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陡然驚醒。
“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居然夢到被手持雙刀背著小男娘的壯漢給追著砍。”
“天都是黑的,太嚇人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是躺在床鋪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了一套新的。
正要坐起身,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響起,他立刻躺在裝睡,隻是悄悄的擴散出靈魂力感知來者是誰。
從身材輪廓來看,應該是……
他還想著是誰,結果就感到了一股壓力襲來,嘴唇被侵占,擁抱著,忘情的親吻。
白榆繃不住了:“我才剛醒。”
懷抱裏的姑娘收回舌頭:“你醒不醒有什麽關係?我會自己動的。”
白榆問:“我睡了多久?”
“三十多個小時,現在是第二天晚上。”陶如酥坐在床鋪邊緣:“看來我運氣不錯。”
“運氣?”
“我們約定好,為了防止彼此之間生出矛盾,或者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情況出現……每個人各自看護你五個小時,到時間了就換人。”陶如酥將一縷頭發撩到耳後:“現在剛剛好輪到我值班。”
“後來沒發生什麽事吧?”
“沒有,一切安好。”
白榆點點頭,然後沒了後續。
他本以為自己會有許多話要跟陶如酥說一說,但話到嘴邊,又感覺無從開口。
“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陶如酥眨了眨眼睛。
“有,但……”白榆遲疑道:“或許我說了你會不高興。”
“你這榆木腦袋難得也會聰明一次。”陶如酥頷首,手指揉捏著他臉頰和肩膀:“如果你對我道歉了,我的確會不高興……因為嘴上說的總是容易,永遠比不上實際行動。”
白榆正要說話,就聽到陶如酥壓低聲音說:“你和蘇若離已經跨過了那一步吧。”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白榆愕然。
伱不應該問問我為何假死以及布局的實際過程嗎?
怎麽反而計較起這個來了?
“我猜猜,肯定是她主動的。”陶如酥投去一個‘我還不懂你嘛’的眼神:“借著你剛剛結束假死的虛弱期和一股子勇氣莽勁,幹脆的把你給辦了。”
“雖然你分析都沒問題,但這有分析的必要麽?”白榆無奈道:“隻是或早或晚。”
“那你覺得,有她這個成功的先例,我會不會摸著石頭過河?”陶如酥的手按在白榆的小腹上。
白榆急忙按住她的手:“別胡來,我傷還沒好。”
“你的傷在靈魂,而身體沒有損傷,我剛剛也說了——不需要你醒來,我可以自己動。”陶如酥輕輕吻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紅印:“經曆過生離死別後,我才知道人生苦短,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所以才需要把握襠下,及時行樂。”
“我有九成把握,有人在聽牆角。”白榆沒拒絕也沒反抗隻是盡力的勸說:“你以為若離會真的放任你跟我獨處?這樣下去會很難堪的。”
“我不介意。”陶如酥莞爾:“大不了讓她們看著,這樣反而會更起勁。”
“?”
“你不對勁!”
“你有問題小老妹!”
白榆立刻環住她的腰,不讓陶如酥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我當然有問題,我自己快瘋了……”陶如酥已經伸出手從衣服的縫隙裏抽出了內衣丟到一旁:“擺這麽大的一塊蛋糕,誰能忍不住不偷吃,上麵又沒寫著蘇若離的名字。”
“就算寫了,蛋糕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獨享,而是見者有份的一盒酥。”
“歪理邪說。”白榆也是不敢鬆開手,因為陶如酥的每句話聽上去都像是氣話和玩笑話,但又不全都是玩笑話。
“我不相信,你真的一點都不想。”陶如酥低聲道:“是我沒有魅力嗎?還是你更喜歡其他的身材……你喜歡哪一種都好,我可以改變的。”
白榆搖頭,親一下小桃子的額頭:“我隻是想抱著你說說話,安靜的休息一會兒,時間還很漫長,根本不必要這麽著急,你又不用對我證明什麽,更沒有必要將若離當做追趕目標。”
陶如酥聽到這句話,安靜了三秒鍾,然後抬起眼睛:“其實,二次元美少女我也可以變的……”
噗通……
有那麽一瞬間,白榆的確是心動了。
……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蘇若即坐在床鋪上輕輕推了推妹妹的肩膀。
“不去,我好累,要睡了。”蘇若離眼睛都睜不開。
“陶如酥肯定會有小動作,說不定已經……”
“不會的。”蘇若離肯定道:“就算陶如酥想,木頭可不一定想。”
“他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對陶如酥也有好感,怎麽會不想?”
