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島又呆了一個多星期,那種日子就像是度假一樣的愜意,一開始蘇子昂他們還是很警惕的等著那個組織的人來,過了兩天後,就不這麽想了,因為山野龍二走前的一句話提醒了他們,那個組織現在沒想著真要和蘇子昂作對,如此看來,僵屍的事情已經是這件事的完結,報著這樣的心態,四個人回到了共通租用的那個家。
“啊,回到家就是舒服,沙發都這麽親切。”尤剛鞋都沒脫,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淩雨珊見了提醒道:“我是不介意你把沙發弄髒,都這麽久沒住人了,我怕你把沙發給滾幹淨了。”
“啊?”沙發坐起來一看,果然,自己在白蒙蒙的沙發上躺出了一個印子,家裏這麽久沒住人,會上灰是一定的事,看到家裏這麽髒,四個人忍不住有些鬱悶。
“怎麽辦?這麽髒,肯定不能住人。”
“是啊,樓上肯定也一樣,房間裏的床和床單都是髒的。”
“這個要打掃的話,起碼得一兩個小時吧。”
“哎喲,我是不想動了,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也是,要不然我們就這麽將就一晚?”尤剛這個連天橋底下都睡過的人,說實話,對住宿條件沒這麽講究,一旦犯懶,別說是有灰,有泥也照躺不誤。
淩雨珊看到三個男人都不想動,自然也想偷一下懶。“不然,我們請個鍾點工吧?現在時間還來得及,照我們這個髒的程度和麵積,也就一百來塊就解決了。”
“聽你的。”
這時,窗外的陽光照在了客廳的地板上,本該上灰的地方竟然有幾處很幹淨,看起來不像是腳印,蘇子昂走近了一研究,才發現居然有人在地板上利用灰塵,寫下了字。
“晚上十一點,城南門兩裏外廢工廠。”
“什麽東西?”夏洛克走了過來,蘇子昂指著地上的字答道:“在我們回來前,有人來過,留下了這幾個字。”
夏洛克看到字以後,忙走向門,看了看,發現門沒有破壞的跡象。“看來,來的是高手。”
“怎麽了?”淩雨珊剛打完叫家政清潔阿姨來的電話,跟尤剛一起,來到了蘇子昂的旁邊,地上的幾個字很明顯,被搽出字的地方很幹淨,看起來就像是當天才留下的。
誰會找到蘇子昂他們的老巢,留下這麽一行字呢?蘇子昂皺起了眉頭,對方約的就是今晚,可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萬一是那個組織的人……蘇子昂有些猶豫,可是不去也不是辦法,對方既然進得來這屋子,找得到這個地方,縱然蘇子昂他們不去,別人也不會放過蘇子昂幾個。夏洛克跟蘇子昂想到了一會兒,趁清潔阿姨還沒來,樓上樓下小心的查看了一翻,但沒有更多的信息留下了,好像對方隻來了客廳,並沒有上樓,淩亂的腳印隻,隻有一組從門口到客廳的,也就是說,來的人,隻進了門在客廳留下了字,就離開了。
“小老板,我們晚上去麽?”
“……去。”
“會不會是那個組織的人?”
“什麽可能都有。”
夏洛克聽了,提議道:“要不我們緩緩,帶上裝備再去?”
“你想幹嘛?”蘇子昂抬頭,看向了夏洛克。
“對方不知道是什麽人,萬一是殺手,別人有槍什麽的是很正常的事,我們不能就這麽被宰啊。”
蘇子昂聽了,哭笑不得:“就算我們人手一把槍,有用嗎?幾個會用?會用的槍法怎麽樣?要是我們帶著槍去了,是個陷井,對方報了警,有警察在那裏,我們拿著槍怎麽說得清?私藏管製槍械可是要坐牢的。”蘇子昂的預測,淩雨珊比較認同。
“子昂說得沒錯,敵人智商一定不低。”
“其實……現在是敵是友,還很難說。”蘇子昂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城南門兩裏外的廢工廠外,一輛車停在了路邊,坐在車上看著黑漆漆的廠門,淩雨珊覺得滲得慌。
“大半夜的,非要把我們約到這裏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好人也好,壞人也好,見了就知道了。”蘇子昂說完以後,不忘叮囑。“記得我跟你們說的了嗎?如果真有什麽問題,夏洛克帶著雨珊先跑,別怕覺得丟臉,你們安全了,想好了萬全之策,再來救我和尤剛。”
四個人看了彼此一眼後,下了車,為防萬一,車沒有熄火,四個人慢慢的走向了那個廢工廠的大門,站在門外,往裏麵看了看,沒有光亮,雖然不利,但也沒有辦法,蘇子昂輕輕的推開了虛掩的鐵門。
嘎吱一聲……鐵門生鏽,發出了難聽的聲音,聲音在夜裏非常的清晰。
聽到這樣的聲音,任是什麽人都知道有人來了,蘇子昂他們在明,對方在暗,就在他們四處張望,不知道對方在何處,忽然,廠內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大家小心點。”
“嗯。”
四個人慢慢的向有光的地方靠近,就在他們走過轉角,麵對亮光的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四個人憋了半天的氣終於一口吐了出來。
“唐秀,是你啊?!”
“不然呢?你們以為是什麽人?如果是你們的敵人,會隻在你們家裏留下幾個字就離開嗎?如果是我,我就放一個小型的定時炸彈,看到你們進去就按下鈕,砰的一聲,送你們上西天。”唐秀的聲音依然十分的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麽可愛了。
蘇子昂背靠著生鏽的機器,掏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看到蘇子昂抽煙,唐秀笑了起來:“剛才很緊張?”
“你認為呢?”
“不是說你啊,唐秀,你找我們可以打電話嘛,留言,你也至少留個姓名吧,你這樣子,我們會被你活活嚇死。”夏洛克哀怨的看向了唐秀。
唐秀聽了,不以為然,媚笑著回答:“要是讓你們早知道了,還有什麽刺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