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剛,怎麽樣?”
“讓它給跑了。”
“你沒去追?”
“追了!尼馬,我都追到懸崖邊上了,草,要不是我刹車快,我TMD就跟它一起跳下去了!”尤剛鬱悶至極,天黑看不清路,他隻看得到那個鬼影在前麵跑,他就使勁兒追,跑到一個風很大的地方的時候,那個鬼影回頭一笑,瞬間就不見了,要不是尤剛多了個心眼兒,再往前走兩步,估計也就下去了,等他拿出手機一照,發現自己站在懸崖邊的時候,風就像吹進了心口一樣的冷。
蘇子昂沒想到那個纏住譚平妻子的鬼娃還敢來,如果說是隻老鬼,不應該感覺不到蘇子昂他們身上的氣息,要是隻新鬼,也不會這麽頑皮,算算譚平妻子發瘋的時間,也就將近十年,到底是個死了十年的鬼了,為什麽一點兒教訓都沒有,竟然在這個地界上這麽放肆,想想就讓蘇子昂生氣。
“不管那麽多,明天一定要把它逮到。”
“要是讓我明天逮到它,非好好的教訓它一頓不可!”尤剛還在生氣那個鬼捉弄自己。
淩雨珊看了看窗外,才看向了蘇子昂。“現在天黑,不是正好做事嗎?”
“不行!雨珊姐。”尤剛第一個反對現在就是抓那隻鬼娃。“那個小鬼聰明得很呐,太狡猾了,這裏天黑以後什麽都看不見,我們不熟悉路,出去也會吃虧。”
“但是到了白天的話,我們怎麽知道它去了哪兒?”
蘇子昂聽到淩雨珊這麽問,輕聲答道:“明天先去那個懸崖看看。”
“看來,就隻有這樣了。”夏洛克點了點頭,一看時間,已經快一點鍾,忙提議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還是早點兒睡,明天早點兒起吧。”
尤剛看了看夏洛克和蘇子昂,笑了起來:“兩張床,怎麽睡?”
“廢話,當然是我們三個一張床,雨珊睡隔壁,不然你還想怎麽樣?”蘇子昂半笑著回答,淩雨珊略有些高興的說道:“承讓了啊,今天晚上你們三個就好好享受吧。”說完,淩雨珊拿著自己的包,打開了門,其實她早就困了,農村的夜晚比起城市來說,要寧靜許多,不能上網,房間裏麵也沒有電視,她總不能跑到人家主人的房裏看電視吧,再說,那個瘋妻一直叫喊,看電視也看不進去,倒是人困了,怎麽樣也睡得著,淩雨珊進了自己的房間,門一關,衣服也沒脫,就躺到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多。
陽光稀釋著早晨的霧氣,菜地裏的菜葉上滑落著水珠,這裏的早上很冷,隨便嗬口氣出來都能變成白霧,尤剛一邊搓著手在院子裏踱來踱去,一邊看向了正在烤紅薯的夏洛克,蘇子昂是真沒想到這些人這麽貪新鮮,在城裏從沒自己動手烤過紅薯的人在這裏第一次體驗到了自己勞動豐衣足食的感覺,柴是他們去附近撿的枯樹枝,紅薯是譚平地裏友情讚助,昨天晚上吃過一次後,他們便忘不了從火堆裏取出的黑乎乎的紅薯,撕開皮後,香氣撲鼻的那味兒,所以早上起來又開始了,這也倒省了譚平為他們準備早飯,而這時,叫喊了一夜的譚平的瘋妻也叫累了,睡著了。
“我說這還得烤多久啊?”
“別催嘛,還有一會兒,紅薯得熟透,不然吃了會一直放屁的。”
“……這你也知道。”
“像你這樣的人不懂了吧,我可是有過經驗的,小時候我經常這麽幹,不光是紅薯,還有從隔壁偷的雞啥的,都這麽整。”尤剛流著口水,回憶著童年的幸福生活,不知道為什麽,越是那段簡單的日子越難讓人忘記,下河捉魚抓螃蟹,農村的孩子一到夏天就會有這樣的活動,冬天的話,則是烤著火,弄些吃的,偶爾想想做些什麽捉弄人的事,一個年代總有一個年代的記憶,七零八零的男孩兒們恐怕都忘不了自己的這些記憶,忘不了童年的鐵環,貼畫,彈弓,彈珠,孩子的心總是那麽容易滿足。
這樣的場景也勾起了淩雨珊的回憶,俯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看著蘇子昂踱步的身影,還有夏洛克在火堆旁忙活,讓她有種時間倒流,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哪個年代的感覺。沒過一會兒,夏洛克和尤剛中火堆中刨出了幾個燒得黑乎乎的紅薯,把紅薯輕輕的往地上一磕,外麵的黑焦部分就脫落了一些。
“哎喲,好燙。”
“明知道燙,你也不知道等一會兒。”夏洛克嘴上這麽說,手卻伸向了烤紅薯,輕輕的掰下一塊兒,露出裏麵紅黃的薯肉,香味能讓人口水流出七尺長。“哇……美味。”
蘇子昂被饞得有些受不了,也走到夏洛克旁邊蹲了下來,一邊選著紅薯,一邊笑著說:“你們兩個還是合適點兒,別忘了雨珊還沒起床呢。”
“嗯,沒問題,這個,這個大,保證又香又甜,留給雨珊姐。”尤剛說著,把個兒最大的那個重新放回了火堆下麵的灰燼中。“再烤烤會更香,免得雨珊姐起床後都冷了。”
夏洛克聽了,又挑了一個放到火堆中。“她飯量不小,再給她留一個。”
他們並不知道淩雨珊此時正在二樓看著,淩雨珊嘴角帶著微笑,鼻子有些微微發酸,作了個深呼吸才吸回了眼中的淚水,露出笑臉,對著院子裏的人喊道:“算你們有良心!”說完,咚咚咚的跑下了樓。
這是他們在農村的第一頓早餐,吃完以後,他們就跟譚平了解了一下這附近的情況,特別的問了一下那個懸崖,譚平告訴他們,那個懸崖並沒有什麽來頭,高不過十來米,也沒個名字,因為地勢有些高,不適合種糧食和蔬菜的原因,平時也很少人上去,要說墳的話,上麵倒是有一座野墳,不知道是哪家的,從未看到過有人來祭拜,自譚平在這裏修房子的時候,那座墳就存在了。要問這個地方有什麽特別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傳聞,在譚平沒在這裏安家以前,這裏有座土築的房子,那家人的媳婦嫁到這裏來後,經常會在夜裏聽到有人哭,久而久之,那個媳婦就不願意了,在她的要求下,那家人賣掉到了這塊地。第二個買這塊地的人不是譚平,那家人來這裏準備推掉土做的房子,想打地基修磚房,結果卻因為無緣無故的被鬼打牆,回不了家,這才有了譚平,譚平是以很低的價錢把這塊地買過來的,建了房子以後挺好的,不像是第二個人說的那樣,第二個買這裏的人總是埋怨先前的那個房主,說那家人坑了他,一直以來譚平都以為這隻不過是一些女人家聊天聊出來的事,所以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