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青色的蛇皮,肯定不是那大黑蛇的蛇蛻,而且有幾張蛇蛻看起來很大,從洞口的樹上一直垂到下邊,看樣子至少應該比那條大黑蛇大的多。

沈越也在盯著那山洞看,他說道:“小凡,咱過去看看?”

我沒多想,點了點頭,因為直覺告訴我,這山洞當中肯定隱藏著什麽。其實,從我們這邊到洞口附近,也沒多遠的距離,懸崖到這裏已經變成了緩坡,下邊的路好走的多了,隻是那些迷霧影響視線,也看不清楚穀底到底有啥。

翻過前邊一塊凸起來的岩石,在跳下去,就到了洞口附近,旁邊的鬆樹枝上掛著的蛇蛻非常大,以前在河邊樹林裏見過蛇蛻,第一次見這麽大,感覺就好像是一張巨大的麻袋一樣。洞穴當中黑漆漆的一片,沈越拿手電照了一下,一晃,我好像看見個什麽影子。

可能是太過緊張的問題,我甚至都被那東西給嚇了一條。

這洞口有一人半那麽高,洞口周圍的岩石都被磨得十分光滑,沈越跳到洞口,腳下一滑,他立刻扶住旁邊的石頭才穩住。他口中低聲罵道:“臥槽,這他娘的是啥東西啊?”

那些青石上明晃晃的,有著一層厚厚的蛇油,估計沈越就是踩到了那種東西。我走過去,問道:“沒事吧?”

沈越搖了搖頭說道:“沒啥事,就他娘的有點兒惡心!”他抬起鞋底子,下邊沾了一層油質的東西。

我倆往那洞穴當中走去,裏邊一股怪味,不過,這次沈越的手電一晃,就看到洞穴那邊一邊的東西。

剛才他應該就是照到了那個東西,這次掃了一下,好像看到是紅色的。

“等下,沈越,你朝裏邊照!”我說道。

沈越估計沒注意到,他將手電的光線調亮,朝裏邊一照,就發現那竟然是一口棺材。我一愣,心說這懸崖之下的洞穴裏怎麽會有一口棺材?

很顯然,這個洞穴當中有巨蛇居住過,蛇洞當中有一口棺,這本身就足夠的蹊蹺。不過,蛇和棺材聯係起來,我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林小薇他老爹。當年砍樹被樹上的仙家報複致死,如今化龍的狗蛋叔,當時狗蛋叔的棺材被李愛國給挖出來之後,爺爺帶著幾個人當晚就將棺材給重新下葬了。

我估摸著李愛國肯定也找過狗蛋叔的墳,但結果肯定是李愛國並沒有找到。因為我爺爺找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隱蔽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恐怕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狗蛋叔的墳地所在。

沈越盯著那口棺材,他伸手摸了一下,拿出一張符直接就貼了上去,然後就將那張符給取了下來,他說道:“沒事啊,這棺材應該是沒啥問題的,不會起屍!唉,小凡啊,咱要不要打開棺材看看?”

我知道,這棺材裏邊肯定就是狗蛋叔當年化蛇所留下的那一張人皮,所以也沒必要開棺了。我就對沈越說道:“先走吧,正事要緊,村民們還等著咱們救援呢!”

沈越似乎對我的話感覺到意外,不過,他還是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倆就從這蛇洞當中出去了。

出了蛇洞,過了一陣,他問道:“小凡,有關剛才那個蛇洞,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其實,這事我倒覺得沒必要跟沈越隱瞞,但是狗蛋叔的事情說來話長,這時候也沒時間跟他解釋,我就簡而言之,就說道:“那是我狗蛋叔的棺材!”

