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女人犒賞大臣,這是傳統,有什麽好奇怪?”文種看我往城下望,輕描淡寫的不以為意。
“大王賞給你的女人呢?”我突然想到他抱走的女人。
“恐怕早死了,不是被吳軍殺死就是被他們糟蹋死!精兵還沒有活幾個呢,她們能有命嗎?”這小子像說一隻和他無關的小貓小狗似的,倒也是,如果紫煙不走,恐怕我也無暇顧及她,戰場本來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這裏是檢驗強者中的強者的地方!
那女人的聲音消失了,或者根本就是幻聽,夜深了,涼氣降下來,我打了一個寒戰,不知名的蟲在啼叫著,白天的血腥好像離得很遠,參天大樹在天籟之光中沉睡,天地一片寂靜。
“範兄!”
“怎麽?”我感覺文種突然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文種走近我幾步,靦腆的說,“你撿塊石頭給我!”
“你要石頭自己不會彎腰撿?莫名其妙!想玩什麽?”我一臉不解,這小子神裏神經的,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拜托,我就想要你幫我撿個石頭!”文種越靦腆,要是擱白天估計臉都是紅的。
“有病?怎麽娘們似的?”話一說出口,我心一涼,這小子不會有喜歡男人的毛病吧?一陣刺心,後背像著了涼,打了一個寒戰,想到他那晚和許雲翹的征戰,越覺得他怪怪的。
“你慢慢玩,我回去睡覺,想想我的嬌妻美妾!”我變相提醒他,頭也不回丟下他走了。
沿著台階不知不覺信步走到了山頂,月亮透過樹梢,把光線灑在石頭上,影影綽綽,青石台階一級級通到山頂,樹葉散出幽香,空氣滿清新,真舒服,來到春秋爭鬥中,卻沒有被這裏的殘暴吞噬,都要歸結於我一樁樁一件件的奇遇,感覺我不是一個人了,不屬於春秋,也遠離了二十一世紀,我就是我獨立的不被外界同化的奇人,似乎出現在春秋就是來享受財富美女來了,萬年壽命,蓋世武功,財富源源不斷,美女爭相環繞,金剛不敗之身,在人間過的日子簡直比神仙還逍遙,跑到戰場上也不過是玩遊戲,刀槍傷不了,千軍萬馬也麵不改色心不跳。從來不知道悲涼是什麽,怕是什麽,真爽!越生命也越了時代!
“看!我們公主的駙馬!”
“聽說駙馬長得特別帥!”
“嗯,是滿帥的!”
*在一顆大樹上夢見兩個人在我耳邊說話,我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看見兩個拇指大的小人站在我臉上,連忙閉上,接著聽他們說什麽。
“難怪公主總在思念他呢!每天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做夢都在喊範郎!”
“那我們去告訴公主,讓她來會她日思夜想的情郎!”
“可是公主說了,和他隻有一次的緣分!”
“為什麽?”
“公主說這是他們前世的宿命!注定要思念一生!”
“什麽宿命?”
“唉!公主前世是一個很無情的人,可是駙馬是一個很多情的人,公主遇上駙馬時她還是一個歌妓,歌唱得特別好聽,駙馬對她一見鍾情,私定終生,公主答應要等駙馬,說哪怕等一生一世也不變心。駙馬回去籌錢贖公主,公主等了一年,可是駙馬沒來,她以為駙馬變心了,就聽從鴇母的話嫁給了一個大官。過了一年駙馬來了,沒有看見公主,鴇母心疼錢,就說公主等不到他殉情跳河了,駙馬聽說痛不欲生,也投河自殺了。
後來公主做了一個夢,夢見駙馬的魂在她耳邊說,‘來生,你會想我一輩子,你會一輩子嚐盡相思苦!’”
“原來公主沒有臉見他!真可憐!”
聽著兩個小人的故事,我都感動了,天下還有這麽癡情的人嗎?癡情範蠡還是左丘一涯?什麽樣的公主,會和我隻有一次情緣呢?接著聽,我可不願意讓一個愛我的女孩為我嚐盡相思苦。既然有緣相愛,就要常相廝守!
“是好可憐,公主已經在這山裏讓泉水衝刷了她一千年了,她說想衝刷掉她前生的罪過,她害死駙馬的罪過!她怎樣才能不再受這種苦呢?可憐的公主!”
“聽說隻要拔開山腰裏的那個石頭心就行了!”
“那我們去幫她拔開!把她從山泉的衝刷中解救出來!”
“那棵石頭心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拔出來的,隻有一個來自未來的特定的人才可以拔開!”
“哦!可憐的公主!不好,有人來了!”
“範兄!怎麽跑到山上睡覺來了?夢見你的嬌妻美妾了?溫馨夠了嗎?”文種這小子的聲音。
還好,這覺沒有白睡!又有好運氣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
“馬上就不要做夢了,一會就有美女陪伴!連城裏的水源問題我還都給你解決了!”
“哦?範兄做個夢什麽問題就解決了?那讓小弟見識見識!”
“你看見山腰有顆石頭心嗎?”
“看見了,老遠都可以看見,那心可刻得跟真的一樣,不過不知道是誰怎麽刻上去。怎麽,那和你的美女和水有關係?”
我搭著他的肩,往山腰走去,那心在一片陡峭的巨石中間鑲嵌著,上下相隔都有五六米,無論從上從下都無法接近它。
“看什麽?美女飛出來了?”文種看我神情肅穆,開玩笑。
“馬上就有美女會飛出來!”我縱身飛過去,雙手扶在心形的石頭上,正想著怎麽拔開它,覺自己的雙手竟然和上麵的十指印,極端吻合,好像這是我左丘一涯,用雙手刻上去的。我縮回雙手,那石頭心竟然粘在我手上輕輕的被揭了下來。正楞,一陣香氣撲鼻而來,什麽東西從洞中飛了出來,直鑽入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