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醫院,我心想: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尼瑪太恐怖,我的小心髒受不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有神經質,還是真的突然打開任督二脈或者是開了陰陽眼可以看鬼了,不管是什麽我都受不了啊。
我就是個屌絲,夢想娶個白富美就滿足了,對什麽捉鬼呀奇遇啊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怎麽辦啊?我突然想起我們家附近有個劉瞎子,傳說他很厲害,眼睛之所以瞎是因為當年幫別人躲避厲鬼的追殺,被厲鬼傷害的。我已經不管這個故事邏輯對不對,我現在是找到跟稻草我都當鮮花捧懷裏啊!
我回到院子,問了鄰居王大媽,劉瞎子的地址。王大媽這人迷信,而且熱心,就告訴了我地址。
我按地址到劉瞎子門口,覺得尼瑪現在算命瞎子真霸氣,他竟然把大馬路旁開了家門麵!比那種擺地攤的顯得高檔多了,我剛準備進門,劉瞎子第一句話就把我震懾住了“你身上有血腥味,有什麽事就在門口問吧,不用進來。”
我心想:他真厲害,估計是剛才病房裏那怪老頭的血的味道。
我就站在門口問“大師,我最近到底是遇鬼沒啊?我是否會有生命危險啊?”
劉瞎子捏了捏他的山羊胡說到“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這幾天遇見的事是因為你沒打開心門。”
我繼續問“什麽是心門。”
劉瞎子說,“你走吧,你的錢我不收,我隻說這多,說多了,對你、對我都不好,慢慢的你會什麽都明白的。”
我本來還再問點我的事,可劉瞎子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多逗留。我退了出來,在想劉瞎子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邊想邊走,不多一會兒就回到了我家院子裏。
那個時候是下午,院子裏沒什麽人,有的可能在上班或者去買菜,我一個人回到了家,我發現我家門口有個人站著,看我回來了,回過頭對著我笑了笑,這人看著麵熟,我問他是誰,他說“我是你火車上鄰坐那個威子啊。”
我努力回憶了下,我想起來了,我在火車上睡前因為無聊和他聊過天發覺都是北漂的,而且家鄉是一起的,巧的是我們兩住得還不遠,我就留了地址以及電話說有時間來玩,我問他來這幹什麽?
他說他下火車回家後,發現家裏都沒人,等了幾天都沒回,他實在沒地方去,他蠻早家裏就搬家了,後來他就去北京打工,在家鄉不認識什麽朋友,問是否可以借住我這幾天。
我看他那樣子,我這人心軟啊,而且這幾天怪異的事多,多個人陪著也好,於是就答應了。
把他請進了家,我幫他把行李都拿了進來。然後準備和父母打電話,問他們什麽時候回,可是我的手機還是打不出去,我借威子電話,他說他的電話也是打不出去,要不然早跟我打電話了,就不會這麽冒昧直接來我家門口了,我心想我父母怎麽還沒回來啊。
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我問是誰,外麵沒有聲音,我開門後卻看不到人,門口有張紙條,我撿起來看了看,上麵寫著“貝吉,爸媽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我父母要去哪啊?為什麽突然走也不和我說啊?我不知道怎麽辦,就把紙條給威子看了,他說“可能是他們出去旅遊去了,隻是走得急沒時間說,你電話又打不通,隻能要別人送紙條來,過段時間也許會來電話的……”
我想了想,也先隻能這樣想了,晚上我問威子肚子餓嗎?他說不餓,我也不覺得餓,我就奇怪了為什麽這幾天我肚子都不餓。
晚上和他一起看了下電視,威子就說要去睡了。我還沒瞌睡,就繼續看,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想去睡覺了,我進到房門,看到威子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睡覺。
整個人麵對著床平臥在**,整個人身體是繃直的,看到這景象我覺得有點害怕,因為他這個睡姿太過詭異,詭異到我幾乎沒見過。
是因為瞌睡來的原因,我就沒有繼續多想,上床睡覺,背對著威子睡,我大腦裏隨便思考了些蛋疼的事,在慢慢醞釀瞌睡,可是我突然發覺了件恐怖的事,威子睡覺沒有呼吸聲。
睡了好久,睡不著,於是我想翻身看下威子,卻發現他已經換了姿勢。麵對著我,眼睛睜睜地看著我。這尼瑪確實把我嚇到了,我喊了出來,威子這個時候說話了“貝吉,你怎麽了?”
