人,聽力驚人,在切牌的時候就已經記住了所有的牌順序,也能通過每張牌的幾乎可以忽略的細微變化來推測牌的新順序。雖然內心不想承認,雖然他是第一次賭,但他的確是強大的無懈可擊。”

旁邊的人都同時點點頭,那些被封為賭王的選手說到底也就是記憶力經過訓練後,有目的,有重心的去記幾張牌,然後配合一些肢體語言等而擊敗無數賭徒。

隻是今天他們遇到了一個更加厲害的記憶力大師,從頭到尾都被他吊著打。

“本次賭局,李墨先生勝。”

六大賭場負責人,在澳島賭業大佬何先生,澳島官方代表和三島的知名人士的見證下宣布了最後的結果。

這一場賭局注定要被很多人銘記在心,李墨以一戰六完勝的光輝戰績注定要成為傳奇。

李墨朝幾人伸出手,其中一人忙從包裏拿出這個簽字畫押的借款原文件。

“李先生請過目。”

李墨看了看交給毒蛇說道:“回去後毀掉吧。”

“是老板。”

“李先生,何先生和官方代表想要見你一麵。”

過來邀請李墨的是何先生身邊的心腹,李墨點點頭道:“請帶路。”

辦公室中賀先生正在和官方的那位代表喝著剛泡好的茶。

“大紅袍,這可以稀罕的很。”李墨一進辦公室聞到茶香氣立刻就笑著說道,“以前喝過一兩次,還是蹭的老爺子的最後一點存貨。”

“李先生請坐。”官方代表年約五十多歲,在賀大佬麵前畢恭畢敬,就像小弟一樣。

“謝謝。”

李墨坐到沙發上,立刻有人給他倒了大紅袍茶。他也不矯情,端起茶杯輕輕聞一聞,然後小喝一口:“不愧曾是貢茶。”

賀大佬笑了笑。

“謝謝賀先生對我的鼎力支持。”

賀大佬擺擺手道:“要說謝,應該是我謝你才對。那些幕後的歐美資本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暗中滲透,試圖操控澳島賭業變成他們的大後花園。可惜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反製他們,這次他們損失慘重,正好可以給我們機會收拾一些手長不開眼的家夥。”

“這麽說,我還無意中做了一件對你們有利的事情?”

“哈哈哈。”

李墨也不多話,朝毒蛇說道:“賀先生支持的五十億還給他,另外向賀先生創辦的慈善基金捐贈五十億,向澳島公辦福利機構捐贈五十億。剩餘的資金先全部打入到集團賬戶上,然後轉入美好慈善基金兩百億,希望能夠幫助更多有困難的人。”

“好的,現在才下午四點多,我現在就去和他們對接打款事宜。”

對於李墨的行為,賀大佬沒有多言,但是那位官方代表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李先生不著急離開澳島的話,老朽想邀請你明天去家裏做客。我生平也非常喜歡搞收藏,家裏收藏品數量還真不小。”

“多謝賀先生美意,隻是這次來澳島已經有好些天,您也知道我本職工作是大學講師,忙起來脫不開身,所以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包機返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