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門外端著水的小丫頭手都酸了。
“把水放在門口,你下去吧!”他們倆衣衫不整也就罷了,懷裏的人還像個八爪魚似的緊緊纏在他身上,拉都拉不開,這還能見人嘛?!
“是。”放下水盆,門外的人很快便離開了。
要命!被這個生錯性別的家夥挑起了一身火,他得趕快去找人,當然是女人,發泄一下。
紫燁用力一翻身,將趴在他身上的秦子浩壓到身下,摁住他的雙臂撐起身子,硬拉開兩人的距離。
秦子浩漂亮的柳眉輕輕擰起,迷朦的美目欲開還閉,紅潤微紅的小嘴渴求的深吟著,還有那白裏透紅、充滿彈性的身子不停的摩挲著他,胸口急促起伏。
好一副活色shengxiang的模樣!
紫燁隻看了那麽一眼,就快要醉倒在他的媚色裏。
老天!
一咬牙,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強迫自己放開他,翻身下床。
腳剛踩到地,一雙蛇一半滑膩的白嫩手臂又立刻纏上了他的腰,火熱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背上。
好不容易壓抑住的心再度狂躍,體內熾熱的yu火又被肆意撩起。
媽的,明明是個男人,卻長得比女人還美,皮膚比女人還滑膩,害他一碰便像上癮似的舍不得放開!
“別……走。”
水氣氤氳的眼眸,難以撫順的喘息,嫣紅微張的雙唇,哀求的軟語……明知再看他一眼,自己那殘存的理智便土崩瓦解、灰飛煙滅,他卻硬是按耐不住的陷落在他的媚惑裏,萬劫不複。
“這可是你自找的。”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顧忌,紫燁猛的壓下他,狂野的覆住那惹禍的紅唇,毫不客氣的奪取他的呼吸,深深的品嚐他的柔軟。
而身下的人兒更是熱情如火的回應著他,扭動著身子索求他的愛撫,不斷溢出的輕吟煽動著他的感官。
顧不得父王知道會怎麽處罰他,更忘記了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男人,紫燁一把扯下純白的紗帳,讓那旖旎纏綿變得朦朧……
“嗬……、”
日上三竿,纏著他折騰了大半夜的人兒總算幽然醒轉。
打了個大大的嗬欠,睜開惺鬆睡眼,秦子浩饜足的伸了伸懶腰,身子好酸,全身酸痛得像快散了架似的。
“早。”罪魁禍首正悠哉的坐在圓桌前享受著香氣四溢的早點,見他醒來,趕緊心虛的打招呼。
“你……你……是誰?!”
他明明記得是和柯米米一塊來的,為什麽醒來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呆在一個房間裏,而且看這個男人的樣子,鼻翼堅挺,黑眸星眉,身材高大,倒是從未有過的俊朗,隻是他棱角分明看起來不太像聖月王朝的人啊。
“我叫紫燁,不過,你可以叫我燁。”
秦子浩揚揚眉,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親切,米米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我,要走了。”說完一掀被子,正準備下床……
“哇!”
紫燁立刻做賊心虛的垂下頭。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沒穿衣服?!”看見被褥下的自己竟然赤身露體一絲不掛,秦子浩的臉立刻紅到了耳根,刷一下反射性地拉回被子將自己裹個嚴實,又羞又怒地大聲驚問,從小娘親的諄諄告戒讓他養成了隨時防範著別人瞧見他身子的習慣,而現在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脫光了衣服,叫他怎麽能不駭然失控?
“……怎麽回事?”紫燁重複著聽到的話,小心翼翼地抬眼,小心翼翼地上下左右打量著**問出這個問題的人。
不會吧……
那張宛若點了胭脂的鴨蛋臉上除了分明的怒火與羞澀,剩下的盡是不解與驚愕。
“怎麽回事?!是誰脫了我的衣服,你?”秦子浩擰緊的眉豎成了倒八字,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難道……
“你,身子有沒有什麽……不適?”
“不適?”雖說他現在確實全身酸疼得厲害,但他可沒那麽傻,說出來給一個陌生人嘲笑自己的機會,才不!
“沒有,睡了一覺舒服得很!”他不甘示弱的逞強。
沒事?
紫燁挑了挑眉。雖然過去他從沒有跟男人上過床,但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在宮裏也曾經聽聞過某些太監們的“閨中秘事”?他可不是那些愣頭愣腦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不過實際行動,昨夜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也許是他們倆的契合度太好,總之,他毫不費力地便進入了他的身體,且現在看來,他的“那裏”也絲毫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
加上酒精的效用……難不成連一點都不會痛嗎。
“明明不會喝酒還逞強,你昨夜醉得一塌糊塗,吐了一身,髒死了!我好心幫你脫下來,又幫你擦幹淨身子,你非但不感激,反倒這麽氣勢凶凶地質問我,你又不是女人,緊張個什麽勁兒?!”壓抑住心虛,紫燁故意擺出一副嘲弄的神色,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喝醉?”定了定神,秦子浩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也對,他們倆都是男人,應該是不會?可惡!“那我的衣服呢?”
“扔了。”
“扔了?扔了!你叫我今天穿什麽?!”他說得到便宜。
紫燁揚揚下巴,指著床邊放著的衣服,“喏,那套新衣服是給你準備的。”
秦子浩皺眉看著那套複雜的月白綢緞,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抓過來一件件往身上套。
看著他除了對那套新衣服有些不滿外,對他昨晚扒掉他衣服的原因信口胡謅的那套說辭沒有半點反駁,似乎深信不移的樣子……,不知道怎麽的,紫燁反而有一絲失望,怎麽會這樣呢?難不成自己還希望他能記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