我看他跟白天說話沒什麽兩樣,就覺得剛才估計又是幻覺什麽的,就說“沒什麽,剛才不小心抽筋了。”
他沒說話繼續睡。
他睡後,我還是決定背對著他睡,這個時候我在豎著耳朵聽動靜,我怕他又有什麽怪異的舉動。今天他不先睡,我是不可能先睡了,這時突然威子大聲的喊“我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起床手舞足蹈的往門外衝,我看他隻穿了條**出去了,我穿好衣服,追了出去,發現他不見了。
我怎麽呼喊都沒人理我,我到現在真的是怕死了,心想:我就一個苦逼屌絲,膽子小啊,在這樣下去我的小膽子會嚇破的啊。
找了老半天,人沒找著,但我發覺外麵好冷。最後我還是回了自己的房,把燈全部打開。覺得這樣心裏覺得安全一點,實在困得不行還是慢慢的入睡了。
我醒來後,威子還沒回,他的衣服行李還都在這,他這樣突然失蹤了讓我感到不安,我突然記起了,好像我也有他家的地址,我決定今天去他家看下。
我越想越覺得昨天的威子舉動好怪異,我甚至回憶起威子在火車上和我的對話。從始至終我都覺得沒什麽問題,他給我的感覺是個腦袋瓜挺靈感的老鄉。我抓破頭皮在想,我也想不出來威子到底怎麽了。
我按照威子留下的地址上的位置到了他家樓下,他是和我一家一樣是個老單位宿舍,我向坐在樓下一台階邊的老頭問了下威子家住具體哪樓,那老頭驚訝的看了看我,然後又立刻回複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對我說4樓401,我道了聲謝,就上去了,腦袋裏想覺得這個老頭好怪,但是又說不出是哪怪。
到了4樓,威子家有2道門,外麵是一扇老式鐵欄杆做的鐵門,中間用塑料紗布做的,透過紗布裏麵是扇木門,半虛掩著。我想了想看覺得該怎樣介紹自己適合。
想了半天,我禮貌的輕輕敲著門喊道:“請問有人嗎?我是威子朋友!昨天他在我家睡的,後半夜他從我家出去後一直沒回我家,我來看下威子回了沒?”
我敲了半天都沒人,我也有點急了。因為木門是虛掩著的,所以我斷定家裏一定是有人,但是為什麽就是沒人開門呢?我的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聲重複剛才那句話,我這時發覺有雙眼睛從我後麵盯著我,我迅猛回頭,發覺是威子家對門鄰居家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我敢擔保我上來的時候他鄰居家的門是關著的)。當我回頭時門又很大聲的關了,但是我並沒有看到有人關這個門啊!
看到這個情景我腦門冒著粗汗,我之前說過我膽子小啊。可能因為現在是大白天的原因,我沒那麽的害怕。我沒有走,又準備繼續敲威子家門的,他家裏麵的木門不知道這個時候是風的原因還是什麽,反正慢慢開了,我沒有做我習慣的動作一一跑。
而是屏住呼吸想看下門後是什麽,木門縫隙越開越大,我看到了客廳裏的一張照片,一張黑白的,死人的遺照!照片上是——威子!
這個時候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做出了我的習慣動作一一跑。我也並沒有去看門後到底是誰,我跑下樓的時候,本想問下剛才那老頭關於威子的事,發覺剛才給我指路的老頭不在了。
跑到馬路上我大口的揣著粗氣,回憶從昨天碰到威子到他昨天跑出房。那些怪異的對話以及舉動聯想到今天他的遺照,我就怕啊。
我蹲地上,不知為什麽腦袋突然很疼,突然我的腦袋想到了我的回憶到底哪遺漏了,我回憶中火車上和威子坐一起,然後聊天認識,之後我在火車上睡覺,醒來後,然後下火車,威子和我是老鄉還住這麽的近,可是為什麽我的回憶裏沒有威子和我一起下火車的畫麵呢?那他是從哪下的火車?
