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的出來,這幾個應該不會是這件事情的幕後策劃,他們太易怒了幾乎到處都是破綻。
“小師侄,你對師叔我這樣真的好嗎?”
我說出聲的時候,他整個人愣了愣,手上原本要開槍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又轉向他邊上體型高大的男人,看到他的身形我便知道他是誰,畢竟前天觀察了一個晚上不是嘛。
“李蘊,怎麽,現在見到我都要戴麵具了?”
他邊上的身子一僵,李蘊伸手的將臉上的麵具脫下來,嘴角咧著冷冽的笑容。
“顧四小師叔,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跟這種人不需要客氣,也不需要留麵子,“小叛徒,你倒是有本事敢背叛玄宗,你知道下場嘛?”
他一臉的淡定,“我需要知道嘛,小師叔您還是考慮下自己為好。”
他邊上的小師侄拍了拍李蘊的肩膀說道:“既然小師叔都知道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瞞著,給小師叔來個痛快吧。”
他說完之後,周圍的人一起冷笑起來,都在嘲笑著我們。
我若這時候生氣,那麽隻能說明我和他們的智商在一個水平線上。
“李蘊,小師叔跟你無冤無仇,你可不可以回答小師叔一個問題也讓我死個明白。”
我趁機和李蘊談起了條件,就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
狂妄自大的李蘊,這時候已經有些目中無人,我的話對他來說就跟笑話一樣好笑。
他盯著我,嘲笑的回道:“好呀,小師叔。這就是算我送你的上路禮物,你到下麵之後可別找我喲。”
一下子我反倒是緊張起來了,屏住呼吸等著他的答案。
李蘊開口要講的時候,突然被邊上的人拉住了,瞪了一眼李蘊,後者立馬閉上嘴巴。
小師侄伸手一揮,眾人一起扣下扳機。
“砰砰砰!”
槍聲肆虐,不過中槍的不是我們,那些槍口在扣下扳機的瞬間,全部朝著上方開槍。
那些黑衣人一下子也傻掉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槍為什麽會在扣下扳機的時候會朝著天上開槍。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輕笑著朝著小師侄走去,站在他麵前摸著他手上的槍,輕笑著看著他。
“小師侄,看來玄宗對你的訓練還不夠呀,居然讓你連槍怎麽開都沒有學會。”
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一下子又紅了起來,五顏六色特別的好看。
我伸手拍在他的肩膀,翻身一轉。
“啊!”
一聲慘烈的尖叫,從他的嘴巴裏麵發了出來,他的胳膊被我卸了下來。
他手上的槍轉手到了我手上,我將槍抵在他的腦袋上。
“小師侄,要不要我教你怎麽開槍呀。”
他臉上皺成一團,哭喪著一張臉求我。
“小師叔,這都是誤會。師侄不過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您老怎麽那麽當真?”
故意將臉色一沉,“你居然說我老?”
他立馬擺手求饒道:“沒有、沒有。是我說錯了,小師叔貌美如花,芳齡看起來隻有十八。”
這種人已經不值得費工夫了,我也懶得跟他廢嘴皮子。
用當初從白起靈那裏學來的幻術,將他們全部給迷過去。
所有的人,乖乖的回到了山上。
幸好我死纏爛打的找著白起靈學會了這招,現在總算有用。
讓眾弟子全部集中到大殿,李蘊他們則被我要求跪在祖師爺麵前不準動。
被叫來的弟子一臉的疑惑,有膽子大的人出來說話。
“小師叔,您不是走了嘛,現在怎麽又回來了。”
我跟眾人解釋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我布的局,然後把李蘊他們給抓回來的過程。
弟子中有幾人不相信李蘊會做出這種事,紛紛出聲幫助李蘊。
“小師叔會不會是你搞錯了,李師兄一向宅心仁厚,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樣子說都是算好聽的,更難聽的都有。
“小師叔,雖然你是小師叔但是你不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冤枉人。你自己貪生怕死,不代表所有人都貪生怕死。”
聽出他話裏麵的意思,我不由的慶幸還好當初慕暄澈拉住了我,不然麵對這群是非都分不清楚的白癡,我真的會被氣的吐血而亡。
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將拍的視頻播放出來。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跪在地上的李蘊他們也認命的低下來頭,事實出現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這一下,眾弟子都怒了。
相處了幾年的人居然是叛徒,還背著自己殺了同門的師兄弟這種事情能做出來的簡直就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朝著李蘊他們撲了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沒有去阻止,也不需要阻止。
男兒需要血性,他們被壓抑了太久,若是打人能激發出他們的血性來也不錯。
眼看人打的差不多,再打下去就要死了,我才出手阻止。
“夠了,不要再打了。”
不知道是我的聲音太大聲,還是我剛剛豎立的威嚴。
我一聲令下,所有人停下了手,退到一邊。
高位者最難做的就是馭下之術,要抓住這些人的心太難了,我若是一味的凶也不行。
我又低著聲音解釋道:“人不能給你們打死,我留著還有用,我需要審一審,問問後麵還有沒有別的什麽。”
我這麽一解釋,大家瞬間都理解了,紛紛對我說道:“還是小師叔想的周到,沒錯,應該這樣。”
吩咐弟子將幾個人關押到玄宗的天牢裏麵,一個個分開關押,因為我要一個個親自審問。
我見的第一個人是李蘊,從他身上下手我或許會有些線索。
進了天牢之後,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沒有介意。
湊到他邊上坐下,舒適的靠在牆上,我就不說話,看誰憋得住誰。
過了有一會,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我。
“你跟我坐的這麽近就不怕我動手殺了你。”
我輕輕一笑,“你倒是實誠,你看看外麵。”
慕暄澈就在外麵坐著喝茶,眼睛緊緊的盯著這裏麵,李蘊的任何一絲舉動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我相信隻要李蘊敢動一下,慕暄澈的手就敢將他的脖子給捏碎。
他無力的垂著腦袋,一副認命的模樣,“要殺要剮來吧,算我衰,我隨便。”
看到他這個態度,我覺得特別的可笑。
這個世界上的罪人總覺得全世界都在欠他們的一樣,做錯事被抓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運氣倒黴從來不從自己做的事情上麵入手。
想到這裏我就生氣,拽過他的脖子,盯著他。
“你覺得你沒錯嘛,那個死掉的是你的同門師弟,他跟你相處了那麽久。一聲聲的叫你師兄,你卻將他的皮給扒下來,你就不怕他來找你嘛?”
他雙手抱著腦袋不停的砸牆,嘴上喃喃自語道:“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我沒有扒了林嶽的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下子就知道了一個信息,我立馬反問道:“不是你,就是唐禮咯。”
唐禮就是小師侄的名字,我剛剛從其他弟子那裏得知的。
他沒回我,可是沒有回答就是等於答案了。
這個話題算過了,我繼續下個問題,“那你來說說鮫人的珠子到底是誰要你來拿的。”
我一說到這個,他立馬將頭埋起來,不敢看我。
看來今天從李蘊這裏已經問不出什麽來了,我又繼續來到唐禮的監牢裏麵。
李蘊不比唐禮,他非常的暴躁,心也特別的狠。
我剛走進去,他便想撲過來咬我。
結果被我身後跟來的慕暄澈一腳踹飛在牆上,鮮血直接噴出來,連站都站不起來。
我盯著他,“唐禮,或許,我們也可以來玩玩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