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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李準沿著青石板道一溜小跑過來,陳燁扭頭瞧去,目光閃爍了一下,笑道:“大夥都喝上了,你才來,你這家夥應該自罰三杯”

李準微喘著粗氣,陪笑道:“主子見諒,奴才是去找老十六了,因此來晚了。”

陳燁恍然笑道:“我說這酒桌上好像少了誰呢,老十六呢?”

李準嘿嘿笑道:“奴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老十六,奴才估摸著他八成是溜回自己的窩,處理家事去了。”

陳燁撲哧一笑,點頭道:“那咱們就別打擾人家處理家務了,咦,你手上拿的什麽?”陳燁的目光落在李準手裏拿著的精致玉牌。

李準醒過神來,忙將玉牌雙手奉上,堆笑道:“主子,楚王妃進京了,這是她送來的拜帖,想請您去相談

。”

陳燁並沒接玉牌,微眯著眼瞧著,臉上浮起淡淡的玩味笑意:“這還真是剛提到銀子,送銀子的就來了。楚王妃現在何處?”

李準笑道:“聽送拜帖的宮女講,住在了半論堂。不過倒不是送拜帖的賤婢告訴奴才的,她可是傲氣得很,奴才問楚王妃下榻何處,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冷冷扔給奴才一句,京城是你家主子的一畝三分地,要真有誠意,自然難不住你家主子。說完,就揚長而去了。氣的奴才差點沒追上去,暴打她一頓奴才正氣得轉磨磨時,半論堂的宋掌櫃急匆匆趕來,告知奴才楚王妃原來竟下榻在了咱們地頭上。”

陳燁一挑眉梢,沉吟了片刻,微笑道:“不會是巧合吧?不過來而不放非禮也,你給宋長貴提個醒,那可是個有錢有勢的主,侍候好了,銀子可是很有賺頭的。”

李準點頭陰笑道:“主子放心,奴才已吩咐宋掌櫃了,保證讓楚王妃主仆們賓至如歸。”

陳燁瞧著李準,嘿嘿笑道:“睚眥必報,你他娘的真是個小人,不過,很合本王的心思”

李準鬱悶的強笑道:“奴才謝主子誇獎”

陳燁笑道:“今兒這頓慶功酒喝的是越來越有滋味了,你們先慢慢喝著,等本王要回銀子,再回來和你們一醉方休”

陳燁站起身,揮手阻止張居正等人站起來,笑道:“李準,你留下替本王陪本王的兩位師傅和兄弟們好好喝幾杯。”

李準一愣:“主子,您不讓奴才跟著?”

陳燁搖頭道:“讓李元清跟著就行了,要銀子尤其是和女人要銀子,還不定胡攪蠻纏到幾時,不能耽誤了正事,明兒王妃要和李妃去白雲觀上香,你可要養足精神給我盯仔細了,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李準臉色微變,忙躬身道:“主子放心,奴才用腦袋擔保,明兒上香,絕不會讓王妃娘娘掉一根頭發。”

陳燁深深地瞧了李準一眼,輕輕點點頭,轉身沿著青石板道走向修身殿。李準慢慢抬頭,目光閃爍著異樣之色瞧著陳燁修長的背影。

陳燁邁步出了府門,輕揮了一下大袖:“都起來吧

。”

“謝王爺”王府門前兩側跪著的聽事和身穿軟甲,腰胯繡春刀的王府護衛們忙站起身,規矩站好。

陳燁負手慢步下了台階,走向照壁前停著的兩匹紫紅神駿拉著的紫緞帷幕重簷銀頂的馬車。

頭戴黑翼小帽,身穿大紅麒麟過肩飛魚服,腳蹬黑麵紅底軟靴的秦十六執鞭跳下馬車,神情有些異樣的正要跪倒見禮。

陳燁沉聲道:“免了,去半論堂。”

