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人身上的藥勁已經沒有了,現在正在用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銀衣人的眼神觸及到地上的黑衣屍體時,銀衣人的眼睛裏明顯地有著震撼,再看看自己的手腕之上纏繞的鐵鏈可不是一般的鐵鏈,忽然感覺到事情似乎到了嚴重的地步。
白礬的腳步每前進一步,心情就變得更加好一些,這種心情的變化是激勵自己走下去的動力,這種心情會讓自己的心更加確定自己要走的路。
鐵鏈的響聲不斷地再響動著,銀衣麵罩下麵的人,急躁的心情傳遞在鐵鏈的響動聲裏。
白礬和墨雲軒的到來,讓銀衣人安靜了下來,“放老夫出去,老夫可以給你們所有想要的一切。”
墨雲軒臉上的笑意慢慢在減淡,“一切嗎?可本尊現在想要你的命,給嗎?”
銀衣人看著墨雲軒,“像兩位這麽好的功夫,給當今皇上效力不是更有前途嗎?圍繞在一個女人身邊……堂堂七尺男兒不覺的很不像話嗎?”
白礬最討厭的事情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有人當著麵說楚笑笑的不是,對於白礬來說,小楚就是他的天,他的一切。
無形的劍氣刺穿了銀衣人左肩處。
白礬伸出手,摸上鮮紅的血液,放在了鼻尖,“這就是你說錯話的代價,這種味道真是令我很懷念。”
墨雲軒很是讚同,“這個做法真是不錯,本尊怎麽就沒有想到呢~!乞丐……不對……不對,小白,我們是不是該看看老家夥的真麵目了?”
楚風走向前,手中的劍慢慢舉起,一點點分毫不差地將劍刃伸到了銀衣人脖子處,挑去了銀衣人的麵罩。
花銀色的頭發,白白的胡須,胖胖的臉,眼睛小到一條縫的容貌出現在四人的眼前。
墨雲軒有些歎息的聲音道:“白胡子老爺爺,這麽大年紀了,還真是不忍心折磨你。”看著白礬,
“小白,你剛才做錯了,你看你把老爺爺給刺傷了。”
白礬鬥笠下的臉,有些陰晴不定,“剛才你不還是很讚成的嗎?”
墨雲軒嗬嗬一笑,看著銀衣老頭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和您密謀什麽事呢~?這兩天裏看你來的很勤,是不是可以透露一些呢~?”
銀衣老頭現在可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睛,“老夫什麽也不會告訴你們的,有膽量現在就把老夫給解決了,不過……你們也會為此事付出代價的。”
墨雲軒眯著眼睛,試探式的口吻,“聽說銀衣閣現在有新閣主繼承了,那麽……這位白胡子老人家不會是……老閣主吧~?”
銀衣老頭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穩定,“哼,用這麽卑鄙的手段製服老夫,你們不配知道老夫是誰。”
楚雨走上前,女人般細嫩手拽起老頭的白胡子,“卑鄙嗎?用暗器傷你也不算太卑鄙的,總比過當今皇上下毒好的多吧~!還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你為他籌集銀子賣命的時候。”
銀衣老頭疑惑的眼神,“當今皇上才不會做出這等卑鄙的事情呢~!少在老夫麵前挑撥事非,老夫是不會上你們的當。”
楚雨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尾部頂在了白胡子老頭的傷口處,“本少爺沒那麽多閑時間,去挑撥你和那位皇上的關係,本少爺隻知道自己的命是師傅和主子檢回來的命。”
銀衣老頭臉上的汗珠不停地流著,鮮紅的血液順著左肩的傷口流淌著,染滿了銀衣,映紅了眼睛。
“你們到底想要對老夫怎樣?要是想從老夫嘴裏聽見問出什麽話來,你們就別做夢了。”
白礬臉一沉,“是嗎?那就任你在這裏自生自滅吧~!”無形的劍氣再次貫穿了老頭的身體,右肩、以及兩條腿的膝蓋處。
墨雲軒搖著頭,“哎……人活一世為了什麽?隻是甘願為別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嗎?而那一個人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你嗎?”
忍住痛意,銀衣老人不平靜的聲音道:“那你們現在不也是為別人做事嗎?而且還是女流之輩,跟在一個妖婦的身邊,你們也算是丟盡了臉麵,有再多的耀眼光芒,依舊會被世人看不起的。”
墨雲軒笑了,笑的很自信很狂傲,“是跟在女人身邊,可是她能為我們去死,這就可以了。女流之輩怎麽了?話說當今太上皇、還有皇上不是一直都在聽從楚氏山莊的意思嗎?那楚氏山莊裏的人不也全是女人嗎?”
“呸……,一介妖婦竟敢和楚氏後人相提並論。”
白礬鬥笠下的臉,變得很是妖異起來,“妖婦,為什麽如此稱呼?是太上皇說什麽了嗎?還是你老糊塗了,真不知道妖婦的身份嗎?”
絲絲痛意在銀衣老頭的身上蔓延著,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出半點聲音,“什麽意思?傷風敗俗的女人而已,還想要什麽身份,是先皇賜的公主,還是當今皇上的王妃,這些顯赫的身份她配擁有嗎?”
“老頭,你嘴裏的那些身份……狗屁都不是。”白礬狂笑了起來,止住了笑聲,“你嘴裏的妖婦,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她可是楚氏山莊裏楚紅顏的小女兒,九殿下。”
老頭的眼神帶著怒意審視著白礬,“少拿這種謊話來糊弄老夫,你以為老夫會上當?”
墨雲軒拍了拍白礬的肩頭,“老頭頑固不化,還是別費口舌了,走吧~!不需要他說什麽……不也知道老狐狸想要幹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