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吃足了力氣,一把就將自己脖子上那東西給撕扯掉了。也看不清楚那是啥東西,我一把給甩了出去,同時就注意到另外一個黑影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這次握緊拳頭,立刻就感受到了手心的那一雙陰陽魚的流動,就在那黑影離我非常近的時候,我快速的出後,一把就摁在了那黑影的額頭上。

隻聽得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衝過來的那個黑影掙紮了幾下,便憑空失蹤了。

而在此時,後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回頭看去,看了一眼被嚇了一跳,後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那種黑影,它們正在朝著我這邊快速的爬過來。

我不由自主的罵了一聲,拔腿就跑,怪不得青姨不讓我看,他娘的這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估計早就被這些說不清的東西給手撕了。

接下來,就是朝著前邊的一處沒命的跑,可是跑了半天根本就好像是在原地踏步,我根本沒有跑出去多遠,反倒是後邊的那一大群黑影離我越來越近。

這啥,鬼打牆嗎,現在還能打到我身上,小凡我可是一代陰陽師啊!當然這麽想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不是因為有了一些手段就不會害怕,人都會害怕,隻是有了手段之後害怕的時候不至於慌亂。

又一次想起了青姨的話,沒錯,應該是閉上眼睛。也不用知道還能不能管用,我先看準了那個方向,然後,就是閉上眼睛朝著朝那個方向一直跑。

其實沒有過多長時間,我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跟那個人撞了個滿懷,我聽到一個聲音在說道:“哎喲,小凡啊,你可回來了,咋回來鬥就想吃沈爺的豆腐呢?”

剛才的緊張,到這句話的轉折實在是太大了,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確在沈越的懷裏,旁邊是我老爹站在,目瞪口呆。

我立馬從沈越的懷裏邊撤出來,沈越的臉上掛著賤賤的笑意,他的這種表情真的讓我覺得老爹的那張樸素的臉被他給毀了,估計以後就算是老爹的魂換回來,老爹想要嚴肅起來的時候我也會想到這麽一個表情,然後撲哧一聲笑出來。

沈越賤笑著說道:“小家夥啊,剛才眼睛都閉著,咋了,沈爺的豆腐那麽香?”

我瞪了沈越一眼,還沒完了,衝他罵道:“香你大爺,惡心不惡心!”

“哎……小夥子,此言差矣,多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想吃本大爺的豆腐,沈爺我還不願意呢,你今天走運了!”沈越繼續在那兒貧。

我懶得理他,回頭朝著後邊看去,本以為那漆黑的東西會跟著我衝出來,可是回頭一看,後邊好像是一麵青磚牆。

我頓時就感覺怪異,我難道是從磚牆裏邊跑出來的?

“沈越,你剛才看到我從哪裏出來的?”我問道。

“還真沒看見啊……你自己從哪裏出來的,你不知道?”沈越問道,我自然是搖頭,根本沒辦法解釋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怪了。

這時候,沈越朝著一邊看去,他指著那邊的破屋子,他說道:“那間屋門開著,是不是從那屋裏出來的?”

我也看去,的確有個屋子,門開著,可是我如果從那個屋裏邊跑出來,肯定撞不到這邊沈越的身上,這就不對勁了。

然後,我就跟老爹還有沈越三個人去那屋子裏仔細地找了一遍。

那就是個小屋子,在過去應該是門麵房,裏邊有一些破舊的貨架,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更沒有剛才的那條巷子。

我基本上也知道了,可能就隻有青姨能夠進去那條東十八胡同,在沒有她的帶路,我們在這周圍轉悠了幾圈之後,跟白天的搜索結果一樣,那條東十八胡同根本就不存在。既然東十八胡同不存在,那麽那個林家的大宅院是不是存在呢?