秦十六急忙在車架旁放下裹著明黃錦緞的板凳,扶著陳燁踩著板凳上了馬車,陳燁挑簾進入車內。

秦十六將板凳放回車架上,縱身跳上馬車,盤腿坐好,手腕輕抖,清脆尖厲的馬鞭聲破空響起,兩匹紫色神駿同時長嘶了一聲,邁開四蹄,奔行起來,寬闊寂靜的土路上響起了清脆的馬蹄聲。

車行了片刻,車簾突然掀起,陳燁躬身走出,坐在了秦十六身旁。秦十六身子輕顫,臉色微變,扭頭瞧向陳燁。

陳燁沒有說話,微蹙眉頭,瞧著有節奏左右甩動,修剪的規整利落的馬尾出神。秦十六扭回頭,目光閃爍著也瞧著馬尾,靜默無言。

半晌,陳燁低沉的問道:“瞧到他傳遞消息了?”

秦十六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如鐵鉗一般的大手緊緊地握著纏繞著金線的紫藤馬鞭,無聲的點點頭。

陳燁輕籲了一口氣,又靜默了片刻,正要起身挑簾,秦十六低沉的問道:“主子,十六知曉向主子求情,是不忠。可是他、他對十六恩同再造,十六沒辦法不,”

秦十六一雙花白眉毛輕微顫動著,眼圈閃動著淚光哀求的看著陳燁:“主子,能不能饒他一命?”

陳燁慢慢坐下了,沉默了片刻,扭頭瞧著秦十六,俊秀的臉上露出傷感複雜的苦笑:“老十六,我曾經旁敲側擊點過他不止一次,可都是曲高和寡。今兒從他將消息傳遞給那邊那一刻起,我們的緣分也走到頭了,看起來這天要下雨,娘要改嫁,是由不得你我的。”

秦十六雙手猛地暴起如蚯蚓一般的青筋,手中握著的紫藤馬鞭發出尖厲刺耳的聲響,被撅成兩截

秦十六雙眼泛紅,淚水奪眶而出,壓抑的低吼道:“為什麽?我都快將腦子想破了,可怎麽也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燁慢慢抬起手,輕拍了拍秦十六的肩頭,低沉的說道:“李準有個親大伯,你知曉嗎?”秦十六一愣,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疑惑地搖搖頭。

陳燁苦笑了一下:“他這個親大伯,對咱們都不陌生。”

“請問主子,他是誰?”

“李芳。”

秦十六一愣,緊接著臉色大變道:“李芳?裕王府內府總管李芳?”

陳燁點點頭,低沉道:“李準六歲爹娘就死了,他讓他大伯李芳帶到京城,帶進了裕王府,原本李芳的意思是等他再大上幾歲,就打發他出府,給他點銀子,在京城開個小買賣,也能糊口養家。可是不成想李準在裕王府呆了不到兩個月,就出了改變他一生的偏差。”

陳燁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鄙夷之色,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本王的那個三哥瞧上了李準。”

秦十六臉色大變,木怔了片刻,眼中射出暴怒和強烈的殺意,猛地低垂下頭,雙臂輕顫,手裏抓著的斷成兩截的紫藤馬鞭,隨之寸斷。

陳燁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醜事很快就讓李芳知曉,可他既沒有發怒暴打李準,將李準帶出裕王府,而是,”

“而是這狗雜碎將李總管帶進了宮”秦十六低著頭,咬牙切齒,低聲咆哮道。陳燁沒有說話,臉上露出苦澀。秦十六慢慢抬頭,暴怒的雙眼閃過疑惑之色,猶豫瞧著陳燁。

陳燁苦笑了一下,低沉道:“你是想問本王,這些事本王是如何知曉的?”

秦十六剛要點頭,突然想起什麽,脫口說道:“是馮公公?”

