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我的問話有些不解,上官明月看了我一眼說道:“下午的時候不是你自己回來的嘛,怎麽你忘記了?”

“剛才回來的時候看你在**睡得特別難受,擔心你有事,我就留下來照顧你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沒有做惡夢,那是比惡夢更可怕的現實。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我差點被幾個男人給侮辱了。

“言惜,你怎麽了?別嚇我呀,有事跟我說說。”

知道上官明月在擔心我,可是我現在真的沒心情,我背對著她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太累了,你想出去吧。”

“唉……”

身後響起上官明月重重的歎息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

門外傳來巨響,我沒有去理會,上官明月站起身去開了門。

“請問,顧言惜小姐在嗎?”

聽到陌生男子在喊我的名字,我的身子跟著一抖。

“言惜,警察找你。”

警察找我?

我轉過身,慢慢爬下床,走到門口。

門外站著三名警察,看到我過來,他們示意上官明月走開,然後三名警察將我圍住。

“你們想幹什麽?”我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些忍不住的發抖了,下午剛經過那件事,我現在對被人圍著特別的害怕。

“你是顧言惜?”其中一名警察手上拿著帶有我相片的資料,問著我。

“是。”我老實的回答。

問我那話的那個警察,點頭對著我說道:“顧言惜,現在懷疑你涉嫌一宗命案,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調查一下。”

“命案,什麽命案?”我腦袋裏第一反應是下午那件事,難道那幾個人死了,還是說張媛媛死了,所以找到我身上。

“顧言惜,下午跟你一起的司機郭長華死了,請你配合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警察說道。

我震驚了,那個司機怎麽會死掉呢?

上官明月原本要陪我去警局的,可是警察不同意。

她讓我別擔心,說她馬上去找師傅幫忙。

我沒想到居然還有坐警車的機會,而且是手上帶著鐐銬坐的,看著銀晃晃的鐐銬默默的苦笑。

警察局,審訊室裏。

問詢的人除了剛才帶我來的那名警察,還有一位女性警官,可能是為了照顧我的情緒。由女性警官做開口詢問:“顧言惜,請問今天下午三點你是不是和郭長華在一起?”

“是,他是振華科技陳總派給我們的司機,下午的時候送我回去。”

第一次被警方詢問,倒真有點緊張,特別是在這麽壓抑的氛圍裏。

那個女警察點頭示意了一下,繼續說道:“下午三點到四點這個時間,你是不是也和他在一起?”

那個時間我被張媛媛弄到了那個廢舊的破廠房,我根本沒辦法解釋我在哪裏,搖著頭表示沒有。

“那請問這段時間你人在哪裏?”那個女警官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冷,有些發硬。

“我在,我在……”

四肢顫抖的我幾乎說不出話來,我總不可能回答我當時在被強奸吧。

半天沒答出話來,那個女警官生氣了。

啪!

她將筆重重拍在桌子上,嚇得我身子跟著一抖,隨後她瞪圓了眼睛看著我。

“顧言惜,我在問你話。請回答我,你下午3點到4點這個時間人在哪裏?”

我拚命搖著腦袋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胡亂答著話:“我沒有,我沒有殺人,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

“顧言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認真回答我問題。”那個女警官繼續強調了一遍。

我的答案依舊是:“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那位女警官見我這樣,放軟的聲音,引導著我說道:“顧言惜,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現在隻需要你將真相說出來,你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麽殺死郭長華的,我會幫你爭取減輕量刑的。”

她想引誘著我認罪,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司機是怎麽死的,我怎麽認罪?

我依舊搖著頭:“不,我沒有。”

啪嗒!

女警官非常氣憤的將遙控器甩到了我麵前:“顧言惜,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說謊還挺溜。在證據麵前,我看你怎麽說謊,睜大眼睛看看視頻上的是不是你。”

我朝著牆壁上看去,牆壁上投放了一段視頻。

看那樣子應該是從車上的監控處拍下來的視頻,畫麵上我和那位司機郭長華有說有笑的聊著,兩人似乎很開心。

畫麵上的時間停留在下午3點40分左右,可是我的腦袋裏麵根本沒有這段記憶。

如果我跟郭長華有過交談,我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呢。

隨後,畫麵上可以看到我伸手將攝像頭給擰掉了,整個畫麵變黑,視頻到這裏結束。

“不,這上麵的人一定不是我。”

我衝著那女警官喊著,希望她能相信我。

可是那位女警官將雙手抱在胸前,昂首走到我麵對,睨視著我:“好,我問你,你說你沒殺人,那你為什麽擰掉攝像頭呢。”

我掙紮著辯解道:“不,我沒有,視頻裏麵的人一定不是我。”

“顧言惜,你當我們警察全部都是三歲小孩好耍是吧。法醫已經檢驗出來了,郭長華死在下午4點前後這段時間,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隻有你。”

女警察將手撐在我桌子前麵,盯著我。

“顧言惜,你就不要再說謊了。”

“我、我……”

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女警察的臉在我麵前不斷放大,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三個……

腦袋越來越暈,突然,眼前一暗瞬間我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來,我已經在醫院的病**了。

周圍擠滿了人,警察,還有師傅他們。

我想動一下,卻發現手被手銬縮在了病**。

看著銀晃晃的手銬,莫名的覺得特別委屈,眼淚也跟著滑落了下來。

“言惜,你別哭,我們相信你不會殺人了。”

上官明月站在遠處對著我安慰,她沒辦接近我,警察不允許。

師傅和李慕白也對我投來了信任的目光,這讓我感到了一點溫暖,若不是有他們,我都怕我撐不下去。

“言惜,你別怕,師傅會幫你找出真相的。”

“恩。”我含著淚點頭,捂著嘴,怕自己哭出聲。

砰!

醫院病房的門被撞開了,站在我邊上的兩個警察直接把槍拔出開,對準了門口。

看見來人是他們的同事,才將槍收起來。

那衝進來的警察慌慌張張的喊道:“那個郭長華跑了。”

結果被一邊的警察罵道:“一個死人怎麽會跑,你瞎說什麽呢。”

“真的,突然一下子複活起來,跑掉的。”

然後,留下了一名警察,剩下的全都衝了出去。

在場的人麵色凝重,師傅將上官明月留下來照顧我,他則和大師兄去看看怎麽回事。

到了下午,我便被警察給放出來了。

因為郭長達沒死,從法醫室裏跑走了。他沒死,我的殺人罪名不成立,隻需要配合警察調查就可以了。

可是我依舊沒能出院,我問上官明月我得什麽病,上官明月說她不知道。

“言惜,不是我不說,是我真不知道。我隻知道是師傅下的命令不準說的,這家醫院的院長是師傅的朋友,所以除了警察和師傅之外就隻有醫生知道你得了什麽病了。”

難道我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嘛,若不然師傅為什麽將我的病隱瞞的這麽緊。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師傅和李慕白從外麵走了進來。

進來後,師傅走到我床前坐了下來。

李慕白則是將上官明月帶了出去,還將門關上。

啪嗒!

門鎖落下來的聲音,讓我瞬間心髒停了一拍。

見師傅麵色凝重,我直起身坐著,對著他小聲問道:“師傅,是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嗎?為什麽您老人家臉色這麽凝重,不要嚇我好嗎?”

師傅長長歎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師傅能害你不成,叫你喝銀耳湯你不喝,現在好了吧。”

我愣住了,直了眼睛問著師傅:“您的意思是?”

“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