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棺材的事情被二爺爺定位特級機密事件,任何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絕對不允許不能向外提起。玄冰棺材會被他運送到一個秘密的基地,有相關的專家會對那口看起來就好像冰雕一樣的棺材進行全方位的研究。

其實,玄冰棺材的本身我倒不是那麽好奇,倒是被趙千秋帶走的那個鬼嬰讓我不由得好奇的很。

隻是,能讓趙千秋繞了那麽大個圈子來將它搶走,那鬼嬰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閉上眼睛就能夠想到鬼嬰那張冷笑著的臉,還有那種眼神,那絕對不是一個嬰兒會有的眼神。就算它是異類,嬰兒就是嬰兒,沒有任何浸染,他至少不會有那麽一種幽怨而又複雜的眼神。

我有種直覺,或許鬼嬰的本身就不是個嬰兒,隻是因為玄冰棺材的原因,他返老還童變成了嬰兒。我記得老爹提到過對玄冰棺材返老還童或者說重生的一些猜想,似乎那個嬰兒的狀態也在證實我老爹的猜想。

這麽說來,那鬼嬰的身份絕對是不一般的。

鬼嬰的重見天日一定在牽扯著一個天大的陰謀計劃,而趙千秋則一直在執行著這個計劃。趙千秋手心的漩渦印記與李青父子手心的漩渦印記是一樣的,他們之間絕對也有著某種聯係,或許那李青父子同樣是為了這個計劃。

我原本以為楊家莊附近的事情應該是我爺爺最大的謀劃,一切的計劃好像就是為了三龍鎮煞局來鎮住鎖龍池之中的東西。然而,從鬼船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絕對不僅僅是這樣。

從結果去看事情的真相,這是老爹教我的。

結果就是三龍鎮煞局起到了作用,鬼船隨著黃泉而現,趙千秋搶走了鬼嬰。所有的一切,目的其實就是為了這個鬼嬰,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在看到真相之前,我是一直被所有人給蒙在鼓裏的。

或許,他們有著自己的理由,事情也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關於鬼嬰的事情,二爺爺的派出去了很多人,在青岩山上幾乎是地毯形式的排查,但是最終都沒有找到趙千秋的下落。

趙千秋能夠同時擁有漩渦印和陰陽魚,這是二爺爺都不知道的事情,這足以說明趙千秋的能力絕對在我們的想象之外。其實,在我帶著人追到青龍觀外的樹林裏邊而找不到趙千秋任何蹤影的時候,這樣的結果基本上就成了定局。

當天晚上,我們在青龍觀又停留了一晚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有士兵過來報告,說是那鬼船消失了。我們幾個人一路跑到後山,一看懸崖邊上空空如也,綁在附近石頭上的粗繩子都斷了。手腕粗細的繩子,非常不規則的斷掉,似乎是被扯斷的。

不過,這時候,山崖下有動靜,我立刻衝過去看,就看到迷霧之下有個影子,一點點消失。

懸崖的邊緣青石上有黃泉水的新痕跡,這麽說來,就在剛才黃泉水漲,鬼船已經隨著黃泉水走了。

我站起來,回頭走到我老爹的旁邊,我說道:“爸……”

老爹立刻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說道:“凡娃,咋了?”他其實就是沈越,說完他噗嗤一聲就笑了,我這才意識到是他,現在的情況還真是難以適應。

感覺別扭的很,旁邊還有很多小戰士,他們看我老爹的樣子都覺得奇怪,不過,有些事情他們還是不知道為好。我意識到這點,就隻好把自己的那個問題給咽了回去。其實,我在想既然鬼船能夠自由的出入,黃泉水能夠自由的進退,那三龍鎮煞局到底是鎮住了啥東西呢?

