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好之後,我故意衝著自己的外套拉扯了一下,因為在比較暗的光線下移動的東西最能夠吸引人的注意力。
跟我想的一樣,這招奏效了,一連串的子彈打過來,都是衝著我放在地上那外套的角去的。我一手撐著角落的牆壁,一手撐著丹爐的另外一麵,蹭地一下