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經講完了,雖然她講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仍是抓住了什麽。

我想起了被我們幹掉的屍王,又聯係了她講得故事,雖然這個邏輯有些理不順,但是我還是提出了大膽的假設。然後我試探性的問:“你,就是那個顧家的女兒?”

她看著我,誇張的笑了起來,然後回答道:“我啊,是,也不是。”

我不解的問:“為什麽?”

她回答說:“因為,這個形體是別人的啊,我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樣子。”

她頓了一頓,突然笑的邪異說:“你答應過聽完我講故事要幫我一個忙的,現在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我警惕心頓起,手上握住槍,問:“幫什麽忙?”

她眯著眼,偏頭看我,想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一樣,甜蜜的說:“我想要,你的皮。我覺得,你比我現在這個,可漂亮多了。”

說完她嬌媚的笑了。

我一直警惕她的行為,聽到她的語言我馬上舉起手槍朝她打去,另一隻手也運起靈力朝她扔了四五張驅鬼符。

她一個防備不及被傷到,笑的淒厲,然後沒了影蹤。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依舊死死地觀察四周,就怕她突然出現偷襲。

“言惜,言惜你在哪。”

我聽到了慕暄澈的聲音。

於是我高聲回道:“慕暄澈,我在耳室。”

他們三人跑了過來,慕暄澈一把抱住我說:“沒事吧。”

我回他說:“明明是我們一起來的耳室啊。我就是去看了看明器你們就不見了。”

白起靈這時插話:“是你在甬道上突然就不見了,我發現了那是個幻像,可是我幻術沒有布置幻像的人厲害,破解幻象花了點時間。”

我明白了於是接著說:“你有沒有說過在北邊有個怨靈讓我們不要往那邊走?”

白起靈皺了眉頭:“我的確感應到了有個怨靈存在這個陵墓裏麵,可是我沒具體感應到她在哪?她的位置一直是變化的。”

這是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中了幻像,自從進來沒多久之後。

白起靈看著我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說:“三分真七分假,虛實結合你分辨不清怪不得你。”

我鬱悶的回了聲“嗯”便不再說話。

等到我們準備離開這個耳室,去找主室的時候,一陣尖利的女聲傳來:“出了耳室遇到的岔路一直往左走,走四個岔路,第五個岔路往右走,你們就會進入主室,我在那裏等你們哦。”

我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後說:“這肯定是她。”

然後我抬頭向慕暄澈詢問:“慕暄澈我們要不要信她的聽她的路線走?”

慕暄澈淡然的點了點頭說:“走吧,按她說的走。”

已經知道了目的地,再去走就覺得心裏輕鬆多了,我把符放回背包,手槍也收好,就這樣跟著慕暄澈走進了主室。路上是黑的,我沒有牽著慕暄澈,隻是不停地跟他說話,他也沒有多做回答,隻是回答我“嗯”。

進了主室果然還有一個夜明珠,把主室照得亮如白晝,可是,慕暄澈呢。

慕暄澈他們又不見了。

一連兩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真的心理承受不了,剛剛發生的,到底是幻象還是事實?或者是我又身不由己的進入了幻象?

我真的要崩潰了。

這時空****的主室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她說:“我把她帶來了,你們許諾給我的東西,可別忘了。”

嗯?什麽情況?這不像是在跟我說話啊。

我扭頭一看,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快速走了過來,再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邊我失去了意識可是慕暄澈他們還在繼續走著,他一直都感應得到我的存在,所以並不是非常擔心,隻是一直按著地圖的指示在尋找鬼符印。

“咯咯咯咯……”

一陣小孩子笑鬧的聲音傳來,白起靈和慕暄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祭童。”

這祭童就是指祭祀陪葬的小孩,一般都是找五六歲的童男童女,然後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往他們的口閉眼裏灌水銀,直到她們死亡,然後再把內髒掏空,也灌滿水銀,這樣可以保證他們肉身不腐爛。

這種小孩兒死後產生的怨氣極大。如果不是因為防盜墓幾乎很少有富貴人家死後會找祭童來守靈,太損陰德了。

祭童是不分好壞都殺的,他們在沒有形成自己的思想前就已經死掉了,所以對任何生人都有極大的抵抗情緒。

白起靈皺著眉頭,低聲暗罵了一句,然後問慕暄澈說:“現在怎麽辦,祭童可不是一般的難纏。”

慕暄澈也是一臉嚴肅,說:“走一步看一步,憑祭童的本事還沒能力殺掉我們,隻是會耽誤我們找言惜。”

他們一行三人繼續行走,突然牆邊傳來牆裂的聲音,慕暄澈臉色一變說:“彘血蟲。快跑。”

大漢和白起靈也是突變了臉色,三個人迅速的拐進岔道。

突然墓底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慕暄澈皺眉轉頭問白起靈說:“你們下來的時候注意到旁邊有人了嗎?剛剛叫的絕對是人。”

“不,我沒有看到,我下來的時候周圍明明是沒人的。”

白起靈回道。

慕暄澈不再多問,反正其他人是死是活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現在隻想趕緊找到我。

跑了有一段時間慕暄澈感覺到彘血蟲沒有跟過來,應該是在吸那些人的血。

這彘血蟲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蟲,他們能在任何地方生存,以食腐和吸血為生,能夠破壞極堅硬的牆體,看來那個屍王吸完血留下的屍體就便宜這些彘血蟲了。

慕暄澈停下腳步,拿出地圖比對現在的位置。

剛剛跑的岔道他還記得,雖然已經沒有按地圖跑但是可以返回重新來過,隻是現在那裏還被彘血蟲占領,實在是不能與他們硬爭。

本來慕暄澈,白起靈,大漢三人就沒有盜墓的經驗,完全是憑著自己超高的能力才敢進入陵墓,但是本來曆代的陵墓也沒有幾個簡單的,經過時間的打磨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怪物或者鬼魂成長在這裏。

“呼呼。”

一個人的喘息聲越來越近,慕暄澈並沒有快速離開,既然能從彘血蟲的大軍中逃脫必然有些本事。

也許接下來的行程他可以帶給他們幫助,因為他現在認識到沒有經驗就下墓實在是會耽誤太多時間且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受傷和損失。

白起靈和大漢當然也注意到了有人正在往他們呆的地方來,但是既然慕暄澈都沒有動,他們也就不擔心會出什麽事了。

果不其然,一個年輕的男人跑了過來,隻見這個男人穿著緊身的運動服,背上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登山包,看見前麵有三個人也並不驚慌,相反他跑到他們麵前站定,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息,待他平複幾秒種後,打量了慕言白起靈他們三人,然後向慕言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叫嚴晟威,是個土夫子。”

慕暄澈看了看他並沒有伸出手,但是他好像不在意,仍是笑意盈盈的把手伸出來,沒有收回去。

慕暄澈又看了他一眼,嚴晟威用眼神示意他握手,然後慕暄澈伸出了手。

嚴晟威笑的更開心了,他說:“我看你們的樣子並不是土夫子吧,怎麽,來墓裏幹嘛?”

慕暄澈掃了他一眼,冷聲說:“找東西。”

嚴晟威嘴裏咂咂有聲,說:“一看就知道你們不是來盜墓的,什麽工具都沒有。對了,忘了問了,你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