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

白榆愕然,難以相信蘇若離三十多度的小嘴裏居然會說出一百零五度的熱烈言詞。

這是否有些太刺激了?

他連連搖頭,試圖安撫:“我知道你很不安,但你現在顯然是有些衝動和上頭了,最好還是冷靜一下。”

卻是沒能把話說完,就聽到鐐銬發出哢哢聲響,他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已經被牢牢鎖住。

霜天的英靈之理環繞在手腕上,將他捆住。

蘇若離揚起唇角:“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

她垂下眸子:“你折磨了我這麽痛苦,還不允許我報複嗎?”

“都是你的錯……我從小就一直很堅強,幾乎不會因為什麽事而流眼淚,卻因為你……我最喜歡的青梅竹馬,我最愛的人——如果說愛情就是互相折磨和重蹈覆轍,那至少我也要把它的甜蜜嚐個夠。”

“即便吞下去是苦澀的毒藥,但至少最外層是甜美的滋味。”

她埋下頭,一口咬在白榆的肩膀上,很用力,幾乎要咬破皮肉滲出血絲。

“麵對愛情時,誰都無法保持理性,隻有得不到才會發瘋……你已經擁有了我的愛,但我還沒有擁有你的愛。”

“都到了這一步,伱還要繼續拒絕我麽?”

白榆晃了晃手上的鐐銬:“我好像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

他想要爭取一些主動權,歎了口氣說:“我一直都沒對你出手,是因為我很珍惜你……”

“我要求你這麽做了嗎?”蘇若離繼續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低聲問:“我一直都在忍耐著,壓抑著,等著你的主動,可即便是我也有欲望……我可不是聖人,恰恰相反,我是個很自私的小姑娘。”

“我喜歡你,相信你,愛著你,所以才會選擇等待。”

“可若是等待的結果隻是讓自己留在原地枯守荒塚,那這份矜持丟了也罷。”

她揚起下巴,脖子白皙的好似驕傲的天鵝。

“不管你現在想著誰,不管你之前為了誰,現在你的眼睛隻能看著我……把其他女人拋開,隻注視著我,然後,把一切交給本能和歡愉。”

她的身體變得滾燙起來,那是心跳加速引發的體溫上升。

白榆清楚的意識到,此時的蘇若離根本不可能停下來,她就像是高速行駛的列車,刹車都已經被焊死,接下來除了在狹窄山洞裏一路猛衝之外,已經沒有別的道路了。

既然注定無法反抗,那就躺下吧。

一直以來,他不能說是完完全全守身如玉,至少也是始終沒走到最後一步,其內心存在的些許芥蒂,便是因為蘇若離。

一方麵,這位太過於完美的青梅竹馬的存在,占據著內心的大量比重,以至於和其他女孩過度接觸時總會感到心虛;另一方麵,也因為自己已經是個情感方麵的垃圾桶和中央空調了,又覺得一旦對蘇若離出手,那就會徹底打開開關,閾值不斷下掉,最終搞不好就變成了銀趴達人。

但現在這道枷鎖已經不複存在。

蘇姑娘大抵是等不下去了,即便是一個月,一天甚至一小時;在親眼目睹白榆死而複生後,她產生了強烈的憂慮感,不是因為白榆過於旺盛的桃花劫,而是來自於對他生命安全的擔憂。

她仍然無法從不安感中掙脫出來,這份怦怦直跳的心,也隻有滾燙的冰淇淋才能安撫。

蘇若離將手繞到後背位置,解開了雙方理性的最後一道束縛,完美的酮體曲線在黑暗中依稀可見輪廓,近中午的光芒被遮陽簾阻攔在外,一片黑暗中響起了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音。

繼而是急促和緊張的呼吸聲,再然後,是一聲壓抑而滿足的歎息聲。

“你沒事吧?”

“嗯,沒書裏說的那麽可怕,也不算很疼……看來是身體的相性問題,這就叫天作之合嗎?”

“那就好,能放開我了嗎?”

“這還不是結束,隻是剛剛開始。”

“若離,有必要這麽倔強嗎?”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和你玩什麽遊戲嗎?”

“嗯?”白榆想起了被十歲之前的小霸王摁在地上坐在後背上拍屁股的場景,不知道被這樣欺負哭了多少回,年幼的心靈因此承受相當大的心理陰影。

而現在的場景,似乎和當年兒時沒什麽不同。

回來了,都回來了。

童年的紙飛機終於飛回我手裏。

“我從小就很會騎馬……”蘇若離微微坐直了身體,開始馬兒跳:“你就是我的坐騎。”

“這位女俠,你是在玩火……”

“是嗎?我已經給準備好了投降書,誰認輸誰簽。”

……

在動車站門口等著父親母親回來的蘇若即忽然見到陶如酥撿起一塊石頭對著遠方一丟。

嗖——!

石子精準命中三百米開完的一棵樹。

緊接著樹上驚起兩隻飛鳥,樹下竄出一對野貓,樹幹上兩隻蟲子也被砸的汁水飛濺。

“你做什麽?”

