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家古董店老板太會做生意了,這些贗品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
兩個鑒定專家又被吸引住了,然後放大鏡一一的鑒定起來。
五月看向李墨,卻見他並沒有關注櫃台上的字畫,而是頗有興趣的盯著牆上的一幅書法作品。
“這幅八大山人的作品出價多少?”
“在國內八大山人的作品可是收藏的熱門,也會交易市場上比較受到競價者青睞的作品。同樣,我也不跟你們漫天要價,兩百六十萬美刀帶走。”
“我們商量下。”
買方又開始小聲交流起來。
都完犢了,兩幅字畫都打眼了。李墨已經開始懷疑兩個專家是不是水貨,沒什麽真本事。
“老板,我們商量了下,我們可以出價一百五十萬美刀購買那幅明朝祝枝山的草書真跡。”
“這幅八大山人的真跡不考慮,這幅真跡要便宜點。”
商鋪老板在力推八大山人的作品,似乎不願意在狂草真跡上討價還價。
“老板,你再出個實價,我們能接受就交易,接受不了我們再到處逛逛。”
“得,看的出來你們是真心喜歡,我也就少賺一點,一口價兩百四十五萬美刀。這價已經到底,總要給我賺一點生活費吧。”
一群人又商量了兩分鍾,最後那個老板點頭說道:“合作愉快。”
老外的錢真好賺,半小時光景就有過千萬元的收入。
等到送走那群顧客,商鋪老板這才看向一直沒走的李墨:“先生,你剛才不是要看看好東西的嘛,現在要不要看下?”
“我就算了,我可付不起幾百萬美刀的價格。老板,我等了這麽久也是想淘一幅看起來還可以的字畫,幾百萬美刀的真跡我玩不起,牆上的還有能夠觸摸到的。”
“哈哈,這位先生說話真風趣。行,我現在高興,你看中牆上的那幅作品了,隻要你看中的,我就便宜點賣給你。”
“謝謝老板。”李墨忙笑著指指,“那幅楷書作品。”
商鋪老板回頭看看,然後讓店員取下來鋪到櫃台上說道:“這是王宏的作品,這人在曆史上可了不得,他的書法絕對是鼎鼎大名。”
李墨突然打斷他的話頭問道:“老板,你說的這個王宏是哪個朝代的人?”
“關於這個我還真研究過,是清朝的一個大書法家。”
店鋪老板說的有板有眼,李墨差點就要信了。
“老板,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這幅楷書書法你準備賣幾百美刀的。”
“先生,你要是看中這幅書法作品,八百八十八美刀就帶走如何?”
“還挺吉列的一個數字,要不六百六十六美刀吧,我也湊個好數字,大家都六六大順。”
“哈哈,行,就依先生的意思。”
五月自覺地付錢,大山將包裝好的字畫接過來抱在胸口處。
“老板,你剛才那幅明朝四大才子祝枝山的狂草真跡《陋室銘》太賤賣了,才兩百多萬美刀,折算下來才一千多萬元而已。我記得在京都有家古韻軒博物館,在那個館中也曾經展覽過一幅同樣的祝枝山狂草真跡《陋室銘》,聽說值一點五億元左右呢,你才賣十分之一價格實在是太虧了。”
店鋪老板的臉色瞬間有點變化,但控製的很好隨即笑著說道:“我們就是混口飯吃,沒想那麽多。”
“老板,看在同為國人的份子上,我給你一個建議。”
“哦,先生請說。”
“古玩這行,如果你想把贗品當成真品來賣,那你就要熟知真品的行情,至少開價不能太離譜。如果太離譜,又遇到一個精通此道的人,那根本不需要花那麽長時間去做鑒定,隻要聽到你的開價基本就可以斷定你手中的作品是真是假了。比如你剛才賣出的那幅祝枝山狂草真跡,你認定他是真跡,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賤價出售,這也就騙騙半懂不懂的人,或者是不懂裝懂的人。”
李墨這說已經說的夠直白了,就是在點出他剛才出售的那幅狂草是贗品。
“要麽就被人撿大漏,要麽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店鋪老板這才正眼打量著李墨,鄭重的問道:“先生也是內行人?”
李墨笑笑,轉身就要離開。
“先生請稍等。”店鋪老板忙走出來,帶著幾分尷尬的笑容,“先生,你剛才買的那幅作品有其他的說法嗎?”
李墨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一眼,想了下說道:“也罷,就跟你說個明白。這幅作品的作者可不叫什麽王宏,而是叫王寵。他是明朝書法家,此人博學多才,工篆刻,善山水、花鳥。詩文聲譽很高,尤以書名噪一時,書善小楷,行草尤為精妙。”
“這幅作品就是他的小楷書法真跡,對了,這個人還有個比較有趣的身份,傳說他是唐伯虎的女婿。”
李墨說完朝他抱抱拳,大跨步走出了古董店。
店鋪老板有點懵,還是另外一個店員小跑出來焦急的說道:“老板,剛才那幅畫難道是真跡?”
是真跡嗎?被撿大漏了?
這時接待李墨的那個女人皺起眉頭還是在嘀咕道:“不對,這個人我真的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沒想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胡思亂想,你天天在網上看明星,他難道是大明星?”
旁邊的人見她神神叨叨的,不由拍了她一下。
“明星?”女人嘀咕一聲,然後神色陡變,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操作著,就差眼睛貼到手機屏幕上了,激動的直跺腳喊道,“老板,是他,真的是他,他是華夏鼎鼎大名的鑒寶專家,京大和清大兩大頂級名校曆史係副教授李墨先生。在他的主持下找到了金陵大災難的部分寶藏,我當時可是截取了幾個短視頻的。天呐,那位神人剛才居然就站在我們麵前。”
不提大家都不知道,一提所有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個身影。
“長相上看還真的非常像,難道是同一個人?”
“應該就是一個人,他可是鑒寶專家,知道西雅圖這邊有古董節,說不定李副教授就是特意過來淘寶的呢。如果真是李副教授的話,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就非常可信了。”
店鋪老板也仔細看了看短視頻,然後猛地一拍自己腦袋,自己處心積慮的把贗品包裝成真跡,結果真跡卻被當成砂礫掛在外麵。更加可笑的是,自己居然把王寵誤認成了王宏,這丟人真是丟到國外了。
李墨他們走出古董店,大山拍拍胸前的盒子問道:“秦先生,這個王寵真的是唐伯虎的女婿?”
“是不是感覺很新奇?”李墨淺笑著說道,“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