“頭腦想,但身體未必想。”蘇若離蓋上被子,微微一笑:“姐姐以為我之前的幾個小時在幹什麽?”
蘇若即歪了歪腦袋:“你做了什麽?”
蘇若離閉上眼睛:“總之……你擔心的事是不會發生的。”
“況且目前陶如酥連雙修功法都不會,即便這麽做了也隻是浪費了她的元陰,我之前也有過警告,她如果一意孤行之後自然會後悔……她最多隻能占點便宜,去試探一下木頭,就像姐姐你偷偷瞞著我那樣。”
聽到這句話的蘇若即尷尬的連連噴了幾下花露水塗抹在大腿上,不敢接話。
蘇若離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陶如酥最大的弱點就在這裏。”
“她擁有的太少了,這注定了她的喜歡是卑微的且不對等的。”
“她很會討人喜歡,這是因為她絕不情願讓木頭討厭她,所以她會對所愛的人百依百順,不會去忤逆他的決定,最多隻能做些小小的試探。”
“反之,隻要得到很少的一些好就會表現的很欣喜很滿足。”
“所以啊……”
“她的威脅其實很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過於嚴防死守,反而會導致失控,因此我才會允許她偷偷吃一小口,這樣就能填滿她的內心空洞,也能避免她不顧後果的亂來。”
蘇若即聽完後,也不得不放下小心思,躺了下來。
剛剛側身躺下就被蘇若離從後方抱住腰腹,若即的身體一僵,沒敢回過頭。
“姐姐……”
“什麽,什麽事?”
“明天我教你雙修功法,你要好好熟練熟練……”
蘇若即瞪大眼睛,心想還有這種好事?
妹妹是怎麽突然間想開了?
她興奮在心頭,喜上眉梢,正想一口答應,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於露骨。
在蘇若即看來,自己終究還是搶了妹妹的心上人。
雖然算是自己更先,但這件事可能會成為姐妹鬩牆的理由,委實不能放在明麵上說。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偷偷跟自己的妹夫保持一輩子的不倫關係的打算,這麽一想其實對頗有些離經叛道的蘇若離來說,還算是挺刺激的。
“我不是真的看開了,也不是認同了你們之間的關係。”蘇若離用力的抱住蘇若即:“但我不認同又能怎麽辦,總不能把姐姐捅了,肚子剖開,把木頭腦袋砍下來,再自己乘著一艘船飄揚出海吧?”
“你不要自暴自棄啊。”蘇若即聽著這發言都感覺有些害怕,特別是蘇若離還在摸著她的肚子……天地良心,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肚子裏不可能有什麽的!
“木已成舟是一點,更重要的一點是……”蘇若離繼續說:“我距離五階越來越近了。”
“這麽快?你之前不是說還有段距離?”
“是雙修的效果。”蘇若離像是抱著大號抱枕似的靠著姐姐,坦然告知:“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似乎我和木頭雙修的效果出奇的好。”
“就在今天雙修的時候,我進入了頓悟狀態……若是再來個兩次,我定然能踏入五階。”
“如果雙修作用真的這麽巨大,我希望姐姐也能盡快和木頭達成雙修,早日成為封聖。”
“畢竟我們是姐妹,血緣相通,對我有奇效,說不定對你也有奇效。”
蘇若即聽著這話,覺得有些荒唐。
什麽雙修能直接修成封聖?
你這又不是歡喜禪……不,哪怕是歡喜禪和合歡宗的魔功都沒這個本領啊!
可蘇若離的態度是認真的。
“姐姐也不想被我們丟在身後吧?”