陳燁點點頭:“廠衛訪緝坐探的本事可說是天下第一了。李芳和李準都以為他們所為,除了他們和裕王,天下無人知曉,身為從宮中走出的內宦,如此小瞧東廠鎮撫司的手段,真是蠢得可以了

。”

秦十六臉上露出複雜至極的苦笑,雙眼望著已徹底落下帷幕的夜色,沉默不語。

馬車從右側拐上了棋盤街,霎時間眼前亮如白晝,棋盤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練雜耍的,買各種小吃的絡繹不絕。

兩匹紫色神駿瞧著街道上擁簇人頭攢動的熱鬧景象,有些煩躁的原地踏著碗口大的馬蹄,長嘶了一聲。前邊說笑逗鬧的路人聞聲,都不在意的扭頭或是抬眼瞧去,目光不約而同落在紫紅錦緞車廂的重簷銀頂上,瞬間臉色都是一變,急忙慌不迭的向街道兩側閃躲。

被擁擠的人群中不滿的噓聲和怒罵聲剛響起就如同踩了脖子的鴨子噶然止住,棋盤街上立時亂作了一團。

陳燁扭頭苦笑瞧了一眼車廂上的重簷銀頂:“看來以後晚上出門,還是換輛車吧。”

“是。”秦十六沉聲應道,瞧著慌亂躲避的人群,眼中閃過蔑視和不以為然。

片刻,棋盤街街道中心被讓了出來,秦十六沉喝道:“駕”兩匹紫紅神駿得意的搖晃了一下鬃毛修剪齊整的脖頸,打了個響鼻,邁開四蹄,奔行起來。

馬車經過,兩側街道擁簇在一起的人群中秀才舉子打扮的都敬畏的低垂下頭,商賈販夫走卒們則都跪倒在地。

“籲”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半論堂門前的旗杆前,陳燁跳下馬車,抬眼瞧了一眼旗杆上懸掛的十六盞金銀坐骨的巨大華美宮燈,又望向擦得鉦明瓦亮的氣派非凡的半論堂門麵,微笑對快步迎出來的新任掌櫃宋長貴說道:“還不錯,沒丟了錢有祿的臉。”

宋長貴急忙躬身陪笑道:“王爺誇獎了,長貴自蒙王爺和錢總管抬舉恩賞,一直小心謹慎,絕不敢亂作主張,改動錢總管定下的規矩。”

陳燁笑著揮了一下大袖:“都起來吧。”

“謝王爺”跪在半論堂門前的十餘名眉清目秀透著機靈精明勁的夥計齊聲道,站起身,規矩的躬身,左右排列著。

陳燁笑道:“你這也不對,你是掌櫃的,不是夥計,半論堂如何更好的經營,那可要靠你的經營頭腦

。錢有祿沒那麽小氣,隻要你做得對,能將半論堂經營得更好,就算將錢總管定下的規矩全都改了,他也不會對你有任何不滿的,反而本王相信,你宋長貴恐怕會高升的”

宋長貴驚喜的搓著雙手,躬身道:“有王爺這句話給長貴墊底,長貴保證,今年封灶時,半論堂的業績會超過去年三成。”

陳燁笑著點頭,拍了拍宋長貴的肩頭,邁步走向堂門,宋長貴急忙跟隨。

半論堂一樓大堂內一片靜悄悄,數十張紅木大桌隻有靠窗的紅木大桌坐著一名食客自斟自飲喝著茶。食客瞧見陳燁走入,急忙放下手裏的茶盞,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陳燁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負手瞧著走過來的一身青標布長衫便裝打扮的陸鐸。

陸鐸快步過來,翻身要跪倒,陳燁一把攔住,沉聲道:“虛禮免了。”

“謝王爺。”陸鐸目光掃向陳燁身後的宋長貴,宋長貴輕輕點點頭,退到門口,將豎欞雕花紅木堂門合上。半論堂堂門外,秦十六抱著肩膀,目光陰冷如電的掃視著街道上又開始有些活泛起來的行人商賈。

“王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陸鐸躬身輕聲道。

陳燁木然的點點頭,低沉道:“聽清了,絕不能出一絲紕漏。”

陸鐸忙躬身道:“奴才請王爺放一百個心,黃公公和馮公公已派人盯死了滕公公和陳公公,奴才和鎮撫司的其他兄弟已將兩座王府去往西郊白雲觀的所有路線都布控起來,白雲觀各殿內也都安插了咱們的人,奴才用腦袋擔保,李王妃娘娘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有閃失。”

