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絕戶針

陳燁嘴角綻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這麽說,咱們曾是故交了?”

朱英僉急忙陪笑道:“英僉在京城那段日子,京城的好去處可都是王兄帶英僉去的。()英僉每每想來,都感念王兄的深情厚誼,心裏時常想著一定要好好報答王兄。”

陳燁又笑了一下:“哦?這就是你對本王的報答?”

朱英僉臉色一變,忙躬身陪笑道:“王兄,這實在是天大的誤會,英僉要是知曉巨鹿藥行是王兄的產業,就是再借英僉三個膽子,英僉也不敢有絲毫冒犯王兄之意。”

陳燁收住笑容,冷冷的看著朱英僉:“我臨出京時,父皇曾囑咐我,不要讓我取了你的狗命。”

朱英僉臉色又是一變,急忙翻身跪倒:“朱英僉叩謝天恩

。”

陳燁沉聲喝道:“鄭三刀、廖仆、趙龍趙虎,本王交代你們的,你們竟敢都忘在腦後”

剛從院門口爬起走過來討好鄭三刀的廖仆、鄭三刀和趙龍趙虎等兄弟聞言,臉都是一變,鄭三刀急忙嚷道:“沒忘、沒忘,俺是看到李二叔太興奮了”噌長刀出鞘,切菜一般劈砍起跪地求饒的楚王府侍衛們。

廖仆和趙龍趙虎等兄弟也急忙手忙腳亂的動手,頃刻間,那幾名跪地投降的楚王府侍衛連吭都沒來得及就全都死於非命。

朱英僉身子一顫,臉上全是驚恐的笑意:“王、王兄殺得好,這、這幫雜碎竟敢在、在王兄的藥行撒野,實在該死”

陳燁揉著太陽穴,淡淡的笑道:“朱英僉,從京裏往回趕的這一路上,我的腦仁都想疼了,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泄出我心中的憤怒。我想啊想啊,我覺得借助於別人之手是無論如何不能消減我心中的怒火的。因此,本王決定親自來”

陳燁的話音剛落,突然抬腿狠狠的踢在朱英僉臉上,朱英僉被踢翻在地,鼻嘴噴出血來,慘叫著爬起身就想跑。

陳燁一個箭步上去,一記刺拳又擊打在朱英僉鼻子上,緊接著左勾拳、右勾拳、刺拳連綿不絕在朱英僉鼻、嘴、下頜骨處用盡全力擊打著。

朱英僉踉蹌向後退著,疼呼慘叫卡在嗓子眼,每次張嘴就被陳燁的拳頭將嘴封住了,疼得他恨不得自己馬上就昏死過去。陳燁咬著牙,每一拳都用盡全力,穩準狠得在朱英僉臉上連續擊打。朱英僉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血淋淋的豬頭。

祠堂外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是第一次瞧到陳燁動手打人,而且還打得如此瘋狂。

廖仆悄悄咽了一下唾沫,低聲問道:“刀哥,東家使得拳法,該不會就是市井間最流行的王八拳吧?”

鄭三刀臉色有些青,緩緩的搖搖頭,低沉道:“不是,王八拳花哨太多,東家每拳都深諳拳法要詣,拳拳不落空,都打在那雜碎臉上。那雜碎現在一定非常疼俺領悟到了一個深刻的道理。”

“啥道理?”金虎、廖仆、趙龍、趙虎等兄弟甚至包括李二都用探詢的目光瞧著鄭三刀

鄭三刀嘴角的肉輕顫,眼眸深處閃爍著恐懼瞧著狂毆的陳燁,低沉的說道:“東家不是練拳的高手,但他是打人的高手”

金虎等人都讚同的點點頭,互相瞧著,眼中都露出了恐懼之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悄悄退了退。

李準獰笑瞧著臉無一絲血色驚怖至極的徐全:“老雜毛,該咱家好好侍候你了。”

徐全身子劇烈一顫,後退了一步,驚怖的尖叫道:“你、你別過來,李準,咱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實話告訴你,咱家也是個練家子,為保命,咱家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來”

李準一愣,嘿嘿陰笑道:“沒瞧出來你這老不死的還是個高手,還敢口出威脅,想對咱家不敬,嘿嘿,老不死的,不想要你的寶貝了嗎?敬事房的孫師傅可是跟咱家交好,隻要咱家一句話,你就甭打算轉世為人了”

徐全臉色大變,突然驚叫一聲,撒丫子就往祠堂外跑。李準一愣,冷笑道:“咱家要是讓你這老不死的跑了,咱家以後跟你的姓”

