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來了。

床邊已經空了,在沒有摸到他的時候,我心裏頓時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心下一緊,翻身準備去找他。

門外傳來他的聲音,瞬間讓我心安,他正在和白起靈交談。

為了不打擾到他們,我乖乖的坐在**等著。

一個人無聊我就想想自己能幹些什麽,以前我還沒麵對過僵屍呢,更何況這次是更厲害的屍王。

我可不敢怠慢,想了想我玄宗學到的符紙,多畫幾張總是沒錯的。

於是我爬起身,一人安靜的待在房間裏用朱砂畫符,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畫完了我帶來的一百多張空符,其中鎮邪符畫的最多。

反正到處都可以買到符紙和朱砂,畫符必須要一筆完成中間不能斷,所以我集中精力畫完之後就顯的有些疲勞罷了。

中午的時候村長也順利完成任務帶了四個人回來了,還順便租了一輛卡車,運糯米,活公雞和用大缸裝好的黑狗血。

四個青壯年的漢子和我們一起去了距離河百十米的地方。

慕暄澈繃著臉,對那些漢子冷聲說:“接下來你們到這裏等著,哪都不許去,車上有吃的喝的,無聊了還有撲克可以玩,但是你們絕對不能離開這裏,我們做完事會回來找你們,到時候聽命令行事!”

有三個人看上去挺老實的,點點頭也不說話,可是有一個出言說道:“為什麽不能亂走動?你這不是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嗎?人總要吃喝拉撒的吧,吃喝有了,可我拉撒咋辦!這都是人,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

慕暄澈聽了並未動怒,可是我就忍不住了,我剛要說話。

大漢攔住我,這些事情一向是他來出麵解決的,他對那個男人說:“你要是想亂走動,我沒意見,村長應該跟你們說了今天出來是來找讓你們村子死了那麽多人的凶手吧,你要是,離開了是死是活,我可就管不了了。”

那名男子訕訕,也不說話了。

慕暄澈拿了幾張驅魔符貼在他們的活動範圍裏,然後帶著我,白起靈,大漢去了河邊。

我問他我能做些什麽?

他對我說:“言惜,現在需要你在河邊方圓百平米的地上布個局,到時候我們把屍王逼上岸,把他留在這個局內。今夜會是罕見的大炎之夜,今晚會變得異常的熱,等到夜晚十二點,我們就啟動你布置的局,到時候我們拖住屍王,聚集熱量把屍王用陰火燒死。”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起靈歪頭,漫不經心道:“要是這個屍王就是躲在河裏不出來怎麽辦?在水裏我們可一點兒優勢也沒有。”

慕暄澈狠聲說:“不出來?這可由不得他!”

白起靈輕笑出聲,沒有再說話。

大漢和白起靈在我畫出的需要布局的邊緣撒上黑狗血和糯米,又在聚炎局的中心處安置了大量的黑狗血。

等他們把一切都安置好,已經傍晚六點多,我把靈力輸入進了局的脈絡中,隻等待屍王出現在局中再由我輸入靈力引起共振啟動這個局就好。

慕暄澈一直在這四周走動,不知道他在找什麽。

看著我和白起靈大漢三人完成了自己要做的,於是他過來帶著我們回到了車旁,那四個漢子正在吃我們準備的晚餐,見到我們來了都站了起來。

他出聲道:“今天讓你們過來幫忙並不會讓你們做什麽會送掉性命的危險事,但是這前提是你們聽我們的安排,若是誰越矩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他們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

慕暄澈看著他們的表現,繼續說道:“等會我需要你們潛到河底去,幫我找一個東西。”

居然是讓他們下去找東西,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詭異了,慕暄澈想要搞些什麽?

“都看過古裝電視劇吧?電視劇裏麵的印璽你們都是見過的吧,隻要幫我找出來就是了,河裏麵有一個僵屍,所以你們都要帶一些糯米進入河裏。在半夜十一點半的時候你們進去,四個人一起,最好分散,不然你們目標太大人氣太重,容易被發現,每個人在水裏呆上二十分鍾,我會給你們每一個人一個防水手表看時間。二十分鍾後不管有沒有找到,都必須上岸。”

慕暄澈一臉嚴肅的吩咐著那些人,英俊的臉龐上氣勢逼人。

四人皆點頭,坐下和白起靈大漢靜待半夜十一點半的到來。

我把慕暄澈偷偷拉到一邊說:“你讓他們來就找個什麽印璽,那個是幹什麽用的?也是打開秦墓的必備東西之一?”

慕暄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說:“我找他們當然不僅僅是找個印璽這麽簡單,屍王這是剛剛進階,對人血的需求量不小,對於屍王來說,糯米對他雖然還有哪點作用但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威脅。

當時那個老爺子是運氣好,屍王是剛剛進階,老爺子又老了,屍王懶得去找他麻煩。

這四個人,是青壯年,活人的氣味濃厚。

不過隻是進去做個餌,屍王自打我們來村子裏已經沒有再吸過血,這個時候肯定饑渴難耐,就算知道我們想抓住他,他也抵擋不住生人的**,必定會上鉤。”

我半晌沒有說話,慕暄澈看著我問我:“言惜,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我猶疑著開口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讓他們去送死……”

慕暄澈輕笑了起來,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說:“我何時說過這是讓他們送死了?”

我一巴掌拍打在他的手上,不耐道:“那你自己也說了糯米現在對屍王已經沒什麽威脅了啊?那他們不是去送死是去幹嗎?”

慕暄澈擁著我說:“在水底他們的氣息本來就沒岸上那麽濃了,我又讓他們分散開,這下就更少了,隻要他們在我劃定的區域內尋找印璽,按照時間出來不亂動水裏的東西,他們絕對能活著出水。屍王也會被氣味引上來。””

慕暄澈說完看了看我憋紅的臉,調笑說:“你冤枉夫君了,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毫無人性的人嗎?言惜是不是得給夫君一點補償才是啊?”

我羞赧,不說話。

慕暄澈繼續追問:“言惜難道不準備補償夫君嗎?夫君好傷心啊!”

我被她逼得無法,隻得說:“那……那你要什麽補償?”

慕暄澈邪肆的笑了,說:“言惜不如在這件事完了,給我生個孩子玩玩兒什麽的?”

我轉過頭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白起靈過來了,緩解我尷尬的情緒,隻聽見白起靈說:“這都到什麽時候了,你倆還打情罵俏?慕老大我服了你了,你是個爺!趕緊準備準備,時間要到了。”

慕暄澈放開我,我不好的意思的回到了車這邊。

可是白起靈和慕暄澈還在那裏說話,我看見慕暄澈和白起靈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樣,慕眼看見我在看他們,居然還把白起靈拉著轉過身繼續說,我非常想知道他倆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看見我看他們要躲,可是剛剛被白起靈調侃過,我又不好意思過去。

他們倒是沒說多久就過來了,可是這個時候離我們約定好的準備時間已經很近了,所以我打算等抓到屍王這件事完了以後再去問慕暄澈。

四個人到十一點就下了水,我們四個就等在岸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看著他們的人頭時不時浮上水麵換氣,我們四人坐在河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慢慢變得相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