陳燁輕點點頭,目光閃爍了一下,邁步走向大堂對麵的虛掩的堂門,宋長貴急忙跟了過來,陳燁突然停住腳步,低沉的說道:“留活口。”

陸鐸一愣,忙躬身道:“奴才遵旨。”陳燁沉默了片刻,邁步走向堂門,宋長貴急忙快步跟隨。

“娘娘,奴婢懇求您了,您萬不能這麽做啊,娘娘”五進院落陳燁曾住過的右側拱門別院臥房內,數名年約十六七歲,容貌清純俏麗的宮女跪在土魯番進貢的羊毛地毯上,精致的小臉淚如雨下,苦苦哀求道

剛沐浴完,錦緞黑亮的秀發梢還有濕氣,披散在曲線玲瓏輕盈可握,望之氣血賁張的腰臀間的楚王妃背轉著身子,身上穿了一件粉色對襟無袖雲錦比甲,內襯白色繡臘梅喜鵲圖案的連臂禦貢杭絲褶皺長裙,將修長曼妙的嬌軀襯托的如淩波仙子臨凡一般。

楚王妃背負著手,如極品美玉般的小手緊握了一下,又隨之鬆開,美目閃動著哀怨感傷的波光,望著對麵牆壁留白處懸掛的一幅寒山雪夜圖,靜默了片刻,低沉的說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是唯一可選的路,就算事與願違,丟盡臉麵,哀家也要試上一試。”話音剛落,房內響起壓抑不住的低聲哭泣聲。

楚王妃慢慢轉過身,精致絕美到極致的小臉露出一抹苦笑:“你們最短的都已跟了我快四年了,哀家對你們如何,你們心裏應該清楚,這件事我也沒有瞞你們,你們如此反對,難道就真的忍心看著哀家落得悲慘的下場嗎?”

“可是娘娘若真這樣做,王爺若是知曉了,那後果?”一名宮女哭泣低聲說道。

楚王妃玉臉微變,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冰冷的笑意:“對他來說,哀家這麽做,他應該心懷感激才是,他已經是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孫,若是還敢胡為,哀家也隻好請列祖列宗教訓他了。”幾名宮女聞言臉色全都大變,驚怖的瞧著楚王妃。

楚王妃平靜的說道:“你們都知曉哀家的心思,哀家之所以容忍甚至裝作視而不見他喪心病狂肆意妄為,就是因為哀家心裏還殘存著那麽點念想,可如今哀家的那點子念想破滅了,我對他的心也就徹底死了。”

“可是娘娘,王爺縱然有千般萬般不是,可對娘娘您一直是溫存有加,相敬如賓。”一名宮女淚流滿麵,哀求道。

“住口”楚王妃的小臉立時冷若寒冰,美眸閃爍著陰冷之極的寒芒,厲聲喝道:“孟湄,你難道不曉得那下濺胚子對哀家的變態相敬如賓,對哀家意味著什麽嗎?”宮女孟湄立時啞言,驚恐的低垂下頭,抽泣著不敢再說了。

“啟稟娘娘,景王殿下來了。”房外傳來聽事恭謹的聲音。

楚王妃嬌軀輕顫了一下,香腮浮起兩抹淡淡的嫣紅,但美眸內的寒意卻更加盛了:“哀家警告你們,誰要是敢壞了哀家的大事,哀家會讓她比死更痛苦千倍”

“奴、奴婢不敢”幾名宮女驚得急忙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跪伏在地,顫抖著說道

楚王妃邁動蓮步,來到花梨木梳妝架子前,微蹲身子,瞧著打磨的鉦明瓦亮的銅鏡內自己絕美的容顏,美眸露出滿意之色,抬起白嫩無骨的玉手輕輕拍拍自己嬌嫩滑膩的小臉,輕籲了口氣,脆生生道:“擺駕相迎”跪伏的宮女們急忙站起身,簇擁攙扶著楚王妃走向臥房門口。

