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隻是稍微提了一些,一帶而過,然後迅速把話題拉回來。這事要給她點時間好好的想想。至於這個清康熙五彩纏枝蓮花大盤他從歐洲博物館交易回來的數量有很多,多一個的不多,少一個不少。
主要是想和她建立一種聯係,所以李墨才打算把這個五彩大盤轉讓給她。
“李先生,我很喜歡這個五彩大盤,隻是對於這種瓷器的價格不是很了解,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下,如果李先生願意給我保留的話,最多三天我就給你答複如何?”
“沒問題,這是我的名片。”
李墨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紙質很普通,正麵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這名片做的也太敷衍人了吧,還不如直接把電話號碼報出來呢。
“好的,不管我是否要買下這個清康熙的五彩纏枝連紋大盤,三天後我一定會給李先生一個答複。”
李墨笑笑,然後各自提著一個盒子走出了咖啡廳。
“隋女士,這個李先生不簡單。我們倆可能都看走眼了,那幅畫中一隻雞的畫圖可能真的是徐悲鴻先生的真跡。以他剛才鑒定瓷器的手段來段,絕非是普通之人可以做到的。”
隋雲欣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這時一個保鏢走進來說道:“老板,剛才那個先生來曆很可怕,剛才你和他有什麽合作嗎?”
“你認識他?”隋雲欣和老者同時看向那個保鏢,有點意外的。
“我不認識他,隻是聽說過他。他身邊的一位保鏢,外號叫狐狸,曾經是頂級的兵王,我的教官。現在他是千年盛藏集團旗下安全盾公司的一位高管,能夠讓他親自出麵保護的人很可能就是千年盛藏集團幕後的真正老板。我聽說過,那人姓李,名墨。”
“剛才那個人的確是叫李墨。”
老者下意識的點頭。
“那肯定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魔都黃金眼,京都神仙眼的奇人。最近各種媒體不都是在報道古韻軒博物館即將開業的新聞嗎?據說都是他名下的產業。”
啊!
老者驚得合不攏嘴,連隋雲欣也一臉的驚詫。她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事情都能知道一點風聲。古韻軒這麽牛掰的博物館豈能會不關注,隻是她怎麽也無法將剛才的那個李墨和傳說中的人物融合到一起。
“你確定嗎?”
“很確定,剛才那位先生坐的車子是特殊定製防彈型勞斯萊斯,再加上我曾經的教官,所以那位必定是傳說中的李墨先生。”
“好,我知道了。”
隋雲欣緩緩坐下陷入沉思。
李墨開著車子前往燕郊地區,明天就是發布會,他需要再將幾個博物館都轉一遍,看看哪裏還需要調整的。
在古韻軒圓明園館門口,李墨看到幾輛地方上的官方車子停靠著,有一群人正朝裏麵走去。
他車子沒有停,直接朝前開會。如果這會進去,肯定會被地方上的領導給圍住,那今天就沒有時間再去其他博物館逛了,還是盡量避著他們,當陳鳳去應付那些人。
等到所有博物館都巡視結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李墨這才開車前往外公家裏。本來他想去一趟盈盈那的,告訴柳宏慶已經找到他初戀的事情,但是想想如今兩人的身份天壤之別,他還想等等再說。
和隋雲欣見上一麵,自己已經點到為止,她肯定會多方打聽確認的,如果還能和自己聯係,那說明她還是想見見曾經的故人的。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對柳宏慶來說終於了了心中唯一的執念。
秦老越發跑的勤快,不時就到詩老這邊喝茶聊天,沒辦法他們退休後沒什麽事情可做。如果外出一趟,那弄出的動靜就很大,所以沒有很特別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輕易離開京都。
唯一能夠消遣時間的就是幾個老戰友相互串門,下棋,喝茶侃大山。李墨夾著一個長方形盒子走進四合院,醬香味已經從側院廚房裏散發出來。
“外婆,晚上有大魚頭吃嗎?”
“就你鼻子最尖,先去洗洗手,等會就準備開飯。”於教授穿著圍裙走出廚房,手裏還端著一小碗湯,“這個給思睿端過去,是排骨竹筍熬的湯,她喜歡淡點口味的,隻放了一點點的鹽。”
“好嘞。”
李墨一手端著湯碗,一手夾著長盒走進客廳中,秦老,邱老和外公已經坐到餐桌旁,老酒已經倒上就等著開飯。
“我差點錯過這頓好飯了,思睿,這湯要淡一點,趁熱坐下喝。”
“小墨,你又帶回什麽好東西了,快給我們瞧瞧。”
“一幅畫,有點看頭。”
李墨放下湯碗,就來到旁邊的茶幾,將畫取出來慢慢的鋪開。
“爺爺,您先掌掌眼。”
“考驗我?”秦老笑了笑,但還是走過去拿出放大鏡,在燈光下慢慢的看起來,“咦,畫雞圖。”
看了好一會兒,邱老忍不住問道:“秦老,你看出點什麽名堂出來沒有?沒有的話,幹脆就讓小墨直接說說,也讓我們都長點見識,回頭也能到處吹吹牛。”
“哈哈哈,你這麽一說,秦老內心很是受傷啊。”詩老也笑起來,毫無疑問,能夠被李墨帶回家裏的就沒有一件是凡品,隻是不同的人眼光不同而已。
秦思睿穿著一件寬鬆點的米白羊毛衫依,一頭長發挽起紮在腦後做個丸子造型。她走到李墨身邊輕輕挽起他的左臂,笑眯眯的說道:“小心以後爺爺看你不順眼。”
“你這孩子,乍一聽是向著我的,仔細琢磨下你最關心的還是你老公。我心眼就那麽小嘛,被你說的那麽不堪。”
秦老轉過身哭笑不得。
大廳裏又是一陣笑聲。
“行了,既然小墨讓我掌掌眼的,那我就隨便說說。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期間,魔都有個很有名望的人物,他會經常邀請一些有些聲望的畫家聚會。在酒飯之餘有時就會隨手作畫,相互交流。這幅畫畫的是五隻公雞,但形態不一,畫風手法也有明顯的不同,而且每隻公雞旁邊都有一個印章落款。說明這幅畫是由五個人聯合作成的,一人畫了一隻雞。”
“這五個人分別是謝公展,徐悲鴻,朱文侯,張世光和汪亞塵,在畫的最後還有諸樂三的題跋。還有年款‘丙子’,這個丙子是1936年。這五人都是畫家,最有名的是徐悲鴻先生,那個期間他是在魔都南國美術學院當那個美術係的主任,這是主要的人物,那麽剩下的幾人應該都是在魔都美專當教授。”
秦老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向李墨:“你接著說吧。”
“那我就從畫風來說說,但我說的隻是徐悲鴻先生的畫,因為我對其他四人的事跡和畫風不了解。畫雞呢,主要是用這個線條來勾勒的,雖然光是線條就簡單的幾塊墨,但是它的那個透視感是畫出來了,這個是符合徐悲鴻先生畫雞的特點的,所以這幅畫是真跡。”
“可惜這五人中隻有徐悲鴻先生打出了天大的名聲,其他人變得默默無聞,否則這幅圖的價值可算是破了天了。”
李墨將畫卷好遞給秦思睿:“這幅畫先放家裏,過幾天可能有用要送出去。”
“嗯。”
秦思睿乖巧的點點頭,也沒過問到底要送給誰。她對畫不了解,但是也知道徐悲鴻這個大畫家的名聲,他的真跡一般都不會很便宜的。李墨要送出去,估計是對方身份比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