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我要上前去的,明月卻攔住了我。
“言惜,你手受傷了,哪些小蟲子看到傷口絕對會鑽進去的,還是我來吧。”
她堅持,我便同意下來。
扶著何誌勇,由她進去取蟲子。
看著她的背影,我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那些不知道是什麽的蟲子,讓人覺得憂心。
“明月,你小心呀。”
她回過身朝著我笑了笑,“知道了。”
我揪著心站在門外等著明月,房間裏麵的綠怪人就在裏麵轉來轉去,像是沒有辦法出來一樣。越看我就越覺得害怕,幾次忍不住要衝進去救明月,都被何誌勇給攔了下來。
沒多過久,明月便出來了。
她手裏緊緊攥著東西,一邊跑一邊朝著我喊:“言惜,你快點拿出手機照亮看看。”
我將她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手機上,點亮屏幕。
“明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輕輕一笑。
時間緊迫我也沒辦法去思考太多,所以暫時將她放在了一邊,將手機遞給何誌勇,讓他看看這些到底是什麽。
手機的屏幕上放著一隻綠色的小小熒光蟲,他將蟲子湊近了仔細查看。
“老天,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
何誌勇的驚呼,讓我們兩個同時嚇了一跳。
我湊過去。“何大伯,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認識這蟲子。”
“恩,這東西,貧道確實認識。隻是沒想到這蟲子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這東西是南洋才有。”
看他的臉色變得特別的嚴肅,比看到起先被那隻猴子傷到的時候還要冷峻,我知道不對勁了。
我心裏特別急,這老頭又低頭不說話,我隻能拽著他。
“何大伯,你快點說吧,事情都這樣了。我們要知道它的厲害,才能避開它。”
在我的催促之下,何誌勇像我解釋了起來。
這東西就是虱子,一種專門生活在猴子身上吸血的虱子。
這種虱子會能發出熒光綠的原因它已經被人練為蠱虱了,放在死人的身上飼養,一直吸死人血的虱子身上便染了磷粉才會發出鬼火的熒光綠色。
這種下降頭的術術,一直流傳在南洋。
很多年前,我們國家沿海的漁民很多都跑到南洋去謀生。
能跑出去的都是腦袋瓜子不錯,精明的人,所以在南洋賺了不少錢。
當地人看了嫉妒,於是請人降頭師,對我們的人下手。
害了不少人之後,終於被懂道行的人給看出來了。請了我們這邊的大師過去鬥法,何誌勇當時年輕,就跟著去看才知道了這東西。
我們這邊苗族厲害的是蟲蠱,南洋那邊厲害的則是下降頭。
降頭是需要法力高強的大師來出手布置的,若是功力不夠深厚很容易被降頭反噬,造成生命危險。
因為這是一種邪術,所以一直被明令禁止,誰也沒想到這東西今天出現在這裏。
聽何誌勇講解的這麽清楚,我便詢問他,“何大伯,既然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你有辦法破解嗎?”
他皺著眉搖了搖頭:“難,本不是一派的東西。這種外來之術太難,當年那幾個大師也是用盡了畢生所學才打敗了南洋的降頭師救回了那些人的命。現在就憑我們三個,想對付這虱子都難,更被說那隻被下了降頭的猴靈了。”
一聽他這麽說,我瞬間有點喪氣了,“再難也得試試,既然這些虱子是專門吸人血的,那我們不要讓它近身不就好了。”
“閨女,說的容易,做的難呀。”
“我有辦法,但是何大伯,你能保證若是你和明月上去,就能弄掉那隻猴子的靈魂嗎?”
他抬頭詫異的看著我,似乎猜出我要幹什麽。
“閨女,這個絕對不行。你不知道這些虱子的厲害,一旦中了招就跟裏麵的那些人一樣連動都沒辦法動。”
我若不出手,三人都必須死。
“大伯,總不能讓我們三個一起死吧。若是犧牲我一個人,你們沒事也挺好的,就這樣子絕對了。”
就在我準備過去放血吸引虱子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上官明月在那邊了。
“明月,你幹嘛?”我著急的大喊,擔心她的安慰。
她苦笑著看著我,“言惜,你和何誌勇去吧。剛才我進去抓的時候,一隻虱子已經爬進了我的身體。我已經中招了,放血引蟲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不可能。”
在我瘋狂大喊的時候,明月手上的刀已經插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鮮血飛濺,那些蟲子就跟聞到美食一樣衝了出來。
我的眼淚也在瞬間飆了出來,何誌勇拽著我的手,瘋狂往上衝。
而我看到明月臉上的決絕,她衝著我笑,笑的特別的甜美。
第一次,我感覺到原來明月是這美。以前總覺得她是個假小子,這一刻她的笑真讓人覺得美極了。
看我還在發愣,何誌勇連忙提醒我:“閨女,別楞了。要想救明月丫頭,我們就得努力。”
沒錯,何誌勇說的沒錯。
我必須救明月,明月也等著我。
突然感覺自己渾身充滿戰鬥力,我朝著樓上飛奔上去。
一口氣衝到了三樓,一腳再開陳局長的辦公室門。
裏麵除了坐在位置上發愣的陳局長,什麽都沒有。
看到我們進來,陳局長拍著桌子怒氣的站起來:“你們怎麽回事,怎麽敢私自擅闖我辦公室。”
沒想到裏麵的人還會說話,我一下子愣了定在原地。
直到後來,何誌勇上來了,在我背後低聲道:“閨女,你速度太快了,貧道我都快趕不上了。”
“何大伯,裏麵的局長會講話。”我愣愣的指著陳局長,對著何誌勇說話。
他也一愣,然後走上來擋在我麵前。
盯著陳局長看了幾秒之後,悄悄跟我說:“那猴靈應該在他身上,我們小心一點。”
原來如此,難怪我感覺他的聲調怪怪的,都不像男人,特別的尖銳。
慢慢的朝著他走近,陳局長一看被我發現了。
他也收起了局長的派頭,冷笑的看著我們,他臉上隱隱約約居然出現了猴子的容貌。
“桀桀桀桀桀……”
他笑的聲音特別的讓人頭皮發麻,在我還在愣神的時候,他便撲了過來。
在快到我麵前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變成了利爪,這爪子就是剛才抓傷我手的那隻上麵還殘留著我的血呢。
不過這次他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起先是我不備。
現在我可防著他呢,在他的手快接近我脖子的時候。
我手上裝著特製子彈的槍,已經射到他的手上去了。
“砰!”
連開了幾槍,他的手也跟著斷了一截甩到地上。
他瞬間氣急敗壞,怒吼著朝著而我撲來。
“唧唧嘻嘻!”
這聲音就跟猴子完全一抹一樣,陳局長的臉也慢慢變成了猴子的臉。身子還是陳局長的身子。
“閨女,小心,他要放大招了。”
我點頭回應何大伯,算是收到他的提示。
陳局長朝著我飛撲而來,速度太快,我隻來的及舉槍。
沒想到我手中的槍一下子被他給折成兩段,我慌忙往後退了幾步,依舊抵不過他的速度。
眼看著他的利爪就要朝著我的脖子撲來了,我幾乎沒有抵抗的空間。
危機關頭,是何誌勇衝出來。
他整個人朝著我撲來,趴在我的身上。用他的背,為我擋了一下。
利爪上的鮮血,噴灑到我的臉上。
哽咽的喊道:“何大伯你沒事吧。”
為了安慰我,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閨女,大伯是男人留點疤沒事。你快點振作起來,明月丫頭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