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下的很怪,不是下一兩天就結束的,而是斷斷續續下了將近半個月。李墨本來想和專家團保持著同一個節奏,在五月十號動身前往紐約執行古董維保任務。但因為雨季的原因,雨勢幾乎是沒怎麽停過,李墨索性就讓大家留在西雅圖多玩玩。
五月二十號早上,一覺醒來,外麵天空萬裏無雲,太陽高照,整座城市似乎從沉睡中蘇醒過來,重新煥發了生機。
“秦先生,專家團那邊的工作進展非常順利,預計再有五天就能結束那邊的工作,領隊的負責人想要知道你是怎麽安排的?”
“和他們會合,爭取一起回國,今天就動身。”
“是,我立刻通知所有人。”
從波士頓到華盛頓,從華盛頓到西雅圖都是開車,這次從西雅圖到紐約隻能乘坐飛機,否則開車要連續開個四十多小時才能到達,不管是開車的還是坐車的人,都受不了那麽長時間的顛簸。
乘坐飛機僅僅用了五個小時,李墨他們走出紐約飛機場時,這邊的天色還沒暗下來。
“不愧是一座世界級的城市。”
這是李墨出了飛機場的第一感受,它直接影響著全球的經濟、金融、媒體、政治、教育、娛樂與時尚界。包括聯合國總部在內的世界上很多國際機構和跨國公司及銀行的總部都設在這裏,可以想象到它對世界的影響力會有多大。
“五月,這邊駐紐約的領事館已經聯係上了嗎?”
“早已經聯係好,負責人知道你要來,已經承諾隻要你有需要,他那邊全力支持。”
“噢,那就好。”
“秦先生,你在華盛頓使館那邊轉一圈可是留下了三千萬美刀的巨資當活動費,這事上層早已經傳遍了。高主任前幾天還單獨聯係我,問我需不需要再加派人手過來協助你的。”
“他們不應該那麽俗吧?”
“在錢麵前就是要做一個普通的俗人才行,誰跟那玩意有仇啊。”
過來接李墨他們的是專家團的生活工作人員,包了個大巴車。
“秦先生,請上車。”
李墨朝他微笑著點點頭,這人有點麵熟,稍微想了下就記起他曾經在秦雅麗手下辦事。秦姑姑升上去後,他也被調到了一個重要的崗位上,別看這次跟著專家團過來是特意服務他們的,實際上這是上級對他的信任才會讓他負責專家團的一切衣食住行。
“史蒂文,你在紐約哪個拍賣公司上班的?”
“金百利拍賣行,不過我是藝術品交易員,主要工作就是尋找資源,服務好那些頂級的富豪,每年隻要能夠抓住機會成交三單,那一年二十萬美刀的收入絕對沒有問題。”
史蒂文說道這裏,想了下又說道:“秦先生,紐約是世界級的城市,可以說是世界級的金融中心,在這裏金錢可以形成一條流動的長河。正是因為如此,這裏的藝術品交易市場非常的繁榮。古董市場也多,我認為在這裏撿漏的概率更高,淘到頂級古董的概率也更高。”
“跟著我出去一個月,你和古力史都先回家一趟,我有事會呼你們的。”
“行,我們隨時待命。”
酒店早就預定好,李墨他們到了直接辦理入住手續即可。行李剛整理完畢,黃教授,張教授等人都過來找他,他們一直在波士頓忙碌著,都不清楚李墨這段時間淘到了哪些好東西。
“秦專家,快跟我們說說你後來又淘到了什麽好東西?”
“是啊,你連乾隆禦製大閱刀都能淘到,其他的古董肯定不會少。可惜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沒你的消息,我們可都等你再給我們一些意外的驚喜呢。”
“秦專家,如果你淘到的絕世古董數量太多的話,就挑幾件我們都差不多熟悉的古董說說。”
一群專家七嘴八舌的催著李墨快說,人人情緒很高,這是對李墨充滿了期待。
“別急,別急,我慢慢跟諸位專家教授說一說。不過我說的隻是我自己的鑒定結果,後期還需要組織各位前輩給我進行二次鑒定研究呢。”李墨朝大家抱拳示意下。
“秦專家,如果連你都打眼的話,我們鑒定也沒什麽意義了。”黃專家突然小聲問道,“不過我剛才似乎看到了一個有點麵熟的人,和你一起的。”
李墨一聽就知道他指的是誰,不由輕笑說道:“那位曾經是灣島故宮博物館的首席鑒定專家司馬浩天。”
黃教授陡然一拍自己的大腿:“難怪我覺得他麵熟,原來是他,是個了不得的人才,隻是他心高氣傲的,不易相處。”
“有本事的一般都有心氣。”
“算了,我們把話題扯遠了,你先跟我們說說又淘到了那些稀世國寶。”
李墨示意大家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一群四五十歲的專家教授總不能都站著聽自己說吧。
“我就選擇幾件說一說,有南宋傳世名作《千手千眼觀世音圖》,有元代畫家趙元的水墨畫《陸羽烹茶圖》,有宋代畫家李唐的傳世名作《萬壑鬆風圖》,有遼代銅鎏金毗盧遮那佛。還有乾隆的象牙雕扳指,漢時期的玉器仙人禦馬,唐朝名家韓幹的《照夜白圖》,清乾隆的吉祥如意耳葫蘆瓶,明嘉慶五彩魚藻紋蓋罐等等,其他的都是外國的古董和藝術品,我就不一一說了。”
滿屋子的專家教授聽得都麵麵相覷,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神人,他剛才說的每一件都是重量級的國寶。
“不對,很不對勁。”
黃專家突然直擺手,連說不對。
“黃專家說的不對,是指哪裏不對勁?”他身邊的張專家不禁用胳膊肘碰了下他,“說的沒頭沒尾的,我們都搞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秦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你剛才說的《千手千眼觀世音圖》,《陸羽烹茶圖》和《萬壑鬆風圖》可都是收藏在灣島故宮博物館中的啊。你怎麽可能在米國這個鬼地方淘到所謂的真跡呢?”
“黃教授,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印象了,這三幅真跡可都是收藏在海峽那邊的。”
房間裏的諸位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最後還是黃專家意思大家都安靜下來,聽聽他是怎麽說的。
“秦專家,你的鑒寶實力我從來沒懷疑過,但是你說的什麽,我們理解不了啊。”
“黃教授,你上次見到我剛才說的三幅傳世名作是在什麽時候?”
“大概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的時間,在這個期間得會發生多少令我們無法敢想的事情。你後來再看到過那三幅名畫嗎?”
黃教授琢磨下他的話,臉上逐漸露出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