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上玄宗就必須得爬山,沒有別的路可走,那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明月告訴我的。

那時候下山師兄帶著我們到後山去坐纜車,至此一別,不過短短數月,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慕暄澈的體力好,我跟著他久了也鍛煉出來了些,兩人一合計幹脆一鼓作氣爬上去。

上次和明月第一次來到玄宗的時候,爬了整整一天才到山上,累的幾乎半死。

沒想到這次才爬了幾個小時,就已經到山上了。

玄宗的大門緊閉,門前的香火也沒了之前旺盛的景象,看的我都有些心酸了。

師傅不在,師兄也沒在,這沒了掌舵人的玄宗,就如同斷了四肢的龍苟延殘喘。

走上前去敲了門,等了很久才等到一個人來給我們開門。

玄宗的弟子太多,我沒有辦法一一認出來,所以眼前這個小道士我沒有認出來是誰。

來開門的小道士沒有全部將門打開,微微開啟了一個縫盯著我看。

他盯著我端詳了許久,突然大力的拍了一下腦門將大門打開,喊道:“你是顧四小師叔對嗎?”

顧四,師傅給我的稱為,我已經多久沒有聽到別人這麽叫過了。

小道士突然這麽一叫,讓我眼淚差點都憋不住的要流下來。

我低著頭跟著他的步伐走進去,我身後則跟著慕暄澈。

因為我回來了,玄宗的師兄弟全部集中到了大殿。

師傅不在,師兄也不在,明月也沒有出現。

現在整個玄宗就我的輩分最大,雖然沒有人管理,可是這些留下來的全都是忠心的玄宗弟子,所以對我十分的尊敬。

“恭迎小師叔回宗。”

我站在師傅原先安排我站得位置,這是專門屬於師傅關門弟子的位置。

下麵零零散散的站著的也就一二十個人,這跟我第一次來到玄宗的時候,看到烏泱泱百來號人的景象完全不同。

看著最前頭唯一臉熟的師兄,問他怎麽回事,為什麽人這麽少。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顧四小師叔,自從外麵傳言有一群邪教黨專門針對玄宗弟子扒玄宗弟子的皮之後,大家都人心惶惶,加上師傅和大師兄的下落不明就更害怕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有些人就回去了。剩下的這些要麽是孤兒,要麽就是對玄宗特別有感情舍不得走。”

眼前這些人衣服垂頭喪氣的模樣,讓我對玄宗不免有些感概。

轉身回去看了一眼慕暄澈,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決定。

在他的支持下,我對著玄宗眾弟子宣布。

“大家安心,師傅不在玄宗,我們理當一起保衛玄宗等待師傅回來。今日我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查明邪教黨對付玄宗弟子的真相,保護大家的安全。我顧四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是我能說為了玄宗我可以將命豁出去,這次我還將我的丈夫帶回來助我一臂之力。”

我在前頭喊得非常熱烈,下麵的弟子垂著腦袋都有些病怏怏的,我知道扒皮的事情一下子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

現在玄宗群龍無首,要恢複除非師傅親自回來,而我能做的隻有在師傅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幫忙打理好玄宗不讓剩下的弟子再出事。

眼見大家興趣缺缺我也沒有強求,讓大家想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再做商討。

眾人退散之後,我跟著慕暄澈回到了曾經住的地方。

門一打開,一股灰塵撲麵而來,看來已經相當久沒有打掃過了。

當時師傅在的時候,每天都會安排弟子打掃,師傅一不在也就人情冷暖了。

“慕暄澈,你說師傅會有事麽?”

原先我以為師傅一定不會有事的,因為他那麽厲害。可是現在玄宗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師傅都沒有出現讓我不由的有些擔心,難道師傅真的出事了嗎?

“放心吧,你師傅那老家夥就是一千年狐狸,不會有事。十幾年前我上過玄宗一次,結果被你師傅給騙了,能把我都給騙了,你覺得他那老狐狸會出事?”

“可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師傅為什麽還沒有出現。”

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師傅一向護短,玄宗的弟子出事他不可能不管。

“隻有一種可能,淩雲子現在被困在某處,不知道這外麵世界發生的事情,就算他能算到也是有心無力。”

慕暄澈的回答,讓我稍稍安心下來一點,隻要師傅還在玄宗就能重震回來。

“對了,你剛才說你以前被師傅騙過一次,是什麽意思?”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知道為什麽我跟楚宸一向不和嗎?”

我搖了搖頭,他和二師兄的事我都沒有參與我怎麽知道?

難得他今天好心情,給我講了。

在十幾年前,慕暄澈為了找淩雲子報仇,曾經上過一次玄宗卻被淩雲子給設了一個套。

這個套呢,就是慕暄澈差點把楚宸個上了,具體的他沒有告訴我過程。

反正就是被淩雲子的幻術給騙了,差一點點就把楚宸給上了,因為楚宸長得太妖媚實在太適合扮成女生了。

此次,楚宸跟慕暄澈就結下了梁子。

為了這件事情,楚宸一見到慕暄澈就追殺他。

我聽完之後,趴在**笑的肚子都要炸掉了,就是停不下來。

“哈哈哈哈,慕暄澈,你也有這種時候。”

我指著他,一手捂著肚子,笑抽在**。

他一臉囧樣的坐在床頭看著我,眼角間微微浮現一抹笑意。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剛才表現的太惆悵了,所以他才扮醜自己來取悅我。

難為他原本一個大冰山,現在居然要爆糗事來逗我開心。

止住笑容,站起身伸手朝著他張來。

他自覺的慢慢靠過來,我心情大好,兩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

“快抱起起來,當馬兒一回。”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他卻當了真。

雙手托著我站起來,低聲在我耳邊輕歎了一下:“誒,說吧,想去哪兒。”

我感覺自己嘴角的笑容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整個人都是甜的,心髒被填的滿滿的那種甜蜜。

摟著他的脖子,往上蹭了蹭,將頭埋在他的脖子邊上感受著他的溫度和脈搏。

“慕暄澈,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低著聲說話,人就是放賤,他現在對我這麽好,可是我總感覺自己會失去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一種錯覺,會讓我覺得平靜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好。”

他靜靜的一個卻讓我感覺整個心都安寧了下來,瞬間不再躁動。

我的唇吻上他的脖子,這是我第一次的主動,我想試一次。

“言惜,別鬧。”

他憋著氣,聲音聽起來有些難受。

我卻相當的得意,能撩撥起他,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有滿足感的事情。

吻不行,我就用舌頭橫掃,不斷在他的頸間略過。

驀地一下,他將我推開。

我害怕的縮著脖子看他,他的眼神裏麵寫滿了炙熱。

“你自找的,顧言惜。”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我淡淡一笑,就算暴風雨來臨我也不怕。

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壓倒在**。

他附上來,我感受著他的重量。

他的氣息吐在我的臉色,炙熱和粘癢。

“你確定?”他又問了我一邊。

我卻調皮的回著他,“我要。”

兩個字瞬間瓦解了他,直接撲上來,如同一個猛獸要將我撕碎一般。

我的衣服,在他的怒火之下,全部變成了碎片。

可是他在對我的動作上卻輕柔到了極點,讓我為之著迷,為之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