我在馬路上蹲了下來,我怎麽回憶都回憶不起他到底什麽時候下車的,覺得腦袋難受。
於是想回家休息下。回到家,因為頭暈,我倒在**,一下就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被人推醒,我以為是我父母回了,睜開眼後,看到眼前的人,我尼瑪嚇著跳了起床來,拿著枕頭對著他說“你到底是人是鬼?”
威子看我這樣,笑著對我說“你怎麽了?怎麽這樣說?快坐下,你這舉動把我嚇死了。”
我這個時候哪敢聽他的啊,我尿都快被嚇出來了,但是看他講話的方式怎麽不像鬼啊。可是我又怕這個是鬼迷糊人的方式。我把燈打開,因為電視裏說了的,鬼都怕光,威子並沒有因為燈開了就消失。
我心想這鬼尼瑪還挺厲害,雖然我現在害怕,可是他現在站的位置是門口,我唯一能跑的地方就是窗戶。他把我逃跑路線堵死了,我現在隻有和他周旋,然後趁機從窗戶逃跑,跑出去再找警察或者捉鬼天師什麽的。
反正不管是找誰,現在最重要的是跑出去。於是我就裝沒事人一樣臉上擠著估計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坐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的笑真不真實)。
威子說“這就對了嘛,什麽鬼不鬼的,你把我嚇死了,你怎麽突然這樣說我?”
我看到威子的表情,雖然是蠻隨意輕鬆的表情,可是我能感覺的出,他蠻在意我知道他怎麽是鬼的?
我感覺如果我回答如果是他哪裏不滿意的,可能他馬上會變厲鬼殺了我,我這時也不知道是撒謊還是實話,後來心裏想了想:不管他怎麽著,反正我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他應該不會害我。
於是我就把實話說了,告訴他因為擔心他去向,所以去他了家,然後敲門沒人反正,門結果自動開了,後來看到他的遺照,所以我……
後麵我不敢說了,他盯著我看了半天,那表情像是在思考什麽事,過了會表情緩和了下來笑著說“你今天去我家看到的遺像不是我,是我的孿生哥哥,他去年走了,你不要怕,你看我哪裏像鬼。”
我心裏想:這個話,傻逼才信啊,你哪裏像鬼?你昨天晚上的所有舉動都像鬼。
我嘴巴勉強笑著說“哎呀,我真傻逼,是說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啊,原來是你的孿生哥哥呀!”
這時我的腳步已經趁剛才他專注聽我說話,從坐著到慢慢的挪到了窗戶旁邊,正當我準備開打窗戶翻出去跑的時候,我都已經把窗戶都打開了,可是威子的一句話讓我的動作停了下來,威子說:“君子說讓你別相信他父母的話。”
我回過頭說“什麽?君子?他父母不是說他死了嗎?還有啊,我並沒有和你說過君子的事啊,你怎麽認識他?他要你和我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也沒什麽頭緒,就一股腦的將悶在我心裏麵的疑問都給問了出來。
說完這,我突然發覺我就是個傻逼啊,君子死了,威子也死了,他們都是鬼啊,鬼和鬼肯定認識啊,可是想想又不對,邏輯不對,君子不管變不變鬼應該不會害我,想到這,膽子大了,我把窗戶關了起來,為了冷靜,我把煙拿了出來跟點上,抽了一口壓了壓驚。
我眼角看了看威子地上的影子,發覺他是有影子的,電視裏說了的鬼是沒影子的,看到這,我最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我就要他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笑著說“你問了那多,我回答哪個?”
我想了想,讓他先回答怎麽認識君子的吧,如果有一點漏洞,我就不相信他了直接跑動,於是問道“你怎麽認識君子的?”
他一點沒思考的回答到:“你這幾年都沒回吧?我可是每年都回來,君子前幾年也外出打工了的,我也是回來的火車上認識他的,君子和你認識我也是昨天剛知道的,我和他隻能說是認識,他和我的話並不多,我隻是知道他是老鄉,並沒有像我們這樣交換電話和地址。”
他這話說完,說實話我第一反應也不知道他是真話還是假話,我心底的底線是隻要沒發現他撒謊。
為了我的好奇心,我就會繼續問下去,於是繼續問道:“他父母和我說他死了,你昨天又是在哪碰到他的?他為什麽說要我別相信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