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靈神色緊張的大聲喊起來,我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快了一步。
撲到慕暄澈身上,抱住他。
他要掙脫開我,我趴在他的脖子上,感受不到他半點溫度連心跳都沒有,卻莫名讓人心安。
“慕暄澈,停下來,停下來。”
他隻是動作一頓,隨後又要朝著前方撲過去。
我在他耳邊不斷的喚醒他,“慕暄澈,別去,求你了。”
“慕暄澈,停下來吧。”
身子一抖,他打算將我甩下來。
我的雙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肚子上因為劇烈的震動微微有些發疼。
想到這裏,我幹脆大聲尖叫起來。
“啊,肚子好疼呀。”
語氣誇張到,我自己都覺得假,可是他動作卻停了下來,我從他身上下來。
剛才他眼睛都殺紅了,根本就不像平常的他,就跟一個惡魔一樣,徹頭徹尾的惡魔。
走到他的麵前,牽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然後爬到他的懷裏,小聲的說:“別這樣,我會怕。”
他整個身子都將僵直,僵在一邊的手緩緩的搭在我的背上,安撫性的一下下拍打我的背。
“好了,別膩歪了,先想想怎麽出去吧。”
上官明月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我從慕暄澈懷裏探出頭來,朝著她瞪了一眼。
加上白起靈剛才幹掉的那個女魂魄,現在消滅了三個,還剩下一個跑了。
必須將最後一個也殺死才有可能跑出去。
最後一個現在絕對藏在非常隱蔽的地方,想要找到她太難了。
白起靈看著我,說道:“你再起個局給我看看。”
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我看了慕暄澈一眼,見他點頭我便聽話的掏出糯米在地上起局。
依舊跟起先一樣紊亂,根本看不出東西來。
白起靈示意我站起來,然後他蹲下來攤開手掌在局麵上一掃。
我吃驚的發現等手掌一開的時候,整個局麵便不同了。
居然出現了卦象,有了卦象就能分析出生門,還沒等我斷局。
白起靈便站起來,朝著前方走去,留下了一句。
“生門在那!”
慕暄澈拉著我跟上他,上官明月也跟來。
白起靈帶著我們來到剛才遇到的那半臉是豬頭的女鬼那地方。那一堵血紅色的牆,剛剛被慕暄澈給打掉,居然一下子又恢複了回來。
“這就是生門。”白起靈告訴我們。
我嚐試的去戳了戳那堵血牆,我手沒有觸碰到,就被白起靈給拽了回來。
“找死呀。”
不明白其中緣由,剛才慕暄澈用手掌去推這種牆都沒有事,我摸一下怎麽了。
見我疑惑,慕暄澈居然給了我解釋。
“剛才那女鬼隻是想困住我們所以這牆沒威脅,現在死個三個女鬼,這牆已經變成了生門。若是觸碰了它這個牆體會爆炸,所有人都得死。”
慕暄澈的話讓我震驚不已,手僵在半空中不動,剛才的魯莽差點要害死大家。
“給我。”
白起靈突然給我冒出了這麽一句話,沒明白他的意思,我疑惑道:“什麽?”
他白了我一眼,補充道:“手給我。”
我冷冷的將手遞了上去,他從兜裏掏出刀就要朝著我的手臂紮下去。
我想抽回來,卻被他死死的給拽住。
結果,他被慕暄澈一掌給大飛了出去。
連上官明月都氣的衝他大吼,“不男不女,你發什麽神經,沒事幹嘛欺負言惜。”
白起靈臉色陰沉了下來,神情十分的嚴肅,他瞪著慕暄澈。
“你想所有人都死在這裏嗎?”
慕暄澈隻是眯著眼睛,沒有回他。
似乎聽出不對勁來了,剛才白起靈拿著我的右手,上麵的無名指上有慕暄澈給我留下的印記,難道他是要找這個?