李準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也衝出祠堂,像一頭嗜血的惡狼追趕奔逃的徐全。兩人一前一後飛奔出了祠堂院門。片刻,夜空中傳來徐全聲嘶力竭淒慘到極點的慘叫哀嚎。

廖仆驚駭的問道:“李總管這是用的什麽酷刑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將慘叫聲叫得如此淒厲悲慘。”

鄭三刀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隻有太監才知道太監哪裏最疼”眾人讚服得點點頭,心裏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祠堂內,陳燁已將朱英僉擊倒在地,手腳並用更瘋狂的暴打爆踹著。打倒在地的朱英僉終於慘叫出聲,那淒厲悲慘程度和自己的內府總管的慘叫哀嚎聲很有一拚。

鄭三刀等人的臉色全都開始青,眼中的驚恐也越來越濃了。漸漸的朱英僉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了,終於像一隻死狗般一動不動了。

陳燁喘著粗氣停止了毆打,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使勁吐了一口氣,慢慢蹲下身子,揚手在血淋淋的豬頭臉上抽了兩巴掌。

朱英僉身子一顫,半晌,艱難的吐著血沫子,含糊不清道:“王、王兄,饒、饒命

。”

陳燁咧嘴一笑:“放心,我剛才說了,答應父皇不要你的命。”

朱英僉激動地使勁睜已腫的徹底睜不開仿若兩隻大水泡的眼:“謝、謝謝王兄不殺之恩。”痛苦呻吟著掙紮了幾下,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血沫子不停地順著嘴角往外流著。

陳燁微笑道:“不用這麽激動,萬一嗆死了,就樂極生悲了。朱英僉,我雖然不殺你,但你要覺得就這麽不輕不重打一頓,本王就能放過了你,那你可就愚蠢的真該死了。”

“不、不,英僉絕不敢這麽想,隻要能饒英僉這條狗命,無論王兄要什麽,英僉都、都答應你。”朱英僉急忙含糊不清的說道。

陳燁點點頭:“本王的總號和三大分號都讓你端了,庫銀,”

“王兄冤枉,英僉隻、隻搶了王兄的總號和葉家分號以、以及花記分號,你的巨鹿分號我、我絕沒、沒動,英僉可對天誓。”朱英僉急忙含糊不清的辯解道。

陳燁冷笑道:“那不是你這雜碎好心,是因為巨鹿分號內沒銀子。”心裏暗笑,看來這雜碎沒現石廣元的藏銀暗室。

朱英僉抽搐了一下嘴角,苦澀到極點的低聲道:“王、王兄睿智。您的總號共有庫銀二、二百餘萬兩,英僉糊塗該死,已、已打護衛運、運回湖廣藩地。葉家分號內總計約四百餘萬兩的金銀珠寶玉器古玩和花記分號的二百餘萬兩庫銀,英、英僉一兩都沒動,請、請王兄明察。運回去的二百餘萬兩總號庫銀,英僉一定如、如數奉還。”

陳燁冷笑道:“不用說的那麽可憐,你這雜碎不是不想動我葉家分號和花記分號的庫銀,是你人手不足,估摸著本王總號的庫銀運抵你的藩地,大隊人馬就會氣勢洶洶的殺來了。至於如數奉還總號庫銀,朱英僉你腦子沒被打傻吧,你他娘的認為天底下有這樣的便宜事嗎?”

“是、是是,英僉糊塗該死,為了補償王兄的損失,英僉情願將楚王府所有庫銀共計五十萬兩全部送與王兄。”

陳燁冷笑道:“五十萬兩,朱英僉你打要飯的呢。”

“這已是英僉藩地所有田畝的租銀和所有買賣鋪麵曆年積攢的總額,英僉知罪了,英僉如今腸子都悔青了,懇求王兄念在咱們同一個祖宗的份上,您就慈悲饒過英僉這一回吧

。”朱英僉苦苦哀求道。

陳燁抬手輕輕拍了拍朱英僉的豬頭大臉:“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要是還想活著回湖廣藩地繼續做你的逍遙藩王,本王的損失你必須連本帶利還回來。別說本王不慈悲,活命的機會已經給了你了,你要是拒絕,”

“不不不,王兄說什麽,英僉照做就是,求王兄千萬開恩,饒了英僉這條狗命,英僉會日夜感念王兄的恩德。”

陳燁微笑道:“你打殘了本王的二叔,將本王幹爹一家和本王的女人們全都趕到山上喂蚊子,又把本王的產業洗劫一空,照理說如此深仇大恨,本王應該宰了你以泄心頭之恨。但本王悲天憫人,念上天好生之德,本王不難為你,隻是需要你一點補償,這樣吧,連本帶利加上本王那二百萬兩總號庫銀,湊個整,一千萬兩吧。朱英僉,區區一千萬兩就能保住你這藩王的命,本王是不是很仁慈?”