“看著它們成雙成對的**,很不爽。”陶如酥拍了拍手:“不行麽?”

……好濃烈的怨氣啊。

蘇若即沒說什麽,她其實也能理解小桃子的心情。

現在就算有兩隻蒼蠅敢在自己麵前求偶交尾,她也會直接一個眼神把它們摁死。

陶如酥忽然問:“你妹妹不會把他睡了吧?”

“噗……”蘇若即瞪大眼睛:“胡說八道什麽?死者為大,這可是褻瀆之舉……你想法好髒啊!”

陶如酥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

是啊,那可是蘇若離……她怎麽會做這種事。

小桃子隻當是自己永失吾愛舉目破敗產生的胡思亂想。

除非白榆死而複生。

兩人坐在高鐵站門口位置,忽然天空投下一片光亮,不遠處的廣場上有廣告牌飄過。

飲料廣告牌在陽光下折射,投射出健康的色彩,給呆坐在原地走神的兩位傾國傾城的漂亮姑娘的頭頂灑上一層渲染光。

伴隨著一陣悠揚的樂曲輕輕唱響。

‘期待著一個幸運,和一個衝擊,多麽奇妙的際遇’

……

三十分鍾後。

冰涼的蠶絲被上,蘇若離側著身體,全身的皮膚因為激烈運動而變成了桃紅色。

之前緊繃了身體足足持續一分鍾的時間,旋即才脫力般的倒下……短時間內的確消耗體能頗大。

蘇若離發出悠悠的歎息聲:“我還是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是真實還是虛假?”

“……你可能是飛上天的時候有點超速,導致大腦供血不足,從而產生了種種幻覺……”

沒說完就被拍了一下。

“如果這是夢,如果我醒來後見不到你了……我會立刻自盡。”蘇若離嚴肅的說。

“我是真的。”白榆歎了口氣:“都說事前如瘋魔,事後如聖佛,你怎麽事後了還沒進入賢者狀態?”

“因為我不滿足……我永不滿足。”蘇若離像是小貓般舒展著婀娜的身材曲線:“難怪書裏說會有人食髓知味,明明是頗為原始的娛樂方式,卻很是舒緩壓力,會讓人心情愉快。”

“你是愉快了,考慮過自己坐下馬兒的感受嗎?”白榆還被鎖著雙手雙腳,隻能被迫共振了半小時,沒有半點主動權:“您滿意了吧,能放開嗎?”

“這才到哪裏?”蘇若離蹭了蹭他的臉頰:“我還沒盡興……剛剛是第一次,所以我有些保留,而接下來還有其他花樣,我要全部試一次。”她調笑著問:“起碼還有五次,你還行嗎?”

“瞧不起誰呢!”白榆挑眉,體力的儲備還足的很呢!這就是鳳凰功體帶給他的自信!

“不過,你確定時間足夠嗎?”白榆望著緊閉的房門,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我可不希望待會兒被捉奸在床。”

“我們是兩情相悅。”蘇若離想了想又點頭:“不過你說的也對,時間不多,得抓緊多來幾次。”

神特喵的多來幾次……你以為這是躲在被窩裏呢?

蘇若離走下床鋪,打開衣櫃,很快翻找出了幾件衣服。

“你喜歡哪一套?”

她是徹底放開了,連自己的藏品都亮了出來:“粉色女仆裝,還是,嘿絲OL?”

“你什麽時候收藏的這些攻速套裝?”白榆問:“你這是早有預謀在?”

“第一次買應該是十六歲的時候?”蘇若離托起手肘,點了點嘴唇,用天真無邪的表情說著相當暴力的話:“其實我每年都會買一件當做生日禮物,我對瑟瑟的事一直都很感興趣,悄悄研究了好幾年,怕被發現,所以隻好把房門鎖上,自己躲在房間裏換裝,可惜你不開竅,一次夜襲都不來,真是個榆木腦袋。”

她很快選定目標,挑了一套粉色女仆裝,再加上白色過膝絲襪,有道是白絲勒肉,神仙難救。

這波攻速是拉滿了。

但是被上了禁錮啊!

淦!動不了,根本主動不了一點點。

……

眨眼又是六十分鍾過去。

白榆已經快麻了。

更麻的還在後麵。

因為此時蘇若離已經換了三套衣服了,從女仆裝換到高中時的JK製服。

此時居然換上了一身繡著紫陽花紋樣的和服。

蘇若離把頭發盤起,立刻從青春靚麗的高中女生變得了百媚千嬌的和服美人。

不錯,這件衣服就是雨宮真晝送來的那套。

她換上這套戰服當做是情趣play的一環。

蘇姑娘把和服披在肩膀上,她故意沒有穿好,而是搭在肩頭,半遮半掩,同時也解開了白榆的束縛。

坐在床側邊緣。

她微笑道:“其實我這半年還鑽研了一些別的……”

“你還鑽研了什麽?”白榆活動了一下手腕,雖然重獲自由,但此時頭腦異常清醒,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雙修功法。”蘇若離掀開衣服的一角,眉目傳情:“想學嗎?我教你啊。”

……

“投降書拿來,我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