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望著眼前熟悉的景物。
恍然大悟,原來那一切都是一場夢罷了,我現在還睡在家裏,不過這個夢太真實了。
甩了甩發暈的腦袋,朝著虛掩的門一陣大喊:“爸、媽……”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媽。
我無力的倒回了**,我以為這一切隻是一個夢,當我看到慕暄澈進來就知道原來是我在自欺欺人。
“娘子,你在叫誰呢?”
他還有心情跟我說笑,我卻沒心情回他了,睜著眼望著天花板。
突然想到了什麽,翻身坐起。
“慕暄澈,明月他們呢?”
他兩手一攤,表示不知道。
靠,他們生死未卜我哪裏還有心情躺在這裏。
翻起身準備要下床,卻被慕暄澈給按了回去。
“你幹嘛?”我大聲的質問他。
他看著我,那張鬼魅般的俊臉寫滿了不滿的味道,冷聲嗬斥道:“給我躺回去,他們不用你操心。”
“怎麽就不用我操心了,明月幫我這麽多,我怎麽能不顧他們的安慰呢?”
“放心吧,有白起靈在她不會有事。”
對於慕暄澈這種風淡雲輕的回答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家夥好像除了對我關心一點,對別人都是不管不顧的,我再次詢問道:“你確定?”
他撲上來,壓著我。
“既然你這麽有空管別人,不如我們來做點別的。”
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帶著微微的一絲炙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他笑笑,沒有說話,手輕柔的撫摩著我的額頭。掀起我頭上的劉海,低頭在我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眼神頃刻間變得溫柔,眼角都帶著笑意。
這男人太妖孽了,平常冷的跟冰山一樣。在這種時候卻溫柔如水,魅惑的讓人無法抗拒。
原本強力說不的念頭,瞬間淹沒在他的柔情裏,怎麽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他不發一句,灼熱的嘴唇在我的臉上,唇角,脖頸處流連忘返,帶起一陣陣的麻粟,讓我沒辦法集中思緒去推開他。
“乖。”
低沉的嗓音,磁性的聲線,就這麽吐出一個字,就讓我自發的抬起雙手。
身上的衣服頃刻消失,這還是難得的一次將衣服保留完整,之前的他都太過霸道留下的幾乎都是碎片。
冰冷的身子附了上來,貼在我的身上。
難以抗拒的魅力,我隻能承受。
在理智失去之前,我無力的趴在他的背上,將唇貼在他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注意寶寶。”
他微微一點頭,將寬大的手掌拍在我的後背上安撫我。
隨後便是暴風雨的來臨,虛弱的我又一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又是第二天的時間。
整理了一番,我便覺得出門去尋找上官明月他們,這次無論慕暄澈說什麽我都不聽。沒找到明月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無論他怎麽說。
結果往往出人意料,當我到樓下的時候。
兩個渾身黑溜溜的人,坐在我家大廳的椅子上。
我仔細端詳了一番,才認出人來。
“天哪,明月你們這是出什麽事了,怎麽像個泥人一樣。”
滿滿都是泥土的臉,隻剩下黑白分明的兩個眼珠子能辨認的清楚。
那眼神裏麵滿滿的委屈,上官明月像是受了多大的苦一樣,衝著我哀嚎起來。
“言惜,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都是這個蠢貨,沒事挖什麽洞,結果搞得塌方,差點沒把我埋死。”
那頭的白起靈也不甘被人詆毀,抖了抖身上的泥站起來,指著上官明月憤怒極了。
“你個白眼狼,若不是本公子挖的洞,你能逃出升天嘛。不好好對本公子就算了,居然還敢詆毀本公子,吃了豹子膽了嗎?”
明月本來就是倔性子,吃軟不吃硬,眼看著她就要和白起靈打起來了。
我給慕暄澈使了一個眼神,一人勸住了一個,給拉開了。
被我拉著上樓的上官明月,還不停的咒罵:“那個死鬼,什麽東西,姑奶奶……”
“好了,明月。人沒事不就好了,快點上去洗個澡,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一聽到有吃的,吃貨毛病就泛濫的上官明月也不記得白起靈了,一個勁的朝樓上跑去,“等我,馬上就洗好。你快去準備吃的,我要吃很多。”
笑著看著這對活寶,倒確實挺配的。
白起靈和慕暄澈可以不吃飯,我和上官明月必須得吃飯。
好在家裏還有些存糧,爸媽平常都將東西放到地窖底下,方便隨時取用。
農村就是這點好,隨時都有東西吃,不怕餓著。
要是家裏沒吃的,出個門到田裏扒拉幾下也有些個番薯土豆的充饑。
地窖有段時間沒下來了,沒想到居然有股黴味,看來我爸通風做的還不夠呀。
記得我爸之前在地窖裏放了兩個大火腿,說是金華那邊朋友送的,準備留著過年吃。剛好今天我去割點下來,正好給明月。
手上拿著家裏的黑菜刀,正磨著通風口處掛著的臘肉火腿呢。
一陣陰風吹過,驚覺不對勁。
等我轉過頭的時候,對麵的土牆上麵,一張女人的臉那麽的清晰出現在我的眼前。
心下一緊,感覺不妙,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在身上。
光靠手上這把菜刀基本沒用,我悄悄握緊脖子上的骨哨,隻要對方一有動作,我就吹響這骨哨慕暄澈就能趕下來救我。
可是等我走近再去仔細查看的時候,那張人臉已經不見。
心下覺得怪異,卻找不出由頭來。
“言惜,你到底好了沒呀?”
上頭傳來上官明月著急的喊叫聲,我便不再尋找,上樓給她做菜去。
飯香四溢,惹的我和上官明月食指大動。
我倒還好,畢竟自己煮的菜吃多了。
上官明月就不一樣了,簡直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狂扒著飯。
“言惜,你廚藝太好了。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嗚嗚,為什麽我不會做飯。”
我笑了笑,沒回應。在農村長大的孩子,特別是女孩子要是不會做飯一定會被人笑的,我爸媽雖然疼我,偶爾他們忙的時候我也得幫忙做飯。
廚藝這種東西就是練出來的,久而久之就會了。
“言惜,我要再吃一碗。”
有了東西吃的上官明月就跟一小姑娘一樣,捧著碗衝著我討好一笑。
一旁的白起靈見了又嘲笑她,“你這個女人,上輩子餓死鬼投胎吧。”
“喲,那也總比某些人好。這麽好吃的飯還吃不到,隻能吃些香火。”
上官明月的這一次嘲笑簡直掐到了白起靈的死穴,氣的他眉毛都歪了,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為了化解尷尬,我隻能開口找慕暄澈說話。
“我們什麽時候啟程,我打算回一趟玄宗。”
我想回玄宗主要是想去跟師傅打探一下劉清風,雖然知道我父母現在安全,可是在沒見到他們之前我都放不下心來。
而且這村子總讓我感覺不太對勁,除了那個墓先不說。
劉清風一直不準我回到村子,王大伯也讓我早點離開,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還有剛才在地窖裏看到的那張人臉,總讓我覺得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緣由。
人在麵對危險的時候,第六感總是會提醒人避開,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慕暄澈一副淡然的模樣:“不急。”
他怎麽一下子不急了,以前不都是他急的嘛。
慕暄澈掃了一眼眾人,冷聲道:“吃完飯,早點上樓休息,晚上還有一場戲要唱。”
我和上官明月一頭霧水,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明白。
看戲?
看什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