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為什麽騙我?

是他的主意,還是師傅的主意?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朝著對著慕暄澈問道:“既然他們要害我,為什麽你要讓我來拜師。”

慕暄澈笑笑,伸手手輕柔的撫摩著我的脖子,低調有些低沉和無奈,“沒有人要害你,隻是在用不同的方式來保護你罷了。”

“你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越聽越懵。”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我不依不饒的扯著慕暄澈的袖子,現在的我,似乎已經開始有點不那麽害怕這個整天陰著臉的鬼丈夫了。

“你就說吧。”

“娘子,既然你這麽有精力,就來一次。”

他一把將我抱上床,我都沒來的及拒絕,他壓了上來,將我吻了個遍。

冰涼的薄唇輕輕摩擦著我的耳後,微微吐出一句:“娘子,給我。”

我已經被吻得有些懵了,在這種事情方麵他一向比平時有耐心。一步一步引導著我淪陷,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我欲罷不能。

不過是微微一個點頭,便被他發現。

隨後是暴風雨的來襲,即便是昨晚剛剛有過,他也像一隻不知滿足的饕鬄一般,衝著我不斷索取。

直至我真的不能再承受,他才慢慢放開我。

就算暴風雨停下裏,他也不願我從我這抽離。側身望著我,不斷親吻著我的肩膀,到我睡著為止。

第二天醒來,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如同一個抽離線的布娃娃,半點力氣也提不上來。

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爬起來,原本是想去後山泡泡那讓人舒服的藥池,想起今早慕暄澈臨走前的交代,我又隻好作罷。

乖乖在房間裏衝了澡,便出門尋找食物。

如師傅所說,玄宗基本沒有什麽規矩,弟子也不需要做早課什麽的,平常的修行全靠自己自覺。

這個點食堂已經沒飯了,我隻能湊到後廚去看看能不能翻到吃的。

剛走近廚房門口,便聽見裏麵有人在聊天。

耳尖的我聽到裏麵提到了我的名字,便停了下來,打算聽聽看裏麵到底在說什麽。

“老二,你知道掌門剛收的的那個女徒弟吧。”

“知道呀,顧四呀,那天在大殿上不是還見過嗎?”

“老二,你說掌門不是不收徒弟了嘛!怎麽又收了這個女的呀,難道有什麽來頭?”

“能有什麽來頭,咱們掌門是地仙,誰敢威脅他呀。說不定是老人家年紀大了想開了,不再計較二師兄的事情,所以就收徒了。”

“老二,你膽子夠大呀,居然敢說玄宗的私密,你不知道提及二師兄會被掌門逐出師門嘛。”

“知道,不說就不說。這二師兄也怪可惜的,那麽年輕就掛了,又那麽有才華。”

見兩人不再交談,我便悄悄的離去。

心頭的疑惑在不斷打轉,原來二師兄已經死了,可是二師兄是因為什麽死的,為什麽會成為玄宗的禁忌呢?

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怎麽感覺大家都跟瞞著似的。

下午三點,我準時出現在後山,這次上官明月沒有來。

李慕白告訴我,這個科目上官明月會了,所以不需要練習。

也不奇怪,她畢竟在玄宗待了這麽多年。

“師兄,我們今天練什麽呀?”

李慕白冷冷看了我一眼吭聲道:“渡靈。”

修道之人,最大的功德便是,幫助靈魂早日投胎。

所以,渡靈是每一位修道之人必會的本領。

李慕白一邊講解完渡靈的基本要素之後,便甩了一本經書給準備離開。

“師兄,等下。”

他停下腳步,回過身看我,眼神有些不解。

我微微一笑,從容道:“師兄,為什麽我隻見到你和明月,從來沒有見到二師兄呀。”

李慕白的臉色在一瞬間有些蒼白,手上的書本掉落在地上,是什麽事情能讓這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居然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我故作淡定的等著李慕白的回答,他可是師傅身邊最得意的弟子。

“不該問的別多問。”

李慕白冷著一張臉,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一本經書看了三十遍,我記憶力本來就不差,從天亮開始看到差不多天黑為止,我基本能背下來了。