虛掩的別院拱門打開,聽事翻身跪倒:“景王殿下,王妃娘娘有請”

負手站在宮門外的陳燁淡淡的收回掃視著五進院落圍廊上數十名一身錦衣勁裝,手握繡春刀的楚王府護衛,微微一笑:“起來,帶路吧。”

“是”聽事急忙站起身,瞧了一眼跟隨的宋長貴,“本王自己進去就行了。”陳燁邁步走進院內。

“奴才千恩萬謝殿下麵諒。”聽事躬身快走幾步,引著陳燁進入院內。

陳燁瞧著比自己當日入住更顯蒼翠意境的院落,滿意的一笑,隨之微微一愣,瞧著引路的聽事並沒在四角飛簷透顯雍容華貴的正閣廳門駐足,而是繼續沿著漢白玉小徑向偏閣臥房方向走去。

“你這是要帶本王去何處?”聽事聞言急忙轉身,愣愣的瞧著陳燁:“回王爺,奴才是引您去見我家王妃娘娘啊。”

陳燁瞧著麵帶青稚憨厚,有些愣頭青的聽事,無奈的微搖搖頭:“怎麽你家王妃娘娘不在正閣廳堂等候本王嗎?”

“回殿下,娘娘吩咐,讓奴才請殿下去偏閣說話。”聽事恍然,躬身說道。

陳燁揮揮手:“引路吧。”

“是。”聽事忙轉身引著陳燁走向偏閣。

閣門開啟,宮女簇擁著楚王妃走了出來,楚王妃美眸深深地瞧了一眼宮燈輝映下走過來的陳燁,蹲身施禮道:“楚王正室拜見景王兄。”

陳燁微笑著抱拳剛要還禮,愣住了,目光定定的瞧著仿若純淨到一塵不染美到極致的楚王妃,心裏驚歎道,人世間竟然會有這麽美的女人?

微垂頭的楚王妃美眸餘光瞟到陳燁失神的表情,香腮微微一紅,香唇綻起一絲得意的笑意,輕聲道:“景王兄,請”

陳燁隨之驚醒過來,皮厚的一笑,拱手道:“娘娘請”

楚王妃嫣然一笑,轉身走回房內,陳燁的雙眸隨之劇烈收縮了一下,緊緊的盯著楚王妃曼妙玲瓏曲線完美到極點的背影,心裏再次驚歎道,這女人正麵是仙子,背麵又如千年狐妖,真可謂舉世無雙的尤物

陳燁緩緩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用力按了按左臂間使穴,悸動有些雜亂的心情隨之平穩下來,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玩味的苦笑,看來今兒這銀子一定要得不輕鬆,可小心,色迷心竅,被她算計了邁步走進偏閣內

“景王兄請坐。”楚王妃含笑說道。

陳燁打量著宛若名門大家閨秀閨房一般的偏閣,目光從香榻慢慢落在紫檀繡墩上,搖頭,幹脆道:“不必了,老實說這房子對本王有壓力,本王還是站著說話吧。”

楚王妃香腮又是一紅,沒說話,走到紫檀方桌右側客座坐下。

陳燁靜靜的瞧著舉手投足無不美到極致的楚王妃,嘴角慢慢浮起玩味的笑意:“在說正題前,本王不得不發自內心的羨慕朱英僉的福氣,真沒想到他的王妃竟然如此之美。可瞧過王妃的美貌後,本王又發自肺腑的憎惡厭惡朱英僉那雜碎,心裏不得不很沉重的想起一句俗話。”

楚王妃羞紅俏臉微垂頭,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哀家請問景王兄,不知景王兄想到哪句俗話?”

陳燁感慨的微搖頭:“暴殄天物,必遭天譴。”

楚王妃絕美至極的小臉立時紅豔如火,仿若一朵綻放的紅牡丹一般,沉默了片刻,輕聲道:“王爺謬讚了。哀家可萬萬不敢當。”

陳燁笑了一下,隨即收住笑容,沉聲道:“開場白說完了,接下來說正題吧。本王的銀子可曾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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