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早知道鬼來參加這個狗屁婚禮!”
“你不要太激動了,冷靜一下。”
“冷靜什麽?怎麽冷靜?那個汪哲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們還在這兒陪警察耗著,以他們的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破案,這個殺人犯也真是的,太大膽了,居然在這種地方下手!”
“所以,我在思考……”
夏洛克扭頭,看到蘇子昂一副沉思者的樣子,小聲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有一些線索,不過還不肯定,你讓我多想一下。”
“你不會是知道凶手是誰了吧?”夏洛克驚訝蘇子昂的語氣,蘇子昂的樣子看起來並不煩,這與夏洛克的猜想不一樣,蘇子昂應該是很著急去找汪哲的,但現在不是那副急樣兒的話,就隻有一個可能,蘇子昂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蘇子昂看了一眼夏洛克,在夏洛克耳邊細語了一下後,夏洛克跑離了蘇子昂的身邊,他再過來的時候,已經帶來了兩個警察,兩個警察聽了蘇子昂的分析,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在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再搜身。”
“這……”兩個警察你看我,我看你,主要是蘇子昂的分析太大膽了,可是沒抓到凶手,他們也急,這麽多人的情況下很容易引起混亂,於是兩個去找自己的領導商量去了,夏洛克遠遠的看著幾個警察交頭接耳的樣子,低聲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糊弄警察?!”
“這隻是我的猜想,現在這麽多人,我們又不是警察,也不能去取證,要怎麽做,全看警察的了。”蘇子昂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宴會廳就來了兩個女警,將新娘帶進了另一個包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警察在做什麽,等到新娘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戴著手銬了,新娘的父母驚呼自己的女兒是冤枉的,新郎的父母差點兒昏死過去,現場一片混亂,誰也沒想到殺死新郎的竟然是新娘。
如蘇子昂料想的那樣,警察走了過來,臉色好了很多,還帶著些許笑容,說了兩句感謝的話以後,就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們跟這對新人素不相識,你怎麽知道新娘就是凶手的呢?”
蘇子昂聽了,淡淡的笑了一下。“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會是新娘,但是,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新娘進去換衣服,既然叫新郎進去幫忙,為什麽新娘還穿著婚紗?而不是穿的喜服,這一點,我沒想通,但想到一對新人難免要親熱一下,這一點,我也釋懷了,可是另一個問題得不到解答,新郎就算是再大意,在知道自己的新娘要換衣服的情況下,他進去了怎麽可能不鎖門?他要是故意這樣做的話,對他來說沒好處,因為他已經死了,如果他進去以後反鎖了門,那麽新娘的口袋跟事實就有出入,這種情況下,除了新娘說謊,就沒有別的可能,要是新娘會說謊的話,要麽殺死新郎的是她認識的人,一般的人,新娘不可能去包庇,除非新娘的父母,但新娘的父母自知道女婿死了以後,也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這一點,就解釋不了了,一般情況下,我可以這樣認為,新娘的父母雖然不認同自己的女婿,但畢竟自己的女兒已經跟女婿結婚,還有了孩子,想到自己的女兒成了寡婦,外孫沒有了父親,他們也應該是心疼的,這樣一來,就符合了他們在知道這件事後的悲傷表情,而新娘就奇怪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我記得她在進行婚禮的時候,表現得還很甜蜜,證明她確實如別人說的,很愛自己的丈夫,可丈夫死了以後,她的眼淚和表情中沒有半點兒傷心,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痛恨,她甚至不留意,踩到了自己丈夫的手,這種錯誤是一個深愛著死者的人不應該犯的,她在清醒,沒有暈倒的情況下居然用高跟鞋踩到了自己丈夫的手,以至於在死者的手背上留下了鞋印,可見,她恨死者。”
“就因為這樣,你就懷疑她?”
“嗯,但說到底,這也是種感覺,重要的是證據,也就是殺死死者的凶器,我留神看了一下,那間包房裏少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頭冠,在進行儀式的時候,新娘的頭上戴了一個銀色的像王冠一樣的頭冠,那樣的頭冠前方是像梳子一樣的長齒型,如果它就是凶器,那麽就能解釋為什麽死者頸部的拉痕像被抓爛的感覺,那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如果警察來了,很快就會搜遍各個角落,這讓新娘沒有辦法扔掉凶器,所以我就猜,她一定是把凶器在自己身上擦幹淨以後在身上某個一般警察不會搜的地方藏了起來,然後她再假裝心痛的抱著自己的丈夫,讓新郎的血沾到她的身上,蓋住她擦拭凶器時弄髒的婚紗。”
警察聽了,感歎道:“誰都沒想到,殺死新郎的居然會是新娘,太奇怪了。”
“我想一開始,她並沒有想要殺新郎,她在進行儀式的時候笑容是真心的,應該是她在裏麵換衣服的時候知道了什麽,讓她控製不住自己,殺新郎是臨時起意。”
“真厲害,這樣就能知道誰是凶手!太厲害了,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起,敢問你們的職業是?”警察好奇的看向了蘇子昂。
夏洛克見蘇子昂出了這麽久的風頭,忙笑著答道:“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
“嗯。”
“你們是早就知道了這裏會……還是?”
“不是,我們剛才跟你們說的是實話,我們來這裏也就是吃頓飯而以,沒想到會遇上這麽大的麻煩。”
“幸虧有你們啊,才能這麽快破案,太感謝了。”
“應該的。”夏洛克微笑著用手肘頂了一下蘇子昂,蘇子昂才擠出了笑容。“協助警察辦案是市民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