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詭事現
王秋燕和小晴縱然已消失不見,不再來煩擾我們的生活,是爺爺一直沒有放下心頭的擔憂。
他常常都特別留意身邊的人和事,說是要找曾經暗地裏要陷害我們家的人。
我和奶奶見他如此警惕,都勸他,說他可能是想多了。
理由很簡單,自打我懂事以來,在我們周圍的十裏八村,爺爺可都是有一定威望的人。以奶奶的話說,我爺爺就是個爛好人,為人耿直,從不傷害他人,怎麽會有人坑害我們呢。
每當奶奶這麽說的時候,爺爺多會皺著眉回道,這個世道,不管你人做得多麽好,卻免不了有人厭惡你。
在爺爺看來,他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依據。
從無名村回來之後,他常常會說王秋燕墳堂的墓室門被撬開,她的屍骨不見這些事兒都還沒有畫上句號。就算不說這些,最讓他放不下的一件事兒是,我家院外的四方煞到底是什麽人埋下的,他至今還沒有頭緒。
爺爺說,我們和王秋燕之間的事兒平了之後,他才會把他所擔憂的這些東西講出來。
他說作為一個做了這麽多年道場法事的道士先生,自家的家宅被人埋了四方煞,把陽宅變成了陰墓,要不是差點就要了我們的命,他可能還沒發現,感覺老臉都沒處放啊。
那個時候我太小,沒有多少人生閱曆,不明白人心險惡的道理,用天真無邪形容我那個時候的狀態,真沒有半點自我標榜的意思。
爺爺說的那些話,誠然也有道理。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是我想如果真有人要害我們家,那就是他們太無聊了,吃飽飯了沒事兒幹。要知道,我們家不是那種大富大貴之家,又不是某些作惡多端之人的親戚,那還來害我們,不是無聊又是為什麽呢。
那個時候,我一心想的是時間過得快些就好了,讓我快快長到十八歲。
我深刻記得冥妻吳夢瑤說的話,她在我十八歲之前不會再出聲,連聲音都不讓我聽見了,當然更無從談起能見到她的樣貌啥的。
爺爺說我天生鬼命,容易看見不幹淨的東西,曾化了一道符水讓我喝下去。他說喝過他的符水以後,我就算想看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也看不到了。
當時喝那道符水的之時,聽聞爺爺如是說,我不禁有點擔憂地問他,那以後我的陰妻吳夢瑤若是要見我了,而我卻看不見她可怎麽辦呢。
爺爺在我的頭上拍了一巴掌,忍俊不禁道,小龜兒,你想那麽多幹嘛,到時候夢瑤真要見你,老子自會讓你看得見。
既然爺爺這麽說,我就放了一百個心,他老人家可不會騙孫子。
自此之後,雖然不幹淨的東西倒是沒有再看見了,但在我的學習以及生活中,總是愛發生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甚至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我們村子裏麵,有幾家的大狗特別凶猛。在我十二歲之前,每次見到我就會追著咬,導致我隻要碰著那幾條大狗,就感覺屁股都在隱隱作痛。
而十二歲之後,那些狗看見我都會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躲起來,好像見到了獅子老虎似的。
除了這些之外,誰要是欺負我,他總會莫名其妙的出點小問題。
我所讀的初中就在離家不遠的鎮裏,鎮上的孩子欺生,還特別欺負我們從村子裏麵去的山裏娃。
雖然我們鎮也是山裏的小鎮,但鎮上的娃娃大多天生就有種優越感,覺得比我們鄉村裏麵的孩子高人一等。而且鎮上就那麽一所中學,品行好的,品行不好的人都擠在了了一個小地方,所以那些品行不好的混混學生,就老是愛欺負我們山村裏麵的人。
在鎮上那所初中讀書的歲月裏,發生了不少事情,竟然讓我小有名氣。這名氣不是說我成績多麽優秀,讀書多麽認真之類的,而是不要隨便惹那個叫張君寧的同學,這說得我合著是個校霸一般。
當然,不單單是那些同學這麽說,就連我自己也覺得神奇。
那個時候,我們鎮上的初中沒有食堂,但學校會每人發一個鋁製的鐵盒子,讓我們自己在學校修的火房蒸飯。火房裏麵有個用磚和水泥修的很大的蒸子,能一次性蒸幾百盒飯。
每日天蒙蒙亮的時候,用盒子淘米去蒸中午的飯,那陣勢簡直就是在打仗。
火房師傅會在一個靠近蒸子的小窗前,挨個收我們裝著水和米的鋁製飯盒,那小窗比大多數同學都要高,好多人都要將盒子高高舉起來,才能放到窗口的位置。
那個小窗口一次也隻能遞進去兩個盒子,而學生們從來不排隊,都是端著飯盒你擠我,我擠你,誰長得高,誰擠得厲害,自然就可以把盒子先遞進去。
那時,我的身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類人,但是也難免擠不過別人。
一次,有個比我高的同學擁擠之中被別人絆了幾下,以為我把他擠到了。他怒得飯都不蒸了,揭開盒蓋,把水劈頭蓋臉地朝我倒了下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也不蒸飯了,大不了中午去街上吃點零食。