現在想來,剛才的事情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不過,那條巷道雖然很是詭異,但是也沒有必要非得去弄清楚它是怎麽一種情況,畢竟林召棠該說的也全都跟我說過了。

這個點差不多已經是午夜了,老街上沒有一個人。

我問沈越到底是怎麽從那棺材鋪裏逃出來的,沈越說,他根本就不是逃出來的,他隻是昏迷了一段時間,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其實就是靠在棺材鋪的門口,棺材鋪的大門還是緊緊地鎖著。

被綁在房梁上那就好像是做了個夢。

沈越這麽一說,我愈發的覺得那青姨和林召棠不簡單,我總感覺他們可能真的不是人,但是似乎又不是鬼。因為身上那種氣息的作用,鬼根本就不敢靠近我,可是,青姨和林召棠顯然是對我沒有任何畏懼的,而且在巷道裏邊所遇到的那種黑影也同樣可以靠近我,它們到底是什麽?

老爹的失蹤,其實同樣是中了青姨的調虎離山之計,在我和沈越都進入棺材鋪的時候,老爹則看到了不遠處青姨的身影。老爹以為真是她,一路追過去,甚至還在幾條小巷道裏追了一陣子,到最後的一處死胡同裏看到那邊放著一個紙紮人,就跟我們在棺材鋪門口看到的一樣,穿著紫色壽衣的紙紮老太太。

老爹知道被騙,不過,這些小巷道很難走,繞了大半天他才從那巷道裏走出來。然後,就看到沈越躺在林記棺材鋪的大門口,老爹過去把沈越叫醒,之後,就是兩個人一直在找那東十八胡同的入口。

可是,他們一直都沒有找到,最後我莫名其妙就衝了出來。

事情到這裏基本上就接上了,我們三個人沿著古街一直往西,從麗景門出去到對麵,到了二爺爺的車上。

剛坐到上車,就聽到呼嚕聲,同時還聽到一聲:“嗯……不錯,好吃……嘿嘿嘿……”

就連沈越都愣住了,他說道:“哎喲,姐姐這是說夢話呢?”

我抬頭掃了一眼,張姐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不時的還吧唧吧唧嘴,搞的我都不好意思看了。

這個時候,二爺爺咳嗽了聲,他問道:“咋樣,又沒有找到棺材鋪的老板?”

我正想回答,聲音直接被打斷了。

“都給老娘混開,別傷害我家小凡!”張姐直接就從座位上站在了起來,咣當一聲腦袋撞在車頂上,立馬就醒了過來,捂著腦袋兩眼迷茫地問道:“這……這是在哪兒啊,小凡,沒事吧?”

沈越直接就笑出了聲,他說道:“張姐……”

“住口,你這麽老一大叔,還叫我張姐,你害臊不害臊啊?”張姐立馬反應了過來。

沈越瞬間一臉黑線,他說道:“張……小妹妹,剛才我聽你說,怎麽成你家小凡了呢,小凡是我們大家的,知道不?”

張姐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她立刻激動辯解道:“誰說的,誰說我家的小凡了,就算說了,我把小凡當我弟弟,怎麽了?”

沈越說道:“張……小妹妹,臥槽咋這麽別扭呢,其實你不用這麽激動的,本來就是你們家的小凡啊,你是二爺的幹孫女,小凡就是二爺的孫子,從這層關係上,小凡他本來就是你弟弟啊!”

張姐摸了摸後腦勺,她說道:“好像也是啊,我激動了嗎,沒有吧?”

沈越直接就無語了。

基本上就這麽鬧騰完了,我給二爺爺示意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裏將那個紫色的錦囊給拿了出來。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都盯著我手裏的這個紫色錦囊,到底是什麽信物呢?

我撐開錦囊的口,然後,從裏邊掏出來了一枚玉佩,確切來說是一枚雙龍玉佩,雖然我不太懂玉這種物件,但是這枚玉佩一看色澤就是那種十分溫潤的感覺,看起來很漂亮,沈越的眼睛都直了。

不過,除了這枚玉佩之外,在紫色的錦囊裏邊,我好像還摸到了另外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