在那之後,我們就返回了楊家莊,路上我很老爹聊了許多,當然,在那些士兵們看來我是跟他們首長在聊天。

其實,看著眼前這個二爺爺和老爹的結合,我想起了之前在青龍觀時候的事情。老爹與二爺爺之間的針鋒相對,到後來商討之後的緩和,他們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一致的協議,我總覺得二爺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二爺爺,從我老爹之前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來。

同時,我也問了老爹三龍鎮煞局的事情。

老爹說他知道的也隻是自己的猜想,他覺得,鎖龍池當中的確囚禁著某種非常厲害的東西。其實也不一定是囚禁,也可能是那個東西在鎖龍池的深處守護著什麽。當然,到後來鬼船和玄冰棺的出現,到那鬼嬰的現身,基本上也有了答案。鎖龍池之下的東西應該就是在守護著玄冰棺之中的那個鬼嬰。

那種可怕的死氣可能就是那個守護者所帶來的,受到死氣的浸染,普通的生靈就會失去神智,入鎖龍池,以精神魂魄養那個鬼嬰。

包括鬼船上的陰兵和那隻鬼鮫人,他們的存在肯定都是為了守護那個鬼嬰。

其實,我曾經猜想過,那條從岩石之中所延伸出來的青銅鎖鏈可能出自我爺爺之手,因為青銅鎖鏈上有著與我爺爺煙袋鍋上一樣的紋路。可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的,青銅鎖鏈鎖住的應該是鎖龍池之下的那個怪物,怪物的職責就是為了守護鬼船,正是因為守護,他才被鎖在這裏。

三龍鎮煞局鎮住那個怪物之後,或許有著一些冥冥之中的約定,在三龍鎮煞局出現的時候,鬼船就會帶著鬼嬰隨黃泉而出,這似乎是背後某個人的計劃。我老爹甚至二爺爺都隻窺探了整個計劃的一小部分。

不過,按照這麽說來,老爹和二爺爺所做無異於助紂為虐。

當然,我老爹和二爺爺或許也並不知道這個計劃,他們隻是無意闖入其中。

回到楊家莊之後,一切仿佛都恢複了原有的平靜。

二爺爺的那些兵也全都撤了,不過,二爺爺倒是有了留在楊家莊的打算。之前的那個班長一直要留下來保護二爺爺,最後還是被二爺爺給打發走了。

家裏邊還是空空****的,二爺爺則對我老爹說道:“明義,你不用擔心,等會兒他們就會回來!”其實,在別人看來是沈越在說話。

過了一陣,家門就被敲響了,我過去開門,進來的是朱大年,他兜著一條胳膊,嘴角烏青一片,這是被趙千秋那些人給打了。我就問道:“大年伯,您沒事吧?”

朱大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說道:“我這就是一點小傷,沒事啊!一大早就聽說你們家有人回來了,我還以為娃子蛋們瞎說,沒想到還真回來了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凡娃,你跟你老爹最近都去了哪裏,大年伯可真是擔心呐!”

其實,知道的越多,反而對大年伯越不利,之前他被趙千秋給打成那樣,也是因為他知道一些事情。我就對他說道:“大年伯,沒啥,我就跟老爹出去辦點事!”

“那辦事還能把你奶奶她們都帶了出去?”朱大年估計也能夠猜到一些,畢竟村子裏最近出了太多詭異的事情,青岩山那邊前幾天狗蛋叔渡劫,恐怕山下的村民也是能夠看到的。估計,山裏邊的事情他也能夠略知一二。

他這話的確是把我給問住了,奶奶這一輩子幾乎都沒有出去過,不過朱大年立刻說道:“凡娃,他們都是誰?”

我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不知道該怎麽介紹了,因為何道長的疏忽,現在全亂了。

我老爹估計也知道這事不好應付,他直接就走了過來,他說道:“大年來了,來來了,屋裏坐!”

我老爹帶著二爺爺的那張臉去說的這句話,估計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朱大年沒有見到過二爺爺,二爺爺的那張臉簡直與我爺爺一模一樣,現在身上的衣服也比較樸素,那看起來就更像我爺爺了。

朱大年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就白了,他被嚇得連退了幾步,嘴巴哆嗦著問:“長……長生叔……您咋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