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讓他悄悄收下,吳三丙才感激的忙轉身走進屋內,這些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多了呀,陪著他進山三天得到的報酬比他兩天結餘的還要多。
“你身上的味道都洗幹淨了?”
李墨看了眼陳小軍笑著問道。
“頭發洗了五次,身上用肥皂擦了三次,就差再用香水再噴灑一點了。”
“哈哈,我跟你一樣,那沒想到那藥粉的威力那麽強。不過功效的確特別好,你讓三丙大哥多準備一點。”
聽李墨如此說,陳小軍眼睛一亮:“小師叔,我們下次還要再進山尋找線索?”
“恩,肯定要的,我們以後還要去尋找李闖王的寶藏,如果也要進山,那藥粉帶點在身上隻有好處,味道難聞總比被毒蟲毒蛇咬一口來到強吧。”
“行。”
這個時候陳小燕和虞婷他們也陸續來到吳三丙家門口,小燕手中還端著一根剛烤熟,撒上了孜然粉,胡椒粉和辣椒粉的野豬後腿。
“小師叔,剛烤好的,你也嚐嚐。”
吳三丙端著一張快要歪倒的小方桌放到藤椅旁邊,李墨起身聞聞驚訝的問道:“你的手藝?”
“那不是,是婷姐的手藝。”
“以前做過幾次吃播,我在一旁看著專業大廚做的,這次是照葫蘆畫瓢。”虞婷輕笑起來繼續說道,“老板,你放心,我們都先嚐過了,絕對不算難吃。”
“好吧,你不這麽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不敢輕易的嚐試了。”
眾人都笑起來。
“小師叔,你不在的這幾天,好多人都打電話給你,要不要一一回複一下?”
“哪些人?”
“京都秦家的人,你外公,一個備注叫三胖的人,還有幾個都是京都來的座機,說是什麽官方辦公室的人,聽起來似乎都是當大官的。對了,還有個備注周伯伯的人也打了一次電話,好像是要和你談一談新聞發布會的事宜。”
“就這麽多?”
李墨還是切了一條烤的香噴噴的後腿肉吃起來,陳小軍也忍不住跟著動手,燒烤技術真的還不錯。
“我一個電話都沒漏接,就這麽多。”
“電話拿來,我先回複兩個電話。”
李墨接過手機,翻看通話記錄回撥其中一個,響了幾聲後就接通。
“周伯伯,這麽晚沒打擾你休息吧?”
“好家夥,你怎麽跑到雲省鑽山林了,剛出來?”
“鑽了三天,和山裏的野豬打了三天架,最後還是被成群的野豬給逼了回來。沒辦法,雙拳難敵群毆。”
李墨開玩笑的說道,電話那端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周伯伯,您找我有要事?”
“你提交的那些方案文件,上麵已經交給我全權負責。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你什麽時候返回京都,我們立刻召開新聞發布會,那幾個慈善援助大項目就立刻上馬運作起來。”
“這事不需要我出麵呀,我師姐,千年盛藏集團的總裁陳鳳女士以及其他高管代表我出席新聞發布會就行。那場麵上的事情,我不怎麽喜歡參加。”
“別的事情你不露麵也就算了,沒人會強求你。不過這次不是正好碰上事情了嗎?我覺得你還是露麵一次的好,哪怕說上三兩句話,這影響效果還是很不一樣的。”
李墨聽明白他的意思,所謂的遇上事,指的應該是賈思源那事,這段時間炒的沸沸揚揚,無數人在網上留言說要嚴懲他,呼籲官方盡早給大家一個交代。
也是因為如此,秦家被萬能的網友給翻出了一些信息,當然那些信息都比較膚淺,可是京都的人已經上層圈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背後所代表的力量。
“周伯伯,有些事情刻意的去做反而會不好。”
“哎,我懂你的想法,你真的決定不露麵了?”
