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睿睿,這邊過來。”

李墨離了五米遠朝她們兩娃拍拍手,手裏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們將同時轉過臉看了眼他,然後一致的爬向思睿。

秦思睿頓時開心的笑起來。

“這樣就沒意思了呀,不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嗎?我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李墨走近幾步,一屁股坐到地毯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房間來籠罩著一家四口人,場麵顯得溫馨而甜美。

“小墨,有媒體通過我的經紀公司想要對我們進行一次專訪,公司那邊問下你的想法。”

“這個專訪有什麽目的嗎?”

秦思睿一手抱起一個娃笑著說道:“我是妻憑夫貴,公司股票也跟著大漲,通告一下子來了好多。”

“什麽妻憑夫貴的,當年我認識你時我還是個小癟三呢。”

李墨伸手就要抱過一個娃,哪知她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睛,一副要哭的架勢,隻好尷尬的縮回手。

“我們收拾下出門,去附近的公園轉轉,多逗逗孩子,很快就親近你了。”

秦思睿也有點無奈。

這時門鈴響起,李墨走過去一看是陳小軍過來了,肯定是讓他調查的事情有了結果。

“思睿,我和小軍先去書房談點事。”

“好的。”

進入書房,李墨剛坐下就問道:“是不是查到了大魚?”

陳小軍點點頭:“看來小師叔早就猜到了一點,不過到底是不是那條大魚幹的事情還沒確認,來頭太大,你先看看這份資料。”

李墨接過一疊資料仔細的翻閱著,足足看了十幾分鍾才理清楚思路。

“根據調查到的信息來看,和地方上達成合作協議的有三家公司,而那三家公司在國內做的又都是做實體企業的,涉及到服飾,箱包,運動器械。從這點來看並沒有什麽異常。”

“後來我們又調查了公司信息,結果發現了奇怪的地方。三家公司都是由五家金融公司交叉控製,而那五家金融公司又是被一家叫巨龍資本控製,而巨龍資本卻又被一家離岸公司控製。”

“於是我就通過特殊渠道,拿到了那家離岸公司的資金來源,最終追溯到國內的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其負責人是一個叫金美思的女人,她是大棒子國人,家人條件隻是中等偏上,八年前來華夏留學。”

“通過這個女人,我們查到了這個男人。”

陳小軍將一張照片放到他麵前桌子上。

李墨拿起來看一眼,似乎有點印象。

“這個男人除了是特戰兵王出身外,其他的都沒有再特殊的地方。金美思和這個男人關係不一般,根據常理推斷,他們生活應該很富裕才對,但實際上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所以我懷疑他們也都是白手套,背後實際上還是有隱藏更深的控製人。”

李墨放下照片,嘴臉露出一絲冷笑,他想起這個男人是誰了。

“這個文件保密,我隨時可能會用上。”

“小師叔,那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不必了,我已經知道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小軍,師公的身體怎麽樣了?”

李墨換了個話題。

“老祖已過百歲,身體機能衰退的厲害。有好幾次都以為堅持不住了,好在進醫院調理一段時間又可以出院回家修養。我爺爺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熬過今年的大壽。”

“對了,我這次在米國遇到了一位老人,他曾經在師公門下學了好多年的八極拳,算是師公的記名弟子,目前全家已經回國,一直想要去徽州陳家村拜見師公的。師公因為身體原因,真怕他老人家突然有個好歹,所以準備下周就陪同那位老爺子一起回陳家村一趟。”

“那位老人有什麽來頭嗎?”

“年輕的時候就被暗中派過去潛伏的。”

陳小軍臉上立刻露出崇敬之色。

“小師叔,我安排下,下周和你一起回去。”

陳小軍走後,李墨輕歎口氣,玩手段的人花樣真多。繞了一大圈果然是那個郝辰帥在背後操控,如果不是陳小軍這邊使用了特別的手段,估計查到那個離岸公司就已經結束了。

仇恨不會無緣無故的結下,李墨一直沒想明白,他怎麽和郝家的老幺就不明不白的結仇呢,第一次碰麵,郝辰帥就對自己表示了很強的敵意,然後下午就通過繞彎子拿到了那座山和周圍的荒地的使用權。

李墨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思索著,直到手機接到一條短信,是高中班主任安老師發過來,告訴他兒子已經複學,對他說一聲謝謝。

看到這條短信,李墨想到了那幅唐寅真跡《墨竹圖》,想到了光頭男背後的那些人,想到了他們無法無天的所作所為,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應該不可能的。”

李墨自言自語,隨即又有點猶豫,當年李氏家族消失也是因為繼承人做了滅絕人性的生意,所以最終導致家族破滅。

說不定郝家的老幺也走上這條路。

越想越有可能,畢竟他才從米國回來,能夠結仇的也隻有那幅《墨竹圖》。

“小墨,你好了嗎?”

秦思睿在外麵喊道,李墨忙起身走出書房:“我洗個臉就走,我們等會去附近的鄰裏中心逛逛,為娃買點衣服。”

——

六月中旬,千年盛藏集團和官方一起發布公告,會再次籌建兩家博物館,目前正在設計中,預計八月開工。

李墨一大早剛運動結束,手機鈴聲就響個不停。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其中有個還是高雲峰打過來的。

想了下先回撥給高雲峰,那邊隻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李墨,你看到網上新聞了嗎?”

“剛練功結束,沒關注到,發生什麽事情了?”

“有人跳山自殺了。”

“跳山?”

“就是之前你看中的那座有寺廟的山,有人在那邊跳山。從他身上還發現了遺書,書中所言,因為聽信小人挑撥**,壓上了全部了身家,結果發現是一場**裸的騙局,搞得家破人亡。”

“高副局,我還是沒聽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正如你提醒的那樣,有人在暗中做鬼炒作,使得那邊地價每天都在增值。使得山附近的其他地也跟著大漲,見有暴利所圖,很多人就加入了抄地的隊伍中。一直等到你正式官宣在燕郊重新籌建兩座博物館,其中有一座博物館還是以佛文化為主題的博物館,這時所有人才清醒過來來。現在死者家屬披麻戴孝,黑壓壓的跪在哪裏喊冤呢。”

李墨沉默了會兒:“到底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的,這簡直是無法無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電話那端歎口氣:“李墨,上麵的人眼睛都亮著呢,孰是孰非都明白的很。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背後作妖的那個人已經被禁足在家,你懂的。”

李墨當然懂,他比誰都清楚內幕,隻是裝著一無所知罷了。

那個姓郝的想要暗中搞自己,自己豈能不回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