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外麵的室門不大,就隻能讓一個人彎腰通行。
大家列成一排隊伍走進去,可惡的陳江,居然將我安排在最前麵。
慕暄澈為了保護我,隻能去當第一個帶頭的人。
墓穴裏麵有一股濃濃的黴味。熏得人頭都暈了。
這地方幾千年沒有人進去過,所以空氣特別的汙濁,就算剛才打開室門有通風了一會也不夠。
我好想自己回身出去,若不是有慕暄澈不停的替我扇掉濁氣,我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了。
正常的室門後麵應該是個大型的空殿,就跟古代一樣有一道門二道門。
可是這個墓穴奇特地方在於,進去之後就是一條長廊了。
長廊上繪製的滿滿的壁畫,像是在描述墓主人的生平,我看到一個人從嬰兒開始慢慢一點點的長大。
我們估算不出具體的長度,隻是我們走了一會才走到盡頭。
盡頭上有三條道,慕暄澈停了下來,要我來拿主意。
到這裏麵就不能瞎猜了,三條道,我推演完之後告訴大家走最左側的安全。
陳江是沒有什麽意見,可是邊上有人就開口反駁了。
“為什麽是最左邊,你有沒有算清楚呀。可別把我們往閻王那裏送,我們也不想這麽早就去見他。”
我冷笑的看著那人,對他一臉的不屑。
“愛來,你跟著,不愛來,拉倒。”
那人氣的滿臉通紅,我還作死的繼續跟他嗆聲,“有本事別跟來呀,膽小鬼。”
我拉著慕暄澈朝前走去,後麵的人看我們兩個都走了,也跟了上來。
就連那個膽小鬼他也跟著,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相信,現在又跟來,這個人我都不知道要說他什麽好了。
“糟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人叫聲,我回過頭去,跟慕暄澈停下了腳步。
“怎麽回事?”問話的是陳江。
發生那人說,“陳寒突然不見了,剛才還走在我後麵好的,一下子就沒影子了。”
若是別人陳江就有可能拋下了,可是偏偏是陳寒,這個他培育了多年的繼承人。
陳江還是不舍的,帶著人又回去找。
我和慕暄澈本來就不是為了墓穴而來,所以他們現在回過頭,我們也跟著回頭過去。
剛走了幾步,我聽到身後微微移動的聲音,便大叫起來。
“不好。”
難得見到我這副模樣,陳江也急了,衝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將剛才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之前文物局的那個假秦王墓也是用了這招。
奇門遁甲的布局,所有的道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
我告訴陳江沒有回去找的必要了,因為這個道已經變化了多次,就算回去找也不太可能找到陳寒。
陳江思索了一會對著我說道:“顧四,那該怎麽辦。老頭我今天就聽你得了,你說就行。”
我告訴他隻能繼續朝前走去,等走進去了再說,看看說不定還能碰到陳寒也不一定。
他同意了下來,為了防止意外再次出現。
我要求大家手牽著手走,剛才陳寒的事情已經給了大家一次警告了,所以他們現在對我提出的建議還是接受。
走過了這條會變化的長道,接下裏就是墓穴的主石門。
這個墓穴屬於秦代典型的漏鬥式,上麵是尖尖的,下麵是寬大圓圓的。
這個主石門的後麵,應該就是陪葬區。
秦國的時候最喜歡搞活人陪葬,方便帝王在地下的時候還能再次雄偉。
不過這個門的布局造型倒是挺奇特的,門口擺著兩個獅子,看起來又有些不像獅子的模樣。
因為獅子的尾巴是一根的,這兩個獅子的尾巴就跟魚尾巴一樣。
我問慕暄澈知道這是什麽嘛,他還沒回答,邊上的一個男人便回答了上來。
“這不是普通的獅子,這是龍的兒子,鎮守在石門前。”
聽到他的聲音,我朝著那人看了看。
特別平凡普通的一張臉,就是扔在人群之中特別不好找的那種。
若不是他開口,我一下子還真難注意到他。
“先生,可懂得開此門?”
說話的是陳江,看他稱呼這個人為先生,而且態度恭敬,應該是個有些本事的人。
“姑且一試吧。”那位先生說完之後,朝著兩個獅子走去,一拳頭砸在獅子的尾巴上。
用肉去打石頭,這不是以卵擊石嘛。
讓人傻眼的一幕出現了,原本以為這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一定會受傷,沒想到他居然一拳頭把魚尾給打碎了。
打碎一隻,他又去對另一隻下手。
然後雙手一邊一隻,伸進獅子的腹中。
隻聽,“哢嚓”一聲,石門便被打開了。
這倒是讓我對這個人另眼相看了,倒是確實有點本事,等下還可以跟他討教一番。
他的目光觸及到我到時候,閃爍了一下避開了。
心下覺的不對,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這個人就是隱藏在隊伍裏麵的幕後人吧。
心裏帶著疑惑,繼續朝前走去。
一進大門,就看到滿滿的棺材。
裏麵的空間好大,擺了百來副棺材。
正常的棺材就是黑色或者棕色和褐色這種比較沉悶,莊重的顏色用來對死者的尊敬。
可是這裏的棺材,分在兩邊。
一邊是黑色,一邊居然是白色。
我活了這麽久,進了幾個墓室,從來沒有見過白色的棺材。
在這些棺材的最中央,各坐著一個小孩童,應該是剛出生不久就被弄死的那種。
千年過來了,身子已經變成了幹屍。
身上紅肚兜也變成了灰色,正在我看的入迷的是,剛才那個先生突然大喊起來。
“不好,大家快撤。”
不過他喊得似乎不夠及時,因為他喊完,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身後的那道石門已經落下來了,將我們困在了裏麵。
雖然看出這殿內應該擺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但是我看不出是什麽來頭,便過去請教那位先生。
“先生,請問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那位先生對我的態度倒是還可以,將這裏麵的奧秘告訴了我。
原來這是百子陰陽陣,用兩個剛出生就立馬淹死的小孩來做陣眼。
擺在最中央的位置,兩邊擺著各五十副的棺材,所有死掉的人都必須是窒息而死。
將他們的怨氣封鎖在棺材裏麵,這樣就能形成一個巨大怨氣場。
隻要有人剛進來,就會陷入迷幻陣,出不去。
他這麽說,我倒是聽懂了。
我接著問他,“可是先生,為什麽我們還沒有陷入迷幻之中呢?”
他輕輕一笑,感覺到他的笑容不對,我轉身掃視了一圈。
發現除了這位先生和我還有慕暄澈之外去,其他的人都跟定住一樣,愣在原地。
突然,坐在棺材上的兩個小孩發出劇烈的慘叫,而我身邊的那些人就跟碰到什麽召喚一樣全部都瘋掉了。
互相廝打著,一副不讓你死,就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那先生冷笑的看著這一切。
我走到他麵前,指著他,“你果然就是藏在背後的那人,你到底是誰,說吧。”
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帶了人皮麵具,所以我想知道他的真容,看看到底是誰。
他朝著我招了招手,說道;“進去再說。”
他似乎對這裏特別的熟,又開啟了一道石門,我和慕暄澈跟著他進去了。
他還想接著走,卻被我給攔住了。
“你還想走,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被我纏著沒有辦法,歎了一口氣說道:“言惜,你這點真不好,什麽喜歡追查到底。”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問他,對於他的身份我是越來越好奇了,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