“我在雲省這邊忙死了,哪裏還有精力搞什麽新聞發布會的事情。你們做好資金的監督,分配和收尾工作,我們負責資金的發放,投資工作就行。”
“那此事我就不強求你了。”
掛掉電話後李墨翻看其他記錄,想了想沒有回複,而是撥通了舅舅詩衛國的電話,響了十幾聲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接通。
“舅舅,你在忙?”
“嗨,還不是你小子給我惹出的事情,那幫家夥聽說你要援助兩千億的資金用於部隊的改善建設,這段時間我天天被那幫家夥堵著辦公室的大門不讓我下班,非要拉著我喝酒談心。”
“哈哈哈,不好意思,給舅舅您添麻煩了。”
李墨大笑起來。
“你剛出山?”
“是的,鑽了三天山林,身上臭的差點沒把自己給熏死。這不一出山,我就向舅舅你求援來了。”
“你等等,這幫老兄弟非要讓我開免提,聽聽你說的事情呢。你說吧,你在雲省那邊遇到什麽大麻煩事情了,你這些叔叔伯伯可都豎著耳朵聽呢,隻要你有麻煩,他們立刻帶兵過去支援你。”
電話那端立刻傳來好多人的笑聲。
“也沒什麽大事,我來雲省是尋寶的,又不是來打仗的,想想這幾天最多也就是跟山裏的那些野豬結上死仇了。”
“那跟我求援什麽,直接說吧。”
李墨拿著電話起身走到一邊,陳小軍示意眾人別靠近。他可是明白李墨口中的舅舅如今是什麽身份地位,沒有意外的話將來肯定是要進入序列的。
大概說了十幾分鍾,李墨才掛掉電話走回來繼續吃著烤肉,還喝點水果酒解解油膩。
“老板,你找到平西王吳三桂的寶藏線索了?”虞婷試探著問道。
“和小軍,棕熊冒險深入,總算是找到一點線索。但是那地方危險重重,無法長時間的探索,所以隻能先退出來求援。”李墨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道,“但也通過這次事情我好像發現了一件曆史上的謎題真相,就是關於李闖王的生死之謎真相。”
“小師叔,你不是去尋找吳三桂的寶藏線索了嗎?怎麽還能扯上李闖王的生死之謎真相?”
陳小燕動手給他切了幾塊烤肉,還為他倒上一杯水果酒。
“大家都坐過來,我跟你們閑聊聊這其中的關聯,我也是在發現了吳三桂寶藏線索後突然想明白其中的一些秘密的事情。”李墨喝一口水果酒,清清嗓子,“根據李笑笑提供的線索說,當年她的祖上曾經是李闖王的心腹,闖王兵敗後他奉命前去刺殺吳三桂。後來她的祖上帶著一個箱子回到了老家,告訴家人箱子中有關於吳三桂藏寶圖的消息後就死了。我當時沒多想,直到這次進山才發現了一個破綻,那就是時間對不上。”
眾人相互看看,他們對這方麵可沒什麽研究,讀書時候書上也沒講到什麽吳三桂寶藏和李闖王的寶藏。
“李闖王是1644年攻克京都,推翻明王朝的。三個多月後,多爾袞八旗軍和吳三桂合兵,在山海關內外會展李闖王。闖王戰敗,退出京都。曆史記錄,李闖王兵敗一年後在九宮山被村民誤殺致死。”
“再說說吳三桂,他是順治十六年,也就是1659年被調往雲南鎮守那邊的後來他在緬甸活捉並斬殺了南明王,被封為親王,雲省成了他的番地。而李闖王的死亡時間和吳三桂成為藩王時間可是間隔了十四年左右,本來不該再有交集的兩人卻因為一幅藏寶圖而再次發生莫名其妙的關係。”
李墨講的這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住所有人的心神,有些人居然還掏出手機在記錄一些重要的信息。
“李笑笑的祖上當年是奉命前去刺殺吳三桂,並且帶回了吳三桂的藏寶圖,我們不管那到底是哪一年,但肯定是吳三桂成為藩王後發生的事情。就從這點出發,大家都好好的思考下。”
“老板,難道是李闖王根本沒死,一直隱藏在某個地方,在吳三桂前往雲省後,他不死心才派遣心腹帶人試圖去刺殺他?”
