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魘,傳說是一種神秘的邪術。

通過血液來影響人的神經,會根據人的內心的恐懼不斷來折磨人的神經,直至將人虐死為止。

慕暄澈一說我想起了那書上對這“鬼魘”的介紹,看來天靈教是沒打算放過我。

那本古書上有介紹,書上說這“鬼魘”算的上是一種陣法。陳桑便是那鬼魅,是鬼魘陣的中心,專門出來害人的。

現在我知道了那個死在浴室的劉麗麗是怎麽死的了,她的死因應該是傷口不能自動愈合流血過多死亡的。

我明白必須盡快抓住陳桑,她已經被天靈教培養成一個殺人機器了,再這麽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害。

我趕著下去床,準備穿衣服。

“你想做什麽?”

我回過頭看著慕暄澈,一臉的著急。

“我要去學校找那個陳桑,她現在就是個殺人機器,我得去把她給收了。”對著他說完,我又跟著上官明月說道:“你快點收拾一下,跟我去。”

結果,上官明月一臉的恐懼看著我,拚命朝我使眼色。

身後一股寒氣飄**在我的後頸,哆嗦一下,背上的冷汗不斷往下流。

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去,他眯起眼睛,蹙的眉擰成了死結,不悅的氣息充滿周身。

“顧言惜……”

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的名字這麽有震懾力,慕暄澈念出來之後,我的全身已經忍不住發抖了。

衝著他一臉的陪笑,討好道:“我在,我在。”

“你想出去。”

他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明明很溫和,我的心卻頓時拔涼了下去。

不過兩秒的時間,我便將身上剛剛穿起來的外套脫掉,躺會**,一副乖巧的模樣。

搖了搖腦袋,對著他說道:“沒有,是明月,她要出去。”

這時候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時刻,上官明月驚得眼珠差點沒有從眼眶中脫落,看著我一副要跟我絕交的模樣。

她撇了撇嘴,一臉的委屈,“你們玩,我走。”

“砰。”

巨大的關門聲,顯示著上官明月的憤怒。等我解決了眼前這個大魔王,我就好好去安慰她。

那張臉現在就是一個大冰塊,沒有一絲笑影,讓人看了心顫。

“躺好。”

他一聲令下,我立馬躺好,不敢亂動。

“睡覺。”

這聲命令卻讓我露出了難色,我現在不敢睡覺,我怕那個惡夢。我擔心我閉上眼睛,那些鬼魂又來找我。

顫抖著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他的臉色放柔了不少。掀開被子躺進來,他抱著我,在他微微有些發涼的懷抱裏,特別的舒服。

“我陪你,不用怕。”

溫柔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這兩天雖然是睡得,可是整個人都非常的疲憊。

有了安全感,一下子便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被慕暄澈拉醒。

怎麽每次都是半夜醒來,也不知道這他要幹嘛。

“我想再睡一會。”

我小聲的嘟囔。

“帶你去個地方。”

慕暄澈幫我討好外套,便抱著我出門。

一出門,樓下便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見慕暄澈出來,原本站在邊上的司機裏麵恭敬的跑過來,拉開車門,弓著身等待著。

坐進車裏,我悄悄打量著前頭一絲不苟的司機,確定他沒有任何異常,我才敢跟慕暄澈說話。

“這司機是哪裏來的,為什麽你有車?”

慕暄澈低頭看了我一眼,“誰告訴你我不能有車的?”

一個鬼哪裏來的錢,不過看慕暄澈冷的臉還沒徹底放下來,我也不敢放肆。轉了個話題繼續問他,“我們現在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

坐個半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在一個小巷口麵前停了下來。

慕暄澈抱著我下了車,我原本想下來自己走路的,結果被他瞪了一眼,瞬間縮了回去。

內心好奇,他糾結要帶我去哪裏,眼睛不住的到處瞟。

當他停在一個破舊的小診所前麵的時候,我有些疑惑。

“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裏?”