想到這裏,我也把盒子一掀,歪著盒子對著他的臉就砸了過去,盒子裏麵水把他上衣弄濕,還有好多米落在他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們倆你一拳我一腳地就地幹了起來,結果是我們雙雙被叫去政教處。
當時除了挨批評,我和那同學,各自還被罰去掃操場,他掃一半我一半。每天掃一次,連掃三天。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我的那邊不用掃都幹幹淨淨,而他那邊,掃完之後,前腳還沒有走出多遠呢,身後就泥灰滿地,當時他就一直掃,最多十幾分鍾就能掃完的一塊地兒,他足足掃了兩個小時。
第二天他好不容易掃完,哪知回去的時候從寢室樓下過,殊不知從四樓的女生寢室掉下滿滿的一盆髒水,劈頭蓋臉把他淋了個落湯雞。他就差哭了,叫罵著說他到底招誰惹誰了,他媽的怎麽老是不順利。
神奇怪異的事兒,遠不止這些,還有很多很多。
我是那種雖然家在農村,卻絲毫不自卑的人。而且從小在爺爺的教導下,我待人恭敬。
但是,爺爺從來沒教我的是人若不犯我,我必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算打不贏那人,也會拚命和他幹一架,哪怕最後被打得很慘的是我,我也不在乎。
話說有一次我趕著去上課,匆匆跑上樓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在樓梯拐角時撞了某校霸的一個小兄弟。
那家夥倒好,沒等我道歉,他就立馬將眉一橫,鼓著一對牛眼睛,伸手抓起我的領子,惡言相向說今天不打得我叫他爹,他就不是人。
他本來比我高一個頭,要是打起來我準是吃虧的。
可讓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他才推搡了我沒幾下,我都還沒出手呢,他莫名其妙地就滾下了樓梯。還好那家夥隻是摔得骨折,並沒有生命危險。
我記得,我們初中的教室沒有空調,就連風扇都沒有,隻要到了夏天,同學們都熱得撩衣扯領的,而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熱,反而覺得全身涼爽。冬天大家冷得受不了的時候,我卻感覺暖暖的。
有個同學看我脖子上戴著一塊玉佩,不禁覺得稀奇,就坑蒙拐騙的讓我拿給他瞧瞧,結果他抓過去就帶在他的脖子上,還說讓我送給他。
我說這是我家祖傳的,可萬萬不能給他了。
他不高興地說,不就一塊破玉佩嘛,不願意送,他出錢向我買還不行麽。
一聽他說破玉佩,我不由得火冒三丈,這可是我娶陰妻吳夢瑤時的嫁妝,怎麽能容他貶低。可我還沒來得及急眼,那同學就連人帶椅子,莫名其妙的倒在了上,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反正初中三年,學校裏麵大多混混學生,都知道我的存在,倒不是因為我這人有多麽能打,有多麽能混,而是無論他們誰和我幹架,無論我是輸是贏,清一色的不出三個小時,惹我之人準會遇到點麻煩事。不是掉進河溝裏麵,就是栽進學校後邊的水田裏麵;不是平地摔跤,就是下樓滾樓梯。
當然剛開始時,這些例子都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後來慢慢地,好多人都漸漸地覺得我很邪門兒。
這些都是我在上初中之時發生的詭異事情,還有很多我就不在此詳盡枚舉,要不然幾天幾夜可能都講不完。
話說,我初中畢業考上了我們縣的一中。從小鎮進入了縣裏學習,整個世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唯一不變的是,我脖子上的那一枚玉佩,從未離開我脖子好過三十分鍾。
高中階段,青春蓬勃,青春期的學生荷爾蒙開始猛增,開始精心打扮自己,發型衣著啥的都開始認真起來,無時不刻不注意著自己的形象。
女生都希望自己是校花,男生都渴望自己能成校草。荷爾蒙刺激下,好多學生開始變著法子吸引異性。其中籃球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利器,我們學校流行一句話,球場三分狂,抵你情書滿籮筐。
我自然也是喜歡籃球的,不過,我單純喜歡籃球這項運動,沒想過要在球場上博得女生的尖叫和芳心暗許。
盡管如此,我還是吸引了一個身段樣貌的都不錯的女孩,她主動約我出來玩,雖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但我知道她的心思。
當時我告誡自己是有媳婦的人,可不能對其他女孩起心。但是有天晚上,那個女孩主動對我表白,說她對我有意思。我不想當麵就拒絕,就說等我回寢室想想回她話。
結果,晚上回寢室我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