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白起靈看著慕暄澈的俊顏突然變得冰冷。
“這根本不是蕭萱萱的本體,隻是一個影像!而她給我們帶來的壓迫感,怕是幻覺。言惜有危險!”慕暄澈變了臉色,“起靈,用你的伽羅鎖鏈束縛她,別用精神之力,我引落音減緩她的速度,你使幽冥之火引燃,快!速度要快!”
“呦,沒想到啊,這麽快就被你們發現啦?!這可不好玩了。嗬嗬,不必你們費力了,我自己走吧,反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殘影笑著,身形在空氣中慢慢的變淡,屋子裏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鬼臉,振聾發聵的發出笑聲。
空氣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空氣中蔓延著一種白色的霧,壓迫感更為嚴重。“幻術,這是幻術。起靈,我們得趕緊找到言惜。”幾乎快要嗆得睜不開眼睛,慕暄澈撐著白起靈,“她還需要我們幫助。趕緊找到製造環境的來源。”
兩個人在迷霧中興在行走,慕暄澈強睜著眼睛對於霧中的事物一一進行分析。
“大哥哥,你們是在找這個麽?”當初在停車場出口時遇見的右邊紮著發卡身著粉色連衣裙女孩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呐,然然要把花花給你們,它在流淚啊,看,紅色的,好漂亮哦。”她的手裏拿著一把用來製造環境的天一冥玉,暗紫色的花瓣是外翹著的,花瓣頂端有紅的的珠狀體似要掉落。
白起靈想不了那麽多,一把奪過來,幻境在一刹那被解除,小女孩也消失得無蹤影,不知道剛才那一刻到底是幻境還是什麽。但他們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顧言惜,正在一個人麵對蕭萱萱。多延遲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黑暗中什麽蹤跡都變得虛渺,但是又不能大聲的叫喊。
“慕暄澈,咱們不是剛派麒麟島的人出去搞來了通訊戒指麽?你用那個跟言惜知會一聲?好讓他告訴我們她的位置是哪。”
白起靈突然想到了他們的通訊戒指,因為以往都是一起行動的,這東西平時倒是也用不上,也就沒讓人送來。今天倒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戒指,對,戒指。“言惜向來粗心,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戴上了沒有。隻能試試了。”慕暄澈擦拭著戒指。
這戒指是用騰蛇的骨頭製成的,上麵鑲嵌著坦桑石。悠悠的藍光與慘淡的蛇骨相襯,有一種詭異神秘的色彩。
這種戒指,是通訊神器中的神器,不管上天入地,隻要有它,基本都不會失去聯絡。
“喂?言惜,我是慕暄澈,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聽到請回答。”慕暄澈對著藍色的鏡麵有些焦急,他寧可她跳出來嚇嚇他告訴他她很安全,也不願接受這種壓抑死人的寂靜。
“言惜!”慕暄澈有些失控,聲音不可掌控的大了起來。“慕暄澈,你別著急,言惜身上也不是沒帶器具,再說了她的血本身就可以辟邪,鬼根本不能把她怎麽樣!”白起靈製止了慕暄澈即將瀕臨崩潰的爆發,“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到她。”
這邊。
“喂,小女孩,那個慕暄澈,是你男朋友麽?”麵前的這個女鬼湊到我臉上,將她的臉在我麵前放大。白皙的皮膚魅惑的五官。這種狐媚的女人是我顧言惜最討厭的麵相了,金平就是這種麵相。
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的關鍵是……
“我憑什麽回答你?這和你有什麽直接關係?倒是你,把我們幾個拆散,把我關在這個黑咕隆咚的地方想幹嘛?我好歹也是個驅鬼師好麽?!”我有些憤怒,罕見的沒有貼出咒符。
不是我的性格在短時間內就得到了白起靈他們的真轉,而是……這該死的女鬼把我用捆仙繩捆住了,我能不怒嗎?!
“倒也不是我想這樣,雖說小妹妹你的符咒對我構不成什麽太大威脅……我也得防止你必要時候用你的血來對付我吧。”蕭萱萱媚眼如絲,卻讓我十分想打她,她已經**裸的鄙視了我的辦理捉鬼業務的業績水平。
“這地方倒也不是什麽神秘的地方,房子裏的暗室嘍。以前啊,我和俊峰在這裏放些文物古玩來收藏什麽的。”
“那時候,日子是多美滿啊,誰想到,誰想到……”她指尖輕輕一點,又點燃了一支蠟燭,照亮了牆上許許多多的字畫,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淚水打著轉,卻一直轉悠悠轉悠悠不肯下來。
讓人看著心裏像被貓爪輕輕撓了一樣癢癢。但是同樣是女人,再加上她剛剛綁我著實的狠毒,你讓我相信她是白蓮花?我做夢都不會夢到這個場景好嗎!
強忍著翻白眼,我壓製住自己內心翻江倒海的情緒,十分不耐煩。“好了,別裝了,想說什麽就說吧,既然你把我費了這麽大勁弄到這裏,就別耽誤時間趕緊說。”
“一會兒慕暄澈他們找過來倒是有你受的。”
“瞧你不耐煩的,放心吧,他們一時半會過不來。他們呀,被我困住了。”蕭萱萱說到這有些得意,“別心急,這故事啊,很短的,十分鍾就能講完……”
“你要知道,這一輩子你總能遇見一個第一眼上的人。”她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緩和下來,看上去沒有之前那股妖媚的模樣,顯得十分柔和,“對我來說,俊峰就是這樣的人。”
“我第一次見他,是父輩的一次聚會,在人群裏,我看著他笑著向我走來,就那一眼,我就淪陷了。我知道,這一生,我蕭萱萱就再也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人了。他並不是光芒萬丈,俊秀非凡。但是在我眼裏,他什麽都好,我什麽都愛。可是呢,他不喜歡我,這是一切問題最始終的根源。”
“我愛他,他不愛我。我追他,他躲我,我以為一個女孩子放下了一切尊嚴之後應該很容易被接受,他卻是個例外。最終還是在父輩的提點下跟我談了戀愛。”狗血的豪門故事,我暗暗吐槽。
“接受我之後剛開始我們向每一對戀人那樣恩愛,可不喜歡究竟是不喜歡,他慢慢的厭倦了我,厭倦我的一切,我試圖挽回,我把禦景園土地招標計劃書給他看,我暗中泄露我世伯企業對於禦景園的競標價格……我什麽都為他做了。”
她開始回憶過去,臉上的表情也由開始的甜蜜慢慢轉變成痛苦。
“我為他做了那麽多,理所當然的,他接受了我,我們幸福快樂的又過了半年,可是他又厭倦了我,我做什麽都是錯的。”她掩著麵,肩膀微聳似乎在哭泣。
悶聲嗚咽從她的指縫中傳來。
“可是這次我死都不會放手了,我們沒有分手。”
她突然用迷蒙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天我竟然是在另一個男人的**醒來,這個男人以前是我的追求者。可是俊峰來了,他看到了,我被他抓住了。究竟還是愛他,我卑微的求他原諒我,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身孕,是俊峰的我能確定,我求他,看在我腹中胎兒的份上,原諒我。可他不念往日恩愛,對我百般侮辱,我沒想到朝夕的陪伴竟是這種結局……”
蕭萱萱又開始哭泣。
“你是,極陰體質?”我小心翼翼的問。此事看上去,貌似不是那麽簡單啊。
結合慕暄澈告訴我的關於那個圖的解說,再結合一個本身不是很惡毒的男人卻對一個孕婦百般侮辱的事實來看,難不成這個王俊峰是故意的?他故意的想逼蕭萱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