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天才六指的事情嗎?”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何誌勇激動的撲到鐵門上來,“你說什麽天才六指,你個小屁孩從哪裏聽來的。”
看他激動的神情,我基本能確認他確實跟爺爺有關係,說不定還真是爺爺的徒弟。
“我知道在四十多年前有個男孩被自己的父親,親手切斷了第六根手指,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說完盯著他看,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看著我,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黃天不負我,我在這鬼地方待了十年,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你,顧言惜。”
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已經代表相信我了。天才六指是我爸給我講的事,我爸爸出生的時候便有六根手指,在他小尾指的邊上還有一個小指頭。
這在當時也算是畸形手了,我爺爺給我爸爸看過之後決定將他這根手指給砍斷。
原因是因為這根手指能給我爸來帶超常的天賦,也能帶走他的命。
就跟壁虎斷尾自保一樣,我爺爺親手砍斷我爸爸的手指頭,算是保了他一命。
在當年那個時代這就是迷信,可是要被打擊的,所以他們做的很隱蔽。
還是我當年纏著我爸問他手指頭為什麽有道疤,他才告訴我的。
剛才我隻不過是抱著試探的心態問了問,沒想到這個何誌勇真的知道,看來他確實是我爺爺的徒弟。
“言惜,你怎麽會在這裏?這種地方哪是你能來的,是不是得罪了麒麟島主?”
說起得罪我也不算吧,哪有做犯人做的像我這麽輕鬆地。
看他語氣依舊變得關懷了許多,我也沒去太多防備。
“何大叔,我是來島上躲避仇家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爸媽和劉清風一起消失了。”
他神色一緊,問道:“你們得罪了誰嗎?”
我搖了搖頭,我的得罪誰我自己都不知道。
天靈教嗎?可是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們,一直都是他們來找我的。
“何大叔,我可以跟你請教幾件事嗎?”
他點頭,沒有猶豫,“你說,大叔知道的就告訴你。”
“你知道我村子裏麵後山的公主墳嘛,我爺爺屍首還葬在裏麵的那個地方。”
“知道,師傅的棺槨還是我和你爹親自抬進去的。師傅這輩子太苦了,為了顧家,為了你做了太多。”
居然是他將我爺爺的棺槨放進公主墳的,這點我還真沒想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我爺爺的棺材放著自己的祖墳不入,要進那公主墳死了還得給別人守靈。
隨後,我靠在鐵門邊上,聽何誌勇講起了一段往事。
上個世界五十年代,有個村子裏走出來的少年郎,靠著一本無意間得來的奇書闖**社會小有名氣。
少年郎年少成名,心高氣傲不將別人放在眼裏,一心隻想不斷找人挑戰,還收了一堆的徒弟。
何誌勇就是其中一個,他原本是小山村裏麵一個放牛的娃子被爺爺看重以後收了做徒弟。因為爺爺為人大方仗義,他便一直跟隨著爺爺也學了不少的東西。
當時爺爺也算是小有名氣,在一次被拉去一起盜墓回來後,爺爺便解散了所有的徒弟。
唯獨這個何誌勇一直忠心跟著爺爺,替爺爺做了不少的事情。
據說那次盜墓折了不少人,爺爺回來之後性情大變,帶著妻子和孩子回到了鄉下山村隱居避世。
參與那次盜墓的人還有一個當時在社會上特別有威望,也就是淩雲子他們的師傅,現在躺在金平棺材裏麵的那個人。
中間具體有什麽原因何誌勇不知道,他隻知道後來我爺爺隱居在山村之中十多年沒再出現過江湖。
為了生活,他一個人獨自出來闖**。
十年之後的一天,我爺爺找到了他,求他幫個忙。
念在我爺爺多年栽培的份上,他便獨自來到了我們村。
而我爺爺找他幫的忙就是在金平墳墓前修個前殿,將他死後的屍體放進去。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疑惑起來。
“何大叔,你說我爺爺在找你的時候就知道他自己即將要死嗎?”
“恩,你爺爺是何等本事的人物,算出自己的生死並不意外。”
我一直以為爺爺隻是一個會算命的先生,可是這麽看下來卻覺得我爺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爺爺在世的時候砍斷了爸爸的第六根保住了他的性命,爺爺走了,沒人護著我了。
“我聽說我爺爺是為了給劉清風他們的師傅守靈所以才會把墓葬到那裏麵去的對嘛,你知道我爺爺為什麽答應這個嗎?”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兩眼,說道:“為了你!”
為了我?
隨後他說出了一個令我超然震驚的秘密。
原來爺爺答應了兩個人,一個是劉清風的師傅金蟬子,答應替他死後找一個合適的墳墓。
另一個人則是慕暄澈,他讓爺爺想辦法替他解除與金平的婚約。
“你說爺爺盜金平公主墳墓,是為了解除她跟慕暄澈的婚約。”
我整個人都有些詫異了,既然慕暄澈都叫爺爺想辦法解除婚約了,為什麽還要對金平那麽好呢。
“何大叔,你知道那個慕暄澈的來曆嘛,還有為什麽叫爺爺解除婚約。”
“閨女,這些我也不知道,勸你還是別問了。你爺爺差點折了進去,你千萬別出事,你爺爺為了保住你犧牲太多了。”
“我知道,可是……”
我還想問下去,他卻不再回答我。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地牢內的寂靜,何誌勇立馬退了回去,靠在了一邊牆壁上假裝休息。
看到來人是大漢,我才放鬆一點下來。
隻見他提著倆籃東西朝著我不斷靠近,見到我還有些驚訝。
“言惜,你怎麽不在裏麵休息,蹲在這門口做什麽。”
“我就無聊呀,所以來這裏找人聊聊天。”
“唉,你麵對那個瞎老頭子有什麽好聊的。肚子餓了吧,快點來吃點東西,晚上我燉了兔子肉給你補身子。”
大漢手上提著倆籃食物,一份是給我的香味四溢,另一份則是給何誌勇的聞起來有點餿味。
“大漢,那右手邊那籃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呀,怎麽酸酸的呀。”
他得意的衝著我一笑,樣子憨憨的,“這裏麵是昨天咱們吃剩下的東西,我拿來給這老瞎子吃的。”
“可是這個東西已經臭掉了,不能吃了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這老瞎子不敢嫌棄的。”
大漢話還沒說完,何誌勇已經開始吃起了前麵的菜。
我連忙一把掃掉他麵前的菜,不忍心看他吃這樣的東西。
打開食籃,將自己的飯分了一半給他。大漢想阻止,被我瞪了一眼,放棄了。
似乎不喜歡我跟何誌勇親近,大漢氣呼呼的將我拉起來,一手拎著食盒回到了我的那間牢房。
“言惜,你沒事跟那老東西瞎聊什麽。”
大漢性子比較淳樸,常年生活在島嶼上,跟外界接觸比較少。為人比較天真,就算現在年紀這麽大了,還是有些小孩子脾氣。
看我和何誌勇聊,就跟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樣,一臉氣鼓鼓的。
“大漢,我就是一個人在這裏無聊呀。這裏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換做是你來,一直對著天花板,你無聊不無聊呀。”
聽我這麽一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你說的也對,是我不好,應該跟你多聊天。本來我想來,可是主人找我有事,我走不開。”
“沒事,我在這裏不是挺好的嘛。你東西放下,我自己吃完就可以了。”
“言惜,那我走了,你晚上別太早睡喲。”
留下了這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大漢就走了。
他一向囑咐我早點休息,怎麽一下子叫我晚點睡覺,難道晚上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不然他幹嘛突然來這麽一句話,讓人疑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