到底是人大畢業的才女,很快就想通其中隱藏的線索。
“有一些電視劇或者電影上不是也演繹了李闖王和平西王之間的恩恩怨怨嗎?雖然是小說改編,但其實還是有一點考究的。如果李笑笑祖上帶回來的信息沒有錯的話,那李闖王根本就沒有在九宮山被人誤殺,很可能用的是金蟬脫殼之計。”
“這或許才是曆史真相,但隨即又引出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李闖王沒有死的話,他當年留下的寶藏還在不在原來的地方,也就是藏寶圖上標注的地方。”
李墨吃了不少烤肉,也喝了不少水果酒,他拍拍肚子站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這裏可能會有點熱鬧,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記住,不是自己的事情不要管。”
“是,老板。”
“好的,小師叔。”
李墨什麽時候醉倒的不清楚,等他一覺睡醒外麵太陽的光芒已經滲透進來,帳篷裏暖洋洋的。
他鑽出帳篷,就看到四周有安保遠遠的站崗阻擋外人靠近。
“三丙大哥。”
李墨扭動下身體,朝不遠處的吳三丙招招手。
“李先生,你肚子餓了吧,家裏做的雜糧粥外加兩樣可口的小菜,還有家裏醃製的鹹鴨蛋。”
“可以,麻煩了。”
李墨的帳篷就搭建在吳三丙家門口,他的兩個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家裏隻剩下他和老婆。父母住在其他老房裏,所以但也清淨的很。
“老板,網上出現很不好輿論。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把賈思源和你的關係給爆了出來,說他之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肆無忌憚,道德敗壞,毫無底線,都是因為你。他覺得你是他最強大的後盾,沒人敢惹你。”
李墨正在洗臉刷牙,聽聞此事抬頭看了眼棕熊:“還有什麽其他激烈的輿論嗎?”
“說你和虞總有見不得光的私情,這次來雲省昆城就是和虞總私會的,連思睿小姐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在一些水軍的推動下越演越烈。根據我們的調查追蹤,最先爆出來的地址是昆城的一個網吧電腦。”
棕熊說完看看李墨的反應,畢竟在背後推動陰謀的人太卑鄙。老板在國內的口碑一向很正能量,這次的負麵輿論來勢凶猛,一夜之間就突然集中爆發,甚至已經開始影響到家人的正常生活。
“老板,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浪費那個精力和時間做什麽,隨他們去吧。”
“可是這樣任其發展下去豈不是太便宜那些人了?”
“你著什麽急,有人會比我們更著急的。”李墨歎口氣,大有深意的說道,“都過去三四天了,賈思源一直沒有被帶走調查,說明京都還是有人想要保下他的。棕熊,你跟在身邊這麽多年,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隨著我的實力越來越強,很多人也跟著受益。受益時間久了,很多人就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應該的。我自己都小心翼翼,但有些人已經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他們從根子上開始腐爛了。隻是我們看不出來而已,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棕熊遲疑下問道:“老板,那我們要做些什麽嗎?”
“什麽都不用做,靜待結果。”
李墨吃過早飯,走到跨河鎖鏈旁,已經有不少孩子村民在過河。
“小師叔,你沒事吧?”
陳小燕關切的問道,網上那些人簡直太可恨了。事情發展到現在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是主要的起因,所以越想越後悔。
“我都沒怕什麽,你就別瞎擔心了。”
李墨安慰她幾句,他什麽樣大風大浪沒見經曆過,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都感受過幾次,這點破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老板,對岸來了不少媒體人士,看來是真有人在背後操控,連這麽偏僻的地方都能趕過來。”
李墨看著對麵出現的各方媒體,眉頭微皺,他一開始心裏隻是有些不著邊的猜測,現在看到那些所謂的媒體人士,基本確定是哪些人在暗中攪渾水了。
“既然有人想要把事情搞得更大些,那我們就滿足人家的一點小小的要求嘛。走,我們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