推開慕暄澈站到他的前麵,低頭審視著白起靈。
“我的血能解開這堵牆對不對,隻要割出我無名指上的血就可以了是嗎?”
白起靈冷笑了一下,幹脆全身癱倒在地上,嘲笑起來。
“有個白癡,自己等了千年的機會放在眼前白白不要,你說傻不傻?”
我揪起白起靈,逼問著他,“你到底什麽意思。”
他指著噬羅看著我,“你知道這兵器是誰給你的嗎?”
我沒回答他,轉身看了一眼慕暄澈。
地上的白起靈發現了,又笑了起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是那傻子護身的兵器,他卻拿給你保命。這東西在你身上就如同廢鐵,你說可笑不可笑。”
想起村子裏的廟宇,當初我是在神像下方拿到這噬羅的,當時被黃皮子咬的渾身是傷回到劉清風家裏連半點傷口都沒有。
那時候就覺得奇怪,現在被白起靈這麽一說總算知道真相了。
從頭到尾都是慕暄澈一人的自導自演,劉清風讓我去取噬羅,隻是要實驗慕暄澈願不願意給,有多大把握可以救我罷了。
白起靈還想說下去,卻被慕暄澈厲聲打斷。
“夠了。”
他還想說些什麽,上官明月卻衝了過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掃了一眼眾人,慕暄澈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他接過我手上的噬羅,看了我一眼。
“不,阻止他。”
地上的白起靈奮力的推開上官明月喊了起來。
就算他沒說我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早就一把抱住慕暄澈的手,幸虧我出手及時,否則慕暄澈受傷的刀就要插到他的心髒中去了。
“你個瘋子。”
白起靈衝著他大罵,他卻瞪了白起靈一眼,不準他說下去。
氣憤過度的白起靈站起來指著我,“你知不知道這個神經病為了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居然想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毀掉這麵血牆。他這心頭血是唯一保留下裏的東西,沒有了這個,他的肉身就毀了。”
眼裏的淚水不自覺的模糊了起來,一直以來我以為是我先喜歡上對方,久久不願放開心內的悸動。卻沒想到原來他在背後已經做了那麽多,我死死的看著白起靈。
“是不是隻要用我手上的血就可以毀掉這堵牆。”
他點頭的瞬間,我毫不猶豫的將噬羅插到掌心再拔出來。
慕暄澈氣急敗壞的衝著白起靈吼起來,“她若有事,我讓你陪葬。”
血紅的手掌被我一巴掌拍在了紅牆上。
紅牆上原本粘附著的鮮血不斷的往下流,慢慢露出了牆體原來的麵貌。
那牆就跟能吸血一樣,不斷從我掌心吸走鮮血,我的臉瞬間蒼白了下來。
因為血液流失的太快,所以我的腦袋開始疼的有些發暈,虛弱的朝著慕暄澈看去。
“快,動手呀。”
慕暄澈心疼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朝著牆揮了一掌。
“轟!”
牆體瞬間倒塌,我也被彈了回來,好在慕暄澈及時接住了我。
可是我手上的鮮血依舊流個不停,慕暄澈氣得朝著白起靈大吼:“還不滾過來看看。”
他觀察一番之後,衝著慕暄澈搖了搖頭。
“沒用,這血止不住。”
慕暄澈揮手就是一拳打在白起靈臉上,他被彈出了去。
上官明月難得好心的過去將他扶起來,朝著我這邊走過來,衝著我心疼的笑了笑。
“都別急,我有辦法。”
隨後她將掛在脖子上的小玉葫蘆拿了出來,將裏麵的小藥丸倒出來,擰成藥粉倒在我的掌心上。
那小玉葫蘆從我認識上官明月起她便一直帶在身上,睡覺洗澡都沒有脫下來。
我以前問她為什麽,她說因為這是她爹媽留給她的護身符不能丟了。
白起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明月。
“你居然將上官家的傳家寶拿出來這樣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