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又被叫去了大殿。

這次是站著,沒有跪下,我心中暗自猜測看來今天應該不會太難過。

師傅今日感覺格外的怪異。

“你拜入師門也有段時間了,學習的如何?”

不知道他怎麽一下子問我這個問題,我沒辦法說沒學好,不然就是打李慕白的臉,隻能點頭說是。

“恩,既然學好了,就可以開始接任務了。你今天跟著師兄下山去,有兩個任務你們去跟下。”

原來是打算叫我去做事,可是我就學了兩招,現在拒絕也來不及了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還好這次有師兄帶隊,有他帶隊倒是放心一點,怎麽說也是大師兄。

臨走前師傅還將噬羅交給了我,並且囑咐了一些東西,讓我好好琢磨。

坐在下山的車裏,我第一次知道後山還有纜車可以坐,早知道就不用那麽辛苦上山了。

“師兄,我們這次任務是什麽。”

第一次出任務,我還是有些好奇的。

靠在角落閉目的師兄被我叫醒,睜開眼看著我:“到了地方你就知道,現在別問。”

上官明月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閉上了嘴巴,湊到了她的身邊。

“言惜,有任務師兄會分配清楚的,你別問,師兄會不高興的。”

我現在終於知道上官明月為什麽這麽害怕李慕白了,這個冰山認真起來還確實挺可怕的。

下了山之後,等我們趕到市區,天已經黑了。

作為帶隊的李慕白,帶著我們住了路邊一個破舊的賓館。

這待遇和跟著上官明月一起出來可別大了去了,上官明月小聲跟我說叫我別嫌棄,大師兄比師父還扣著呢,沒睡橋下就不錯了。

嚇得我立馬閉上了嘴巴,帶著鑰匙上樓去。

回到房間,上官明月又說要出去,要不準我告訴大師兄。

破舊的房間裏麵有一股股濃濃的黴味,十分難聞。

因為房間的樓層低,所以連窗戶都被封死,說是擔心租客逃跑。

無奈之下,隻能洗個澡準備休息。

叩叩叩!

等我躺到**門外敲門聲就響了,上官明月才剛出去,這麽快回來麽?

我狐疑的爬下床開門,因為擔心是大師兄,所以我想問了問:“誰呀?”

外頭半天沒有回應,我隻好開門查看,陰森的走廊空無一人。

心想著可能是誰敲錯門了吧,我又將門給關上。

走回到床邊,沒兩分鍾,又有敲門聲響起。

這次我下床直接開門,依舊沒人,我衝著走廊罵了兩句,才將門關上。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我終於覺得這不是意外,不是有人在故意作弄我,就是有髒東西在作怪。

可是我有陰陽眼,若是真的門外有鬼東西,我應該能夠看到的,除非那東西比我厲害太多。

原本想去好李慕白幫忙,想起上官明月臨走前的交代,隻好作罷。

將門鎖好,這次我沒有躺在**,可是靜靜的站在門後麵,眼睛盯著貓眼。

拿著袋子套著頭,我的氣息不能太近,否則那東西會察覺到的。

就在我憋得滿臉通紅,快要撐不下去,將這件事當成被人捉弄放棄的時候。

突然,一個血紅色的珠子,對上了我的眸子,那盯著我看。

嚇得猛地退後了一步,隨後飛速打開門,剛才我已經將噬羅握在了手中。

開門那一刻,我握著噬羅就要刺上去,隨後的聲音讓我停下了動作。

“小姐,您好請問需要服務嗎?”

門外站著一個打扮十分妖豔的男人,緊身褲,花襯衫。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看的十分嚇人。

我衝著他吼道:“你是人是鬼呀,幹嘛在這裏嚇人。”

那花男子衝著我一笑,媚眼都快拋瞎了:“小姐,你怎麽可以罵人呢,我這麽一個標誌的美男子,怎麽會是鬼呢。”

“你那血紅色的眸子,看的讓人都怕,正常人會這樣嗎?”

那花男子被我一說,伸手到眼睛裏麵,摘下兩片東西擺到我麵前:“小姐,你怎麽這麽OUT呀,這是美瞳,美瞳懂嗎?”

