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突遭橫禍,危在旦夕,這個消息很快飛一樣傳遍的京都的高層,而遠在魔都的柳川慶夫婦剛睡下,還沒睡著就被床頭櫃的電話鈴聲吵醒。
“老柳,看看誰的電話。”宋元寧推推他,柳川慶打開燈伸手接過一看是李忠盛的來點,他連忙坐起來笑著問道:“老李,這麽晚還沒休息啊?”
“什麽?”
柳川慶臉上笑容瞬間消失,驚得一下子從**跳起來,臉色嚇的難看無比。
“老李,你別急,我們連夜趕過去。”
宋元寧坐起來問道:“老柳,京都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快換衣服,整理行李箱,我們趕去京都。”柳川慶已經下床開始穿衣服,“小墨遭人陷害,目前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宋元寧臉色也陡變。
京都今晚注定不會平靜,李墨的關係人脈太大了,很多頂級的大佬對他都非常的欣賞,雖然沒有見過麵,但都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以各處電話紛紛響起。
文俊會所中,頂層大廳中,陳小軍他們猶如殺神一樣狠狠的盯著麵前跪著的兩個人,一個是後廚做果汁的年輕女廚師,一個是年輕的服務員。
文俊更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用無比怨恨的目光瞪著兩個員工。
“你們兩個真的不認識那個男的?”陳小軍語氣越發陰冷,拳頭已經握的咯咯響,好像隨時都會忍不住爆發出來,“機會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尋死路。別以為包庇那個男的,你們就能得到什麽好處。從現在開始,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銀行信息都會受到監控,你們別想著有僥幸心理。老鷹,將那個男子的照片都發出去,將安全盾公司的五百安保全部撒出去尋找,誰找到那個雜種,獎勵五百萬。”
“是。”
老鷹立刻走出去執行命令。
陳小軍重哼一聲,看了眼文俊,絲毫不給他好臉色:“警察就在外麵,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我們走。”
“等等。”年輕的女廚師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極度恐懼,“我說,我都說,我隻求你們能夠放過我家人。”
“他媽的,你死到臨頭還是敢講條件。”文俊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如果她們兩個真的與此事無關,和那個監控中出現的男人沒有任何關係,那他還能置身事外,至少在這事上他也是受害者。
可要是她們中真有人參與了,他頭上的屎盆子怎麽衝洗都不會洗幹淨,所以大怒之下衝下去就是一腳將她踹翻。
“文總,你敢耽誤大事?”
陳小軍領導著安全盾公司,手底下有五百號員工,都是從部隊裏招聘進來的,軍事化管理,身上已經鍛煉出無形的氣勢。他眼睛一瞪,文俊這樣的大少都忍不住打個顫,屁都不敢放一下退到旁邊。
“好好說,越詳細越好。這邊有警察,隻要你舉報屬實,對破案有大功,我們可以保證你會得到公平的審判。如果你們家人生活上有困難,我們也會盡可能的幫助下。”
陳小軍重新坐到沙發上,示意她起身坐下慢慢說。旁邊一個安保拿出錄音筆,還開始拍攝視頻。
“那個男人具體名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叫瘋狗。我是去年認識他的,當時我爸要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家裏能借的都已經借了,走投無路下我根據小廣告找到了瘋狗,借了一筆高利貸。我沒想到他們居然套路我,等到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女廚師深呼吸口氣繼續說道:“我想過死,一了百了,但瘋狗說我死了也沒關係,到時候他會拿著我親筆寫的借條,還有之前我借錢時各種錄音視頻去找我家人要債就可以。我想死都不行,後來每個月的工資除了一點生活費外其餘的全部還給他當利息。後來有一天又去還款的時候,他正在看李墨先生開啟建文帝寶藏的直播。我就多了句嘴說李墨先生和我們文總是朋友,還在我們會所一起聚會呢。”
“當時他隻是笑笑沒當回事,直到前幾天他突然找到我說,如果哪天李墨先生再到會所,立刻通知他,到時候我隻要給他辦一件小事,我之前的所有債務全部了結。”
“我說我不想害人,瘋狗說隻是找機會在吃的喝的裏麵放點無色無味的調料就可以,最多讓男人和女人控製不住自己發生點有趣的事情罷了,不會傷人,事後也沒人會懷疑到我。”
“我都快被債務逼的崩潰了,於是就同意他的條件。今天上午接到總廚的通知,說李墨先生要來吃飯,讓我們都做好準備。”
聽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後來李墨點了一壺酸梅汁,女廚師趁機放了一點特別的調料。
“可是我真的不想害人,我當時放的時候已經減少了一半的量,而且那麽大一壺,以為幾人分掉喝想必藥效更弱。就算李先生一個人喝完,也不可能會有那麽大傷害的。”
陳小軍聽完眉頭微皺,目光凶狠的盯著她:“剩餘的一半藥呢?”
