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呲鼻一笑,冷到了極點。
“哼,有什麽好知道的,我隻關係我父母。”
“不錯,顧言惜,真不錯。”
他的聲音比我還冰冷,周圍的溫度都降下來了。
可是我沒有半點懼怕,人一旦有了目標就不會畏懼艱險。
“島主,請你告訴我我父母的消息。”
他冷冷的開口,將手上的煙頭擰滅,“他們在天靈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謝謝。”
得到了想要的,道謝之後的我自然應該離開這裏。
天旋地轉之後,我落入了他的懷抱。
伸手將要朝著他臉上扇去,結果卻比他給一掌那些。
“小貓兒,別炸毛。”
掙紮著:“放開我。”
他笑了一下,甩手放開,我便摔倒在地上。
“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預兆的說出這句話,我的嗓子便跟被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眼淚也不聽話的留下來,幹脆坐在地上哭泣起來。
感覺到背後有人輕撫著我,像是安慰一樣,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我的背。
這樣的關心讓我放聲大哭起來,壓抑了太久。
一路都不順,太多的委屈憋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要忍著不敢宣泄。
結果在他麵前就這麽爆發了出來,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不知哭了多久,他拍打我背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哭夠了沒有。”
黑暗的海邊,他的聲音又那麽冰冷,按理來說應該一點感染力都沒有。
結果我去聽進去了,止住抽噎。
就算知道現在的光線不會讓我的臉暴露我也不敢抬起頭,將頭埋在膝蓋之間。
憋著聲說話,“哭夠了,謝謝你。”
“後天一早,五點能起得來嗎?”
“額,什麽?”
“問你能起得來嗎?”
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哭太久腦袋還有些暈,我燦燦的回答:“恩,能起得來。”
“好,後天早點五點在這裏等我,我帶你去天靈教找你父母。”
說完他便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你若想叫你的小姐妹也可以。”
總是有種摸不透他的感覺,他隱藏的太深根本不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海浪輕輕的吹拂而過,卻半點影響不到他。
……
獨自一個人回到小木屋,大漢還在。
如同一個門神一樣,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看我來了眼睛都發亮了。
“言惜,你回來了。東西都給你熱著呢,來了就能吃。”
有些人就是這樣,無時無刻不用他的小舉動感受著呢。
明月在一旁盯著我,眼裏帶著笑意,“言惜,你是怎麽碰到這個大家夥的。”
“怎麽了?”不解她的意思。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就想多吃兩口菜都不行。這家夥硬生生的跟我說,要給你留著,說你一人吃兩人的量,不能餓。”
聽到明月的話我也笑了起來,這話倒真的是大漢會說的出口的。
對於我的事情上,他一向積極,就跟對島主一樣。
“明月,我明天要去一趟天靈教,你自己待在島上可以嗎?”
這次去天靈教就算是有島主在也是危機重重,畢竟是去天靈教的總部,太危險了。我不能讓明月跟著我冒險,讓她待在島上是最安全的選擇。
“你去做什麽?”
我將事情基本告訴了明月,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
“顧言惜,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讓我去。告訴你,你爸媽就是我爸媽,你孩子就是我孩子,明天這趟我非去不可,死也要死去。”
她眼神裏麵的堅定不移讓我能說什麽呢,隻能給她一個擁抱內心的感謝就不用說了。
早晨五點,準時出現在海灘的位置。
明月起的比我還早,可能是擔心我將她丟下,她四點就起床將我叫醒。
等我們到的時候,大漢他們已經在沙灘等了。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居然也來了。
“何大伯,你怎麽一早也出動了。”
這老狐狸不知道從那裏得到一副小圓墨鏡戴在臉上,聽見我叫他,低著頭,露出兩個瞳孔。
“你都能去我本大仙為什麽不能去?”
“可是……”
還想說些,他去瞪了我一眼不讓我說下去。
“本大仙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閨女你就別管了。”
心中暗暗的感謝這些人,這趟去有多危險他們個個都清楚,卻不管不顧的陪著我前行。
環顧了一周,卻沒看到想要見到的人,忍不住問大漢。
“島主呢?”
“主人讓我先走,他有他的安排。”
結果到登船的時候,還是隻有我們四個人。
島主則如消失一般,一直未看見。
我一直想著島主,猜測著他不出現的原因,難道有什麽計劃。
連明月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言惜,你在想些什麽呢?”
“額,沒!”
大漢突然走過來,手上拎著一袋子的東西。
他瞅了明月一樣,“假小子,會使槍不?”
“傻大個,老娘使槍的使用,說不定你還在玩蛋呢。”
眼見兩人又要杠上,我隻能出麵。
“好了,大漢我就不用武器了,我自己帶了。”
他點了點頭,遞給我一盒東西。
“言惜,這些子彈都是特製的,是島主讓人給你安排的你拿著。”
接下來,大漢介紹了天靈教的基本情況。
其實天靈教的存在,就是一種邪教的存在。
他用各種邪術控製人心,引人入教,為之所用。
天靈教的總部在一處孤立的高崖之上,據說出行都是用飛機來同行的。
不過崖頂住著的都是那些高層頭目,下麵才是基本教眾。
我們今天要去的就是崖頂,沒想到天靈教的人還這麽重視我的父母,將他們都關押在崖頂。
船的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所以在近海岸的時候我們便選擇了潛水進入。
這次不比上次被楚宸扔進海裏那樣,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下去也輕鬆了點。
看到陡峭的崖壁,邊上連個伸手的地方都都沒有,看的都讓人頭暈。
“大漢,這個我們要怎麽上去。”
他得意一笑,“放心吧,現在是什麽時代,你還以為要扔條繩子要你用力氣爬上去嗎?”
他給我們沒人遞了一副手上,“島主特地讓人去了矽穀拿回來的最新技術,蜘蛛手套,帶上它就能輕鬆攀爬。再搞個繩子在上身,連防護措施都有了。”
就算有這東西,我也總感覺內心不平靜,就是覺得少了什麽似的。
科技真發達,這東手套能吸附在岩壁上,隻要放下一個按鈕就能鬆開,再按上又粘回去。
雖然有了工具,我們還是爬的有些辛苦。
特別是我明月,兩個女生,特別的累。
爬到頂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躺在地上了。
結果,兩人被大漢一把給拽了起來。
大漢急著衝我們壓低聲音的吼起來,“都瘋了不要命嘛,居然敢躺在這裏。不知道這裏全部都是監控探頭,你們是想徹底暴露嗎?”
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嚇得我們兩個連忙打起精神,按照他吩咐的去做。
連站起來走路都不行,得整個人貼在草叢之中慢慢往前爬動。
難怪大漢出門的時候逼著我們換上綠色的衣服,原來是為了這個,這樣的偽裝不容易被發現。
對於他們幾個來還好說,可是我肚子上還有孩子,叫我用肚皮磨蹭著地上前進實在太痛苦了。
剛爬了幾步,就已經累得我氣喘籲籲,肚子上已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稍稍一抹下,又繼續往前爬。
“言惜,你沒事吧。”
明月停下來,關心著我。
看到所有人都因為我而變慢了速度,我隻能奮力朝前爬。
“沒事,我們加快速度吧。”
“嗤嘶嘶……”
突然,一股怪異的聲音從草叢邊上傳來。
我好奇的回過頭。
老天,居然是一條比我腰還粗的大蛇,紅紅的兩隻眼睛盯著我,吐著黑色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