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是烤肉換的!胡子大哥回贈的禮物!”我突然開心的笑道。
“啊哈哈……是!是!是!隻有胡子大哥有這個本事!”勾踐張開雙手旋轉一周大笑。
“不!這是少伯建築新都城,上應天象,所以天降‘昆侖’,以開啟越國的霸主地位!”勾踐停下旋轉,笑得合不攏嘴胡謅了一番,總能把人事和天意粘合在一起,沾點仙氣,糊弄愚昧一下百姓,也給自己無限的力量。
“啊哈哈……是!是我們吳國三年苦難感動上天,上天給我們的禮物!”我也給自己希望希望。
“哎呀!大王!範大夫!你們在這裏!嚇死奴才們了!”祝清明帶著幾十人人跑到我們麵前,一排跪在地上,氣半天沒有喘順,一個個麵色慘白。
“孤王得天意關懷,上天考驗孤王後,賜座仙山給我們大越,以嘉獎孤王三年苦難!你們不必怕!”
“大王!奴才認得此山,這山是琅玡東武山,形狀像隻烏龜,我們山裏的老人說,住在龜山裏個個都長壽。奴才小時候就住在東武山下,所以認得,錯不了。一定是天帝嘉獎大王搬過來送給大王的。”一個年齡大約六十多的老人抬起頭道,“不過山上沒有樓台,這山上竟然有三層樓閣,上麵畫的是大王和夫人!真是天賜!大王英明感動山天,越國一定不久振興!”
“大王英明!越國振興!”大家溜須拍馬的功夫都是一流的,異口同聲鼓動。
“下山,遷都!”勾踐受了鼓舞,揮動著手,自己先下去了,那批人馬立馬顛兒顛的跟在後麵蜂擁而去,生恐落後。
選好吉日勾踐帶領群臣和都城願意遷移的百姓,浩浩蕩蕩往會稽進。由於建都的時候諸暨的居民都來看過,每家的房子比以前都大了許多,加上新都又出現那麽多吉利的傳言,現在連上天都送來嘉獎,誰不是等著盼著喬遷?所以遷都中沒有出現舍不得舊家園的糾紛。
安頓好後,勾踐第一次在會稽上朝,大家過年般的喜笑顏開,幾乎忘記了四年前的會稽大敗的恥辱,沉醉在新都的新氣象中。
勾踐環視群臣,笑問:“眾大夫的府邸住著都還滿意嗎?”
“滿意!謝大王恩典!”
“你們應該謝範相國!這都是範相國的功勞!”
“範相國?”
“是!範相國!範蠡陪同孤王赴越受苦三年,回國又立此大功,孤王封範蠡為相國!”勾踐盯著大家的臉,看表情。
“大王英明!範相國當之無愧!臣等心服口服!”文種轉換相當快,心裏大概在後悔當初沒有陪勾踐赴吳吧。
後麵的迎合之聲此起彼伏,沒有敢不服的,文種都不敢不服,誰敢不服?我笑看著,心想占了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不知道大家心裏什麽感覺。不過心裏還是爽了一下,盡管不希罕,但是能得到大家心悅臣服,那感覺還是如同六月伏天喝了杯涼茶的。
“文大夫!孤王實在失德,以至於失國亡家,身為奴隸,如果不是範相國和諸大夫的讚助,也不會有孤王遷都的今日。”勾踐望著文種,滿眼真誠。
“大王!這是天賜大王的福分,並不是臣下的功勞。隻希望大王時時刻刻不要忘記石室的苦難,那麽越國才可以複興,吳國的仇才能得以回報。”
勾踐道:“孤王真心接受你的教訓,一定謹記在心!從今以後,文大夫治理國政,範相國治理軍旅,一定要尊賢禮士,敬老恤貧。”
“孤王誓不報吳國侮辱之仇,決不住進宮殿!”
“大王!”大家這才慌了,剛才說的話都沒有動搖他們的利益,現在大王都不住宮殿了,那他們不是都不敢住大夫府了?所以都無所適從了。
“眾卿當然還是住你們的府邸!但是孤王和夫人在吳國住石屋住習慣了,回到越國,也要再接再勵好時時提醒自己不忘國恥。”勾踐這話說了等於白說,大王都出宮了,誰敢錦衣秀食,養尊處優?
勾踐倒是言出必行,回宮第一件事就是放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之類的人等,帶著貞兒住進了特意搭建的石屋。裏麵除了一個放竹簡的塌,連一張床都沒有,床就是在地上放一大堆草,索性連床單被褥也不要。為了報仇,苦身勞心,夜以繼日。
晚上累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就用一種提神的香草在穴位上擦一擦,清醒一下頭腦;冬天腳感覺冷想要睡覺的時候,就把腳打濕,提醒自己記得吳國的恥辱。冬天常抱冰,夏天還時常手裏握著火。每天晚上都聽見他嚎哭的聲音,哭聲中夾雜著會稽之恥。
整個朝臣沒有敢偷懶,貪圖享受的,大臣睡在錦被裏時,總像能聽見大王的哭嚎,戰戰兢兢的小心謹慎,所以不需要法度治理,大家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慢慢的大臣們也受到感召,遣散府中的奴仆,和平常人家一樣過日子。即使如此還膽戰心驚的,畢竟他們沒有做到和大王夫人一樣連貧民都比不上。
我倒是個例外,我膩味這種花架子,怎麽樣生活得開心我就怎麽生活,闔府上下還像以前一樣過得開開心心,不過大家做事的時候依然兢兢業業。
我不在的幾年時間我的紅顏知己們都練成了蓋世武功,大家你追我趕,整個範府倒是沒有一個孬種,就連東兒一邊帶兩個孩子,還一邊在苦練武功,如她所言,隻有自己能力強了,兩個小子才對她心服口服,在這樣進步的氛圍中,範府成了精英聚居地,更準確的說好像是巾幗英雄的府邸,我們這些男人倒還*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