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一個充滿神奇的民族。
苗族的巫蠱之術,算是讓人覺得最為神秘莫測。
易縣(化名)S省苗族的聚集地之一,這裏的年收入在國民平均水平之下,大多的人都靠著農耕維持生活。
慕暄澈帶著我們來的地方就是易縣,目的地在易縣一個連大巴都開不進去的小山村,隻能靠著牛馬車和走路才能進去。
第一天,剛到S省為了照顧我和上官明月,選擇了先在城市裏歇息一個晚上再去易縣。
眾人圍坐在酒店的大廳內,等著白起靈去辦理入住手續。
“矯情。”
金平掃了一眼,不屑的吐出了兩個字。
她是在嫌棄我和上官明月麻煩,他們三個不是人,可以不用吃喝拉撒睡。
我和明月不一樣,一整天不停的趕路已經消耗了我們大量的體力,若是不休息一下絕對會撐不住的。
她倒好,兩個字瞬間讓上官明月給炸毛了。
“你這賤人你在說什麽呢?”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動手,我連忙出手攔住,白起靈現在不在萬一明月吃虧就不好了。
“明月,別跟不是人計較。”
金平頓時被我噎住,臉上憋著漲紅,說不出話來。
我說的沒錯嘛,本來他們就已經不是人了,陰陽相隔還是有區別的對吧。
沒想到這金平媚眼一轉,跑去找了慕暄澈。
“暄王,這個女人居然敢罵我們不是人。”
“哼。”我冷冷一笑,就罵了又怎樣。
自從那天吵架之後,我便一直跟著慕暄澈冷戰,現在他若是敢吭聲試試。
果然,慕暄澈僅僅是抬眼看了一眼便沒有再說話。
金平氣的兩隻手互絞,手上那袖子都要被她給絞爛了,看的我都心疼她袖子。
白起靈來了,要了三間房。
一張遞了我,一張遞給了金平。
雖然她現在是鬼魂,別人看不見,但是總得給她一個安身之地是不。
來的路上上官明月就已經跟我商量好了,她委屈一下跟白起靈一個房間,我還是跟慕暄澈一個房間。
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讓金平有機可乘,堅決分開他們倆人。
原本我還想著這麽做對明月不好,雖然白起靈的心機顯露無疑,可是明月還沒表態。結果她居然告訴我,就算分開睡也沒用,她試了無數種方法,白起靈總能在第二天出現在她的**。
金平又開始發脾氣,不願意接過房卡。
白起靈也不是好脾氣的人,將房卡往她手上一塞轉身就走。
我則不說話,將包袱扔在椅子上。獨自朝著前頭走,若他不願意跟我一個房間,那麽我又何必去爭去搶呢。
當我推開門的那一刹那,身後的人已經先了一步進去。
我回過神,對著門外一直跟著的人,招了招手,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在門上貼滿鎮鬼符。
老娘好歹也是天師,還對付不了你個小妖精。
拉過板凳,雙手抱在胸前,腳翹的老高。一雙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人。
他過來,伸手將我的腿掰下去。
像是一定要跟他作對似的,我又再將腳給翹了起來。
仿佛了幾次,他終於不耐,皺眉對著我開口,“翹腳對孩子不好。”
一句話,就讓我乖乖的放下了腳。
伸手將我拉過,我又要跟他作對將他推開。
不過這一回他倒是沒讓著我,直接將我拉過去禁錮在懷裏,不得動彈。
我試圖掙紮,他直接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冷著聲罵道:“別鬧。”
斜著眼瞪著他,看看他接下來要耍什麽把戲。
他斂著眉說,“言惜,你明天就待在酒店別跟我去易縣可好?”
“不跟你去,讓那個女人跟你去快活嗎?”
我幾乎沒有理智的將這句話喊出來,氣氛瞬間尷尬了下來。
整個房間內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要睡著了,慕暄澈才開口。
“我可以讓金平留下來,隻有我和白起靈去這樣可以嗎?”
第一次看到慕暄澈打著商量的語氣在跟我說話,不過這件事情在我這裏沒得商量。
“不行,就算有危險我也要跟你去,這次絕對不能拋下我。”
慕暄澈無奈,隻能作罷。
他轉身將四張金箔全部擺在桌麵上,抬頭問著我:“懂小篆嗎?”
我連繁體字都沒認全,更別說小篆了,搖了搖頭。
“我們這次去是找贏子嬰的墓嗎?”我問他。
對於我知道是誰的墓穴這件事,他好像毫不驚訝,埋首在金箔上頭也不回的搖了搖。
“秦王子嬰在秦國覆滅的時候曾經投降於劉邦,其中他身邊一個曹姓大臣跟著他來到蜀地,我們要找的就是這位曹姓大臣的墳墓。裏麵有一樣東西,是找到秦王子嬰墓穴的關鍵。”
我不懂問著他,“可是史書上不是說秦王子嬰被霸王項羽斬殺了嘛,墳墓也不祥。”
慕暄澈一臉的不屑,“上位五天就能將趙高殺掉的人,豈是項羽那等莽夫能幹掉的。史書是人寫的,其中多少事情是杜撰修改過的,你又怎麽能知道?”
看來他對這位秦王子嬰倒是評價蠻高的,史書上說秦王子嬰仁愛博仁,難得的明君可惜秦國的江山已經被胡亥敗得一塌糊塗。
根據他提供的信息,我分析了一下。
若是金箔上記載的都是古人的墳墓,也就是說要找到這六個墳墓,從中取得秦王子嬰墓穴的信息才能最後找到秦王子嬰的墳墓。
難怪那個天靈教主說的那麽囂張,就算慕暄澈找到五張金箔絹布也沒辦法找到最後的秦王墓。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就被安排起床去易縣。
坐大巴車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到易縣的地界,隨後需要再走山路進山。
走了兩個多小時,這山確實很大,在S省這種盆地為主的地方能有這麽高的山,且山裏這麽密集也是少見。
終於看到一個山民,為了減少山民的戒備心,由我去打探消息。
“大哥,你等下,請問這個莽山怎麽走呀?”
那山民不斷上下打量著我,黝黑的膚色凸顯著他臉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來有些驚悚。
大概有十幾秒之後,他操著一口我有些聽不懂的普通話,“不栽到?”
不栽?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大哥要表示的是他不知道的意思。
“啊!”
一聲突兀的女生尖叫,傳遍整個樹林。
那位大哥反應超級迅速,轉身朝著樹林深處飛奔而去,速度非常快眼看著就要飛起來的那種。
見狀不對,我們所有人都跟著跑過去。
當我們到達尖叫聲發出的地點的時候,便看見一隻大黑豬咧著兩顆巨大的獠牙前麵站著一個穿民族服裝的女人。
原本我還想過去幫忙,卻被慕暄澈給攔了下來。
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看前麵。
那個山民先我們一步趕到,可是他沒有衝上去,而是在離野豬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站在我們的側前方,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一男一女一豬對峙的畫麵。
那雙白仁明顯比黑眸多的眼睛裏麵,一種可怕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大黑豬。
就在我們猜測這場對峙需要多久的時候,突然見那男子抖了抖眼睛,手上動作飛快。一根小竹管放進嘴裏,隻見他深提一口氣,隨後用力吐出。
一個銀針朝著野豬射去,一瞬間紮住野豬的眼睛。
那野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瞬間倒地。
在村子裏長大的孩子都知道野豬就是山大王,連老虎都不敢跟野豬硬碰硬。因為野豬有一身特別厚的皮,就算是手裏有槍也不敢亂來。
這個山民就這麽一根小小的針就能搞定一頭野豬,把在場的人看的是那叫一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