“封聖之事我自有把握……非得雙修嗎?”蘇若即倒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清白,隻是覺得這理由委實是小覷了她。
“羅睺還活著。”蘇若離低聲道:“下一次,我不要隻是這麽看著,難道姐姐的想法和我不同嗎?”
聽到這句提問,蘇若即這才明白妹妹妥協的真實理由。
“原來你是想要提前備戰。”
“嗯。”蘇若離低聲道:“目前你、我、陶如酥距離封聖的距離都很近,隻要我們能夠順利封聖,就有辦法保護他了。”
“那就依你。”蘇若即翻過身,額頭貼著妹妹的額前:“我們姐妹同心,定能成功。”
“那,改天一起雙修?”蘇若離發出邀請。
“……好。”蘇若即鼓足莫大勇氣點了點頭。
……
把陶如酥哄好後。
白榆才有空登錄副本世界。
來到真理圖書館,離開安全屋,找個僻靜處。
白榆摸著自己的腰子,感覺身體有種說不出的虛。
壞了,是提前被掏空了身體啊。
白榆暗暗想到,這肯定是蘇若離幹的好事。
難怪自己在夢裏還得被瘋狂追殺!
感情都是被她馬兒跳出的心理反饋。
這都不知道被跳了幾次……身體裏好空虛啊。
沒到封聖級別,體魄強度還是有點跟不上。
即便是喝大紅瓶也不能補充彈匣。
他一度陷入思索……我是不是該去開發一些滋補陽氣的丹藥?
已經打開了開關,往後就停不下來了。
當初守身如玉何嚐不是害怕修為不夠境界不到封聖,唯恐被生生榨幹最後一滴。
歎了口氣。
召喚出凰棲霞,她還是處於走火入魔的狀態,這才過去一兩天時間,她的狀態再度惡化。
白榆隻能按照之前的方式,用雙修功法引導她體內混亂的鳳凰內息,不進入身體就能使用功法,是因為雙方真氣同源。
而在這個過程中,
忽然間,福如心至,白榆對於內功心法的參悟猛地提高了一大截,像是進入了頓悟狀態。
甚至連之前一直不曾領悟的霍秋水贈予的‘過河刀氣’都有些感悟,開始逐步煉化掌握。
“這頓悟難道是……”
“雙修帶來的效果?”
但白榆立刻又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如果雙修真的這麽好用,之前和蘇若離那麽多次,不可能一點感覺沒有,除了爽和真的很爽之外,因為熟練度不夠,也僅僅是加速了靈魂的愈合,遠沒有現在的進步飛速。
而這個問題,並未困擾白榆太久。
“我明白了……”
白榆一拍腦門:“是保底法則。”
不是哥們……這都能保底的?
保底法則,永遠滴神。
就算是雙修也能保底。
白榆先是一驚,然後一喜,然後又是一驚。
驚訝是因為雙修這種事,這輩子是第一次,過去沒體驗過,沒想到還有好處反哺。
欣喜是因為提升修為的幅度實在是很大,這絕對是一條沒有副作用的巨大捷徑。
第二次的驚,不是驚訝,而是驚嚇。
因為保底法則帶來的雙修的頓悟提升,極有可能不是單方麵的。
雙修雙贏,如果雙方都會受益,這就意味著,雙方都有提升的捷徑。
如果隻有蘇若離一人,那還好說。
但如果不是……那麽往後白榆的命運,比起被關在地下室的訓練員好不了多少。
這件事,白榆心想必須得找機會確認一下。
同時他還意識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
那就是保底法則的發動條件是十連保底。
換言之……
白榆雙修的次數,肯定是十的倍數。
而他至今為止雙修的次數是……
“算上凰棲霞的兩次,還有之前和若離的七次……”
九次。
而白榆現在感到身體十分的空虛。
如果僅僅是被蘇若離馬兒跳了一次,那麽絕無可能感覺被掏空身體。
所以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這麽一換算……”
白榆臉色發白:“她在我昏睡的時候,整整壓榨了我十一次?!!”
這是要謀殺親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