“臥槽,那……那是龍穴?”沈越有些吃驚,他可能覺得那就是個單純的蛇洞,隻是那棺材讓他想不通。

“是啊,其實我也是看到那個棺材才知道的,那我爺爺當年給狗蛋叔找的龍穴,我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事實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怪不得那次經曆第九次天雷之後,狗蛋叔朝青岩山這邊而來,原來他的墳就在這邊。

“你爺爺真是個神人,佩服!”沈越說道。

然後,我們就繼續往懸崖底下繼續爬,霧氣越來越濃,手電光線的穿透力變得越來越差,我們的視線範圍非常小。

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我身上雖然還有一把備用手電,必須省著用。也不知道現在是啥點,還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破曉的跡象。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沈越的手電就掃到了前邊的啥東西。我是一愣,沈越也看到了,就在下邊的淩亂的青石後邊,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雜草植物什麽的,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趴在地上。

沈越對我做出噤聲的手勢,他也將手電的光線調暗,盡量減小腳下的動靜,我和沈越悄悄地朝著那邊靠近。

越來越近,到近處一看,那竟然是一件衣服,之所以覺得像人,是因為我們在遠處看到那兩條褲腿耷拉在石頭上。

不過,這種地方怎麽會有衣服呢?

我感覺有些奇怪,沈越也將那件衣服給扯了過來,這衣服並不是丟棄在這裏很久已經風化那種,應該就是失蹤那些人留下的。

隻是現在這個季節深秋了,又不熱,為啥會有人連衣服都脫了?

然後,我就跟著沈越,繼續往前邊走,前邊的地麵上有著更多的衣服,各種各樣的都有,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甚至連女的裏邊衣服的都有。

這就讓人有些蛋疼了,沈越看著我,也是一臉黑線。

能夠把衣服給脫了,說明那些被帶到這裏的人肯定不是跳下懸崖那麽簡單,至少周圍沒有任何的血跡,他們應該都還活著。

越往下走,衣服就越多,應該是沒有錯了,估計所有失蹤的村民都來了這裏。沈越看著那些衣服,他說道:“小凡,你覺得有沒有那種可能,下邊有個大溫泉池子,大家都去泡溫泉了?”

這話說的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正經起來,他說道:“開玩笑的,小凡,我有預感,下邊應該已經非常靠近那個地方了,咱要小心,絕對不能夠脫衣服,聽到沒?”

到後半句就開始不著調了,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滾蛋,我沒你那麽騷!”

沈越隻是挑了挑眉毛,然後,我倆就繼續往下走。說實話,往峽穀的深處是越走越冷,有的隻是一陣陣撲麵而來,在脖子上纏繞的陰冷氣息。

過了一會兒,就發現前邊一個地方有幾條槍和迷彩服,應該就是二爺爺的先遣小隊。這麽說來,他們肯定也是被困在了這個地方,沈越過去撿了兩條槍,搜刮了一些子彈,扔給我一把。

我說道:“你不是道士嗎,還會使槍?”

“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道術不一定比槍好使,你知道那些小戰士為啥一直抱著槍?”沈越問道。

“槍就是自己的命,不能丟,軍營裏肯定有這樣的訓誡!”我說道,當然也是瞎猜的,我也沒有進過不對,這個我也不懂。

“不對,是安全感!”沈越裝深沉的說了這麽幾個字。

他的話不無道理,有時候安全感能夠讓人不至於慌神,讓人保持冷靜。就這幾句話的工夫,前邊的就出現了情況,我和沈越立刻停了下來。

手電朝那邊一照,有反光,看來懸崖已經徹底到了底部,前邊反光的可能是水,但是又有點不像。

我跟沈越一塊兒過去,仔細一看,是冰麵。下邊應該是一大片湖水,但是湖水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怪不得越走越冷。

沈越拿槍托從冰麵上砸了幾下,他點頭,表示冰麵足夠的結實。

不過,這事挺怪的,現在還是深秋,溫度挺低的,但是畢竟還不是冬天,溫度也在零度以上。可是這裏的水麵竟然凍的那麽實在,沈越到冰麵上甚至蹦了蹦,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我也過去,冰麵上是一馬平川,因為大霧的原因手電照不到邊緣。我在想,那些村民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