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前往普陀海的計劃,是沒有提前通知陳曦的,所以在臨出發的前一天,這廝一大早就奔進房來,擺出一副晚娘臉,在我麵前遊蕩了起碼一個小時。舒骺豞匫

臉上的青筋抽了抽,我仰天長嘯:

“曦爺,咱錯了還不行麽?!”

他眉梢一抖,甩給我一對大白眼球,挑高了嗓門咆哮:

“甄小竹你敢不敢有點出息!小爺我這麽些年為你出生入死的次數沒有上千也有成百,見你感動過那麽一丟丟了沒?!哈?傅天辰那小白臉到底給你吃了什麽藥?讓你這麽心心念念了十年!現在呢!居然還準備這麽沒節操地和他去那該死的地方做該死的采風!你特麽腦袋又被豬拱了還是豬又不嫌棄地拱了你一次?!”

我撓撓耳朵,嘻嘻一笑,做足了忍者無敵,諂媚無罪的模樣:

“嘿嘿,曦爺,您消消火嘛,反正也可以當做我的實習嘛,普陀海是個不錯的地方嘛,而且人家也真的很需要學習嘛,您就收斂點口風嘛,讓人家偷偷地再溜出去一次嘛!”

陳曦眼神詭異地看了我半晌,倏地抱頭低語:

“甄小竹,你不適合撒嬌,真的。”

這話分外耳熟,我突然想起曲禾來,那天我語無倫次地在電話裏和他說這件事情,他隻是一直笑,雖然看不見,我仍是忍不住吼了句:

“笑笑笑,牙齒白啊你!”

然而,事實上,連我也說不清楚在緊張些什麽,或許,傅天辰這般突如其來的恩賜讓我太過受寵若驚,總之,我幾乎連思考他這種奇怪的轉變的時間都沒舍得浪費,直接點頭答應他的提議。

前往普陀海取景,為他公司新一季度的雜誌做宣傳。

可能,在他心裏,我唯一還擁有的一點價值,便是那還算有些名氣的攝影天賦。

我抓著手機兀自傷春悲秋,曲禾才終於實質性地來了一句:

“一起去吧。”

“不許去。”

陳曦嚴肅而低緩的嗓音突然響起,打斷我一時入迷的思緒。

我微偏了偏頭,同樣認真地反問:

“為什麽?”

他怔住,瞪大雙眼看著我,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終於冷笑一聲:

“很好,你還是選擇繼續犯賤,我無話可說,再多說什麽,大概就是我在犯賤了!”

“嘭——”房間門被用力甩上!

安靜地蜷縮在**,心口有一陣接一陣的清晰疼痛傳來,眼眶裏卻毫無淚意。

抱歉,陳曦,我隻是,很想賭下去。

(本文所有涉及滴地名都是虛構的,咳咳,然後弱弱地伸出一爪子……親們,求留言……)

希望看文的親們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