瞬間無語了,對於眼前這個奇葩男人我秉著少惹事為妙的原則,對著他說道:“好吧,你可以帶著你的美瞳走了,請不要打擾我睡覺。”

誰知道那花男子,一個箭步衝了進來,隨手將門關上,抵著門上衝著我說道:“小姐,你確定不要來點什麽服務。”

那動作連貫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呀,沒有練習過幾百遍絕對做不出來,看的我簡直目瞪口呀。

“小姐,我叫花少,我的價碼很便宜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菜單。”

那花男子嘴巴裏夾著一張卡片,眼前不斷朝著我拋媚眼。

我驚呆了,我這是遇到了牛郎了了嘛,這種小店居然還有這種上門服務。

伸手指著那花少,對著他吼道:“你快走,不然我報警啦。”

原本以為這樣至少能將這個牛郎給嚇跑的,沒想到他花樣這麽多。

一個轉臉,立馬淚流滿麵,哭著說道:“小姐,我不能出去,我進來了再出去要是交不出錢來,就要被打的。”

這就訛上我啦,被他哭的煩躁,我隻能花錢消災。

“你們最低消費是多少。”

他伸了根手指給我看。

“一百呀。”我問道。

他點了點頭。

一百塊,這都夠我在村裏一個月的生活費了。眼見他又要哭,沒辦法我隻能掏錢遞一百上去。

“拿了錢,你可以走了吧。”

接過錢,那花少裏麵停止哭泣,一臉的興奮:“小姐,你對我這麽好,我一定要報答你。”

說著,他便撲了上來。

我用力想將他推開,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有些抵不過。

抄起一旁的燒水壺,我用來砸他的腦袋。

一個吃痛,他才放開我,我掏出手機打給李慕白。

手機卻半點信號都沒有,我朝著門衝過去,想離開。

見鬼的,這門像是被人從外麵鎖住一樣,一動不動。

“你跑不掉的。”

聽到身後那詭異的聲音,我轉過身,對上那花少的臉。

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光鮮亮麗,整個身子變成了灰白色。

“你為什麽要躲我。”他衝著我喊,聲音十分犀利。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鬼,剛才我為什麽半點沒有察覺出來。

“你想幹嘛?”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現在有點緊張,背在背後的手全是汗。

那花少瘋狂一笑後,衝著我吼道:“我想幹嘛,我想幹你。”

“你做夢。”

那花少聽了我的話十分的生氣,臉上皺成一團。

隨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掉落,露出一麵灰黑的腐肉,青黑色的蛆蟲不斷的從腐肉裏麵往外爬。

那張幾乎醜的能讓我將去年的年夜飯吐出來的臉,對著我嬌媚道:“你說我做夢,那我就讓你好好做個春夢。”

花少朝著我撲來,我一個翻身想朝著床過去。

那邊書包裏有我畫的定鬼符,拿出來剛好對付這惡鬼。

他似乎看出我的舉動,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扯著我往浴室裏拖。

沒辦法,我將背在背後的噬羅朝著他的身子刺去。

原本見鬼破鬼的噬羅卻隻是將他刺出一個洞來,有些驚訝現在噬羅的表現,想起師傅臨走前交代的話,我有些懊悔聽從劉清風的建議將噬羅交給了師傅。

師傅說這噬羅的靈氣太大,很容易誤傷了鬼魂,給我造下孽債。所以他將噬羅的一部分靈力封存了起來,帶我真正需要用到的時候,它自然會衝破封印。

那花少被我刺了一劍,越發的生氣,抄起我的腦袋就要朝著一旁的牆壁砸。

我雙腿死勁抵著牆壁,抗拒他不斷施加而來的壓力。

甩掉噬羅,掐好鎮鬼訣,朝著花少的頭頂打去。

瞬間將他擊退了幾步,他站在遠處,凶狠的望著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不是想上我嘛,我讓你上有錯嗎?你為什麽還要害死我,為什麽?”

花少朝著我憤怒的呐喊,他的身子已經變得非常的恐怖,全身沒有一塊好肉。

特別是大腿的部位,腐爛的肌肉在顫抖,裏麵不斷有蛆蟲往下掉落。

身子一冷,我的腦海裏還是閃過不屬於我記憶的畫麵,就跟之前蔣思思給我看她的記憶那樣。

難道這個花少也想給我看他的記憶,我的麵前閃過一個十分肥胖的女人,我看見他將一疊錢塞到了花少的褲袋。

花少笑容滿麵的跟他離開,可是當到了房間裏花少傻了,因為等待他的是四個女人。

四個年過四十如狼似虎的中年婦女,花少提出要走,那些人女人再次掏出錢遞到花少麵前。

想起那高額的高利貸,花少接下了錢。

那四個婦女將花少榨幹之後還不滿足,將藍色的小藥丸一整把喂如花少的嘴裏,花少在迷迷糊糊之中昏死了過去。

他隻是昏死,那些女人卻以為他死了,合力將他扔到了一邊的河裏。

再次睜開眼,我了解了花少的記憶,他痛恨所有的女人。

趁著這個空檔,花少將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如同鋼筋一般的手狠狠的掐著我的脖子,花少沒有半點猶豫,他就是想我死。

他要生生的將我的脖子擰斷,他的怒氣才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