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一回,領頭的人回來報告:“顧小姐,我們連牆都砸了,也沒有找到暗室。”

環視一周,果然幾麵牆都被砸的有些不像話了,可是依舊什麽都沒有。

沒有在這裏,會在哪裏呢?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裏根本沒有棺材?

突然,我注意到了一點。

對著那領頭人道:“你們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查。”

那人愣愣的看著我,想不出這牆都已將被砸的稀巴爛了,還有什麽地方。

“大漢,推我出去,讓他們將地板砸了。”

一開始我一直想著棺材很大,需要一個暗室來才行。

就在剛才我觀察的時候,我發現這個房間非常奇怪,整個看起來就跟一個四方形的盒子一樣。

想起陳局長,我瞬間明白了。

養屍不一定要在棺材,陳局長一早已經死了。

也就是這整個房間就是一個大型的棺材,若是猜的沒錯話,地板下麵應該有東西。

“發現了,有東西了。”

那頭傳來大喊,我連忙催促著大漢將我推過去。

陳局長辦公室的地板已經被砸的不像話了,辦公桌的位置下被人砸的厲害。

我讓大漢推我過去看,果然下麵躺著一隻完全腐爛的猴子,散發的巨大的黴味。

這下總算安心下來了,若是沒有將下麵這個巨大的怨氣給解除掉,隻要再有人來,還是會出現第二個陳局長。

讓大漢親自去,用桃枝將這猴子給火化了,叫別人我還是不放心。

處理完文物局的事,我才安心的躺會醫院,現在就等著何誌勇的消息。

剛才醫生告訴隻要他今晚能醒的過來,就不會有事。

不會醫術,隻能等了。

“大漢,王坤有消息嗎?”

我躺在病**,問著給我削水果的大漢。

他呲鼻,“那孫子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居然還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言惜,你放心,我會加派人手去查的,很快就能有消息,你就多休息就行了。”

一堆事沒有解決,我怎麽能放得下。

慕暄澈這幾天又不在了,據大漢說是取第三張金箔絹布上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危險。

每個古墓都那麽危險,真擔心他出事。

“言惜,你幹嘛一直皺著眉頭?”

“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心裏特別的不安。”

“大漢,要不你扶我去何誌勇病房看看吧。”

他也知道我的倔性子,也不反駁我了,直接扶我坐到輪椅上。

敢走到何誌勇病房門口,就看到裏麵的醫生不斷的忙進忙出,我連忙催促大漢快點過去。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嗎?”

我焦急的問,醫生抽空轉身回了我一下。

“病人的病情突然出現反複,還好發現的及時,我們現在正在搶救。”

搶救?

怎麽會這樣,不是說已經穩定下來了嘛,隻要晚上能醒過來就沒事了。

當我抬頭的時候,看到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

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了,衝著大漢大喊:“快追,那是王坤。”

留下了兩個人照顧我,大漢帶著一群人就追了上去。

我無力的靠在輪椅上,該死的天靈教,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要這樣對待我們。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醫生終於從手術室裏麵出來了。

我著急的撲上去,“醫生,我大伯沒事吧?”

他垂著腦袋看著我,“小姐,命是搶救回來,可是這接下來就有可能永遠沉睡下去。”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聽到的,“醫生,永遠沉睡下去是什麽意思?”

“小姐,你別激動。”

一邊推搡著我,醫生已經一邊逃離現場,就跟要避開我一樣。

我無力的垂坐在地上,永遠沉睡,植物人,這些字眼不斷在我腦袋裏麵閃過。

我不敢相信,何誌勇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會變成這樣。

突然,我被一道大力給拽了起來。

看到來人是白起靈,我也沒有去管,任由著他拉著。

“顧言惜,你這樣想看著明月死是嗎?”

他突然暴怒的衝著我吼,我才算認真的抬頭去看他。

發現他滿嘴的胡須,看起來疲憊極了。

心下瞬間明白是出事了,連忙拽著他的褲腿,追問,“怎麽回事?是不是明月出事了,你告訴我。”

他沒回答我,拽著我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轉過頭瞪著我,“你若還念半點姐妹情分,你就跟我走。”

這下我能確定一定是明月出事了,不然他不會這樣子的,我點頭答應。

“你等我下,我去看下何誌勇馬上跟你去。”

我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他才慢慢放開拽住我的手。

回身朝著病房走去,全身插滿管子的何誌勇靜靜的躺在病**。

才幾天他整個人就已經瘦掉了,臉上的皮膚也皺起來不少。

他一直叫我閨女,如同一個長輩一樣照顧著我。

他是爺爺的徒弟,我叫他一聲大伯是應該的。他卻因此欣喜不已,答應一定要替爸媽照顧我。

伸手撫摸在他的額頭上,低著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大伯,你定要醒過來。一定要,不然言惜這輩子都不能安心。”

說完,我埋頭了一會才站起來,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脖子上似乎插著一個小紙片。

我伸手拿起來查看,看完之後,我便攥緊了雙手。

紙條是金平留給我的,她告訴我遊戲才剛剛開始,她會將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收拾掉,最後才來處理我。

這個賤人,我急知道她最近這麽沉積掉了,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對著何誌勇鄭重的說完以後,我便走出去找白起靈。

他帶著我回了上次慕暄澈帶我來的小木屋,在房間門口,他讓我停了下來。

“你自己決定要不要進去看看?”

能讓白起靈這麽緊張的除了長安就是明月,前者因為是慕暄澈的孩子,後者則是因為是他喜歡的人。

無論哪一個對我來說都特別的重要,我必須進去。

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門,進去之後,我整個人便傻了。

我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局。

裏麵的人確實是明月沒錯,可是我沒想到明月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在我麵前出現。

她跟文物局那些中了降頭術的人一樣,全身都是熒光綠色的點點,**的坐在木桶之中,緊皺的眉頭一臉的痛苦。

“看到她的痛苦了嗎?”

耳邊響起白起靈的聲音,我依舊愣的回不過神來,呆在原地。

反應過來的我,就如同發了瘋的神經病,我朝著白起靈瘋狂怒吼,“我不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當時不是告訴我,隻要殺了猴靈就可以了嗎?為什麽明月還會這樣,這是為什麽?”

將身邊一切能砸掉的東西全部都給砸掉了,發泄著內心的憤恨,為什麽這樣。

他們為什麽要不停的傷害著我身邊的人,這樣比傷害我還要讓我痛苦。

白起靈告訴我,雖然我殺了猴靈,讓那些蠱虱全部都死了。

可是明月在猴靈還沒死的時候,身體已經有大量的蠱虱鑽入,所以才會這樣子。

“還是暄王不讓說的,他怕你做傻事,所以不讓人告訴你。”

慕暄澈他一向隻關心的我的好壞,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一點都不奇怪。

白起靈應該是趁著慕暄澈去尋物,才來找我的。

我走過去,手輕輕的放在明月的臉上。

水特別的冰,上麵還漂浮著冰塊。

她就這樣靜靜的泡在水桶裏麵,連睜開看我一眼都做不到。

“要我怎麽做,說吧。”

我抱著明月的頭,半天才說出這麽一句。

“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