朝著桌子前麵的電腦背誦一遍,周圍鎖著的門,啪嗒一下便開了。

沒來玄宗的時候我還以為道士都是很落伍,到了這上麵我才發現原來能人異士這麽多。

像這套背書鎖門的技術就是一位從高新技術崗位上退下來的高管,在玄宗上搞得程序代碼,現在他還在後院掃地呢。

默默的讓我對玄宗的態度又提高了一個檔次,果然人不可貌相。

離開這後山的清修院也就是我背書的地方,必須經過一片竹林。

大晚上也怪陰森的,周圍還沒路燈,說是為了節約,我覺得絕對是師傅太摳了。

開著手機的燈,借著微涼的光前行。

當我快走出竹林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

哎喲,唉……

像是一個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在玄宗之內應該沒有鬼怪敢上來作祟吧,這山上的女人貌似隻有我和上官明月兩個。

這聲音絕對不會是上官明月的,我朝著那聲音慢慢走去。

衝過假山的石堆,我看見地上倒著一隻長發飄飄的女鬼。

她伸手帶著些殷紅的火光,像是剛剛被燒過還沒有熄滅一般。

似乎知道我的到來,她轉過臉看我。

看到我的瞬間,她呆了,我也驚呆了。

這女鬼我認識,終於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玄宗上了,這個女鬼就是學符裏麵的那個女鬼。因為她那天把我掐的狠,所以我對她的模樣特別深刻,她怎麽會倒在這裏,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我小心問道:“你沒事吧。”

“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那女鬼凶狠的衝著我說到。

我有些生氣她的態度,“誒,我好心的問你有沒有事,你幹嘛這麽凶呀。”

“我不需要你可憐,若不是你我怎麽會傷成這樣?”

那女鬼盯著我眼神裏麵充滿凶狠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我殺了一般。

“你亂說什麽,你這樣怎麽是我害的啦,你可別亂冤枉人。”

“不是你害的,我能這樣嘛,別再這裏假慈悲假好心了,快點滾。”

那女鬼歇斯底裏的衝著我呐喊,隨後又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看樣子不像在說謊,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誤會嗎?

我衝著那女鬼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麽說我害你?”

那女鬼勾嘴,冷冷一笑:“你可夠假的,若不是你找你那鬼丈夫來找我報仇,我能這樣?”

“你是說慕暄澈?”我有些不可思議的喊出聲。

那女鬼冷冷一笑不再看我,想起慕暄澈當時看到我脖子上凶狠傷痕的時候,那狠戾的眼神。

若這是真的是他幹出來的,我也不稀奇。

想想這女鬼也怪可憐的,她是在執行任務,無意中傷了我。卻被慕暄澈搞成這樣,我蹲下身將她扶起讓她靠在邊上的石頭上。

低聲朝著她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慕暄澈會去找你。”

沒想到她一把將我甩開:“滾,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害她的是慕暄澈,找我發什麽脾氣呀。

她有脾氣,老娘也有,站起身不理她,就要走。

我剛走,那人就開始喊起來:“誒,你幹嘛?”

“你不是叫我滾嘛,我就走了,省的礙你的眼。”

那女鬼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看起來有些尷尬,張口閉口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最後還是我忍不住問道:“說吧,要我怎麽幫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我走了。”

那女鬼在我準備起身的那一刻,拉住了我的手臂,對著我說道:“給我一點你的血。”

原本想動手割血給她,轉念一想,我提出了一個條件。

“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立馬割血救你。”

那女鬼皺著眉頭衝我喊道:“是你冥夫害我的,你救我不應該嗎?”

“對,你也說了是慕暄澈害你的,那你找他去呀。”

那女鬼無奈的咬牙切齒道:“你說吧。”

“我要知道二師兄的事情。”

我問出口的時候,女鬼明顯有些震驚了。

搖著頭,似乎不打算把答案告訴我。

我加把火威脅道:“你若不說我保證你會魂飛魄散,就算這次不會,下次也會的。慕暄澈是個眥睚必報的人,你想清楚了,隻有我能救你。”

“你確定隻要我說了,你就救我。”那女鬼眼神死命的盯著我,似乎害怕我會說謊一般。

我點頭,保證了下來。

“你為什麽要問二師兄,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玄宗目前最大的禁密嘛。”

“你別管,你就隻要回答我二師兄到底怎麽了就行。”

那女鬼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哀憐:“二師兄死了,他的鬼魂沒有去投胎墜入了鬼道,從此跟玄宗站在了對立麵。玉陽真人最得意的弟子跟他站在了對立麵,導致他性情大變,其中緣由除了玉陽真人沒人知道。”

“好了,我把我所知道了,都告訴你了。你必須兌現你的諾言,給我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