朱英僉喉管急促的上下起伏,大聲咳嗽起來。陳燁笑眯眯的瞧著他。

“王兄,你、你讓我上哪弄一千萬兩銀子去啊?我、我就是將楚王府賣了,也湊不出這一千萬兩銀子。王兄,你慈悲饒了我吧。”

陳燁微笑道:“本王相信,為了你的狗命,你就是偷、搶,都會湊齊這一千萬兩銀子的。洗劫本王產業,逼迫本王的家人流離失所這段梁子咱先告一段落。接下來咱倆該說道說道,你綁架本王的妃子和本王名為手下,實為兄弟的女人,意圖侮辱她們,朱英僉,這筆賬該算算了吧。”

朱英僉身子一顫,想睜開腫的什麽都不看到的雙眼,可是怎麽努力,腫得像水泡眼金魚一般的眼皮就是不聽使喚,嗚,驚嚇的哭出了聲,含糊不清的哭泣道:“王兄,我真的不知曉那是您的妃子,您都看到了,我雖然對您的妃子不敬,但我、我真的沒碰她一指頭,王兄,我已經讓您敲詐的一無所有了,除了這條命,我真不知還能拿出什麽賠你啊”

陳燁從懷裏掏出針盒,放在地上打開,微笑道:“別說得那麽可憐,你放心,本王不會侮辱自己的女人和我自己。你這筆帳,本王不要你一錢銀子。”

朱英僉一愣,既驚喜又驚疑的問道:“那王兄想、想要什麽?”

陳燁嘴角綻起一抹冷笑,手裏拈著的銀針刺入朱英僉氣海內,蜷起中指彈向銀針,銀針隨之劇烈的震顫起來,借著震顫,陳燁出手如電將銀針又向下刺了五厘

朱英僉尖叫道:“你幹了什麽,為什麽我的小腹突然又麻又冷?”

陳燁冷哼了一聲,食指和中指交叉,連續不斷的彈向銀針,銀針再次劇烈的震顫起來,朱英僉尖聲慘嚎道:“好疼”

陳燁迅疾出手將震顫的銀針從氣海拔出,刺入朱英僉**穴內,提拉上下撚動銀針,朱英僉身子隨著提拉撚動抽搐起來,咧著嗓子既像哭又像呻吟般的低叫起來。

片刻,陳燁突然拔出銀針,朱英僉的身子劇烈一哆嗦,焦黃的尿液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屁股像掉進冰窟窿裏,好冷啊”朱英僉驚駭的哭喊道。

陳燁冷笑著將朱英僉翻轉過來,銀針迅疾如電在命門、腎腧、尾椎、以及周圍的阿是穴如蜻蜓點水一般飛快的行針。朱英僉隨著陳燁行針,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咯咯傻笑,一會兒又淒厲的慘叫著。

陳燁一雙手不斷的變換指法,仿若一位琴藝精湛的天才在彈撥琴弦,演奏出曠世樂曲一般,彈撥著插在朱英僉身上的銀針,度越來越快,最後竟如千手觀音一般,讓人望之眼花繚亂。

祠堂內所有的人都不住的使勁眨著眼瞧著陳燁近乎魔幻般的提拉撚彈銀針,眼前一陣陣的花。

暴風驟雨一般的行針突然嘎然停了。陳燁輕籲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冷森滿意的笑意,將銀針依次拔出。

朱英僉大口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汗出如漿,不住的打著哆嗦,有氣無力的幹嚎道:“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陳燁將針盒揣進懷裏,淡淡的笑道:“我曾在偶然的機會在獸骨龜殼上現了上古時期一位不知名姓的巫師記錄的一段醫案,大致是這樣的,上古時在山西運城有一個部落,部落頭領的兒子既年輕英俊又能征善戰,深受部落族人的愛戴。這位部落王子有一個跟他年歲相仿佛的後媽。後媽愛上了王子,屢次勾引不成,因愛成恨,就讓這名巫師借著王子生病的時候,做了我剛才對你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