我指著牌匾上麵寫的“扁鵲醫診”四個字問著他。

他點了點頭,上前去敲門。

半天沒人回應,就在我以為這診所沒人的時候,一個小鬼從門內飄了出來。

當他看見慕暄澈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跪了下去喊道:“暄王。”

師傅喊慕暄澈“暄王”,這小鬼也喊慕暄澈“暄王。”

慕暄澈的身份到底是什麽,怎麽看都像是個迷。

“開門。”

慕暄澈喊了一聲,那小鬼便恭敬的把門打開,還偷偷瞟了兩眼慕暄澈懷裏的我,眼神充滿了驚奇。

被他抱在懷裏,一路朝裏走。

原本以為這小診所應該不大,沒想到一路往裏走,走了半天還沒有到。

周圍都是各種掛著的人皮,從最外麵幹枯的,到裏麵新鮮的,一路下來我應該看了不下百張人皮。

已經被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雙手緊緊的撰著慕暄澈的衣角。

終於,在走到一張還滴著血的人皮邊上的時候,慕暄澈停了下來。

“出來吧。”

在他冷冷的音調落下之後,那牆的盡頭落下一人。

一身雪白的衣服,半點灰塵都沒有。一頭黑色長發隨著風飛舞,俊逸的臉龐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愈發冷峻迷人。

若初楚宸美的驚人,那眼前這個少年便美的驚心動魄。

他看了一眼慕暄澈,扭著聲說道:“喲,暄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呀。”

“呀呀呀!暄王來了,你說我要條那一副皮囊來迎接暄王的大家好呢?”

那白衣男子的手,在一排的人皮前劃過之後,又喪氣的垂了下去,一臉的氣憤。

“這些皮囊都不好,暄王等等我,讓奴再找找。”

勾著媚人的眼睛,那白衣少年盯著我,修長的手指朝著我伸來:“喲,這副皮囊倒是不錯,割下來給我。”

我往後一縮避開他的手,這變態居然想要我的皮,死娘娘腔。

“她是我的妻子。”

慕暄澈從容的一句話,讓那死變態收住了手,轉過身去。

“無趣,說吧,來找我幹嘛?”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特別的男人,跟先前的那個娘娘腔簡直是天差地別,我嚇到了。

慕暄澈讓我把手伸到那人麵前,那人瞪了一眼慕暄澈,將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幾秒過後,他將我的手甩掉,不耐煩的扔下了一句話就要走。

“中了鬼魘的毒無解,送客。”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有兩下子的,就搭下我手腕就知道我中了毒,還能說出鬼魘的名字,難怪慕暄澈帶我來找他。

隻是這個家夥現在說我無解,難道真的無解嗎?

慕暄澈冷聲喊道:“白起靈。”

那人背影頓了頓,陪著笑轉過身:“進來吧。”

原來這個家夥叫白起靈,看來八成是在嚇唬我。

進了房間之後,白起靈讓慕暄澈將我放在**,他自己則走過來拿著一條黑線綁在我的腕上。

沒多過久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的氣息也變得特別的冷峻。

“你懷孕了?”

他瞪著我,留下了這句話。

我看了一眼慕暄澈,見他沒反對,我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站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慕暄澈:“沒辦法,她懷孕了。”

慕暄澈冷著臉丟下了兩個字,“解釋。”

“鬼魘的解毒方法就是將全身的血換掉,若是平常倒是可以一試。現在卻沒有辦法了,你若真的想救她,隻能將她肚子裏的孩子先打掉,才能保證她活下來。”

“打掉吧。”

慕暄澈說出這個三個字的時候連半點猶豫都沒有,我聽到瞬間也蒙掉了,他居然為了救我要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你確定。”那白起靈問。

慕暄澈點了點頭,我終於反應過來了,翻身而且。

“不。”

是我在大喊,我雙手捂著肚子,不斷的往後退。

這孩子絕對不能打掉,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不斷的往後退。

慕暄澈一向心狠,他說出口的話從來沒有改變過。我擔心,更害怕,心髒跳的太快我慢慢的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眼前的慕暄澈和白起靈的人影突然變多了,由一個變成了好幾個。

頭好暈,眼前一黑,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