“我藏起來了,你可以現在派人去找,我絕對沒有說謊話。”
女廚師說完看向那個還跪在地上的服務員,眼中露出一絲懷疑。
服務員頭沒敢抬。
不一會兒,安保將那半包藥找到。
“陳總,看來這個服務員問題更大。現在科技這麽發達,隻要他們有過聯係,我們就能通過通訊,監控等設備確定她是否是同謀。”
安保配合著演戲。
“她說不說已經無關緊要,我們掌握了那個瘋狗的罪證,等抓到他,如果瘋狗咬出這個服務員,讓她背黑鍋當替死鬼的話,到時候看她還老不老實,隻不過到那時還想寬大處理就做夢吧。”
文俊真想吐血,他忍不住喝聲道:“你再不交代,老子就不會放過你。”
服務員全身一哆嗦,終於連滾帶爬的來到陳小軍跟前連連磕頭:“我也是被逼的,我欠他很多錢,如果我不照著做,我家人都會跟著遭殃。瘋狗跟我說,會所裏還有其他人也在做同樣的事情,我隻要保持沉默,我就不會被牽連到,事情完成我的債也一筆勾銷。”
陳小軍站起來,朝文俊冷笑幾聲。你的地盤中,你的手下做出這等肮髒事,這個會所還有必要開嗎?
他沒說,堂堂大少文俊卻能明白他的意思。
“將他們交給警方處理,那個瘋狗我們自己找,先把他的真實信息都挖出來,天涯海角都沒他的容身之處。留四人協助文總處理這裏的事情,其他人化整為零到醫院保護老板。”
“是,陳總。”
熬過了最艱難的一夜。
早上,詩老剛起床,一份文件就送到了他手中。他繃著臉翻看看了看沉聲說道:“連夜就逃了?”
“從追查結果來看,這個外號瘋狗的人是中午定了一張前往島國的機票,連夜逃了過去。因為時間太緊,我們還沒收到島國那邊傳來的信息。”
“再去深查。”
詩老洗漱下來到餐廳,看了眼坐在餐桌上的幾個人說道:“小墨還在重症室,你們暫時不要過去打擾。越是這個時候你們越要幫小墨穩住局麵,如果連你們都慌了,那麽大的集團豈不是都要亂了。該做什麽的就正常去做,芸黎,你把我這句話帶給其他人,就算天真的塌了,還有我們幾個老骨頭頂著呢”
詩芸黎忙點點頭,含淚說道:“我知道,爺爺。”
醫院,重症室外,秦思睿呆呆的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看著**的李墨,他身上插著管,靜靜的躺著,旁邊的儀器數據表明他的狀態很不妙。
柳盈盈重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她手裏提著麵包和牛奶走到思睿身邊,默默的陪著她看著裏麵的那個男人。
此時,她們已經冷靜很多。
“思睿,一大早吳老和幾個國手都過來看過了,至少到目前為止,小墨病情還沒惡化。”
許久秦思睿才輕聲說道:“真希望是一場噩夢。”
柳盈盈握住她的手,有點涼,安慰道:“我們要相信他能堅持住,在這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家裏還有思思和睿睿。”
“盈盈,我真的好怕。”
兩道清淚慢慢流下來。
“之前那麽艱難的兩年你都堅持了下來,這次我們同樣要抱著希望。這家夥筋骨皮都厚實著呢,不容易那麽離開的。”
秦思睿扭頭看她一眼,擦擦自己的眼淚,有點羞愧的說道:“我聽爸媽說了,昨天要不是你……”
“思睿,我當時隻想著救他,沒其他的念頭。”
秦思睿用力握住她的手:“我比誰都明白,謝謝你!”
李墨躺在裏麵,兩個女人站在外麵,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生死鴻溝。
柳川慶和宋元寧已經趕到醫院,他們看到李墨一動不動的躺著,心情難受沉重。
“盈盈,行凶者抓到了嗎?”
“我和思睿一直在醫院,還沒消息傳來。”
“爸,媽,你還是先去安慰下李叔和詩姨吧,他們一夜沒睡。”
柳川慶夫婦點點頭。
因為有人在控製影響擴大化,所以新的一天,媒體網絡還是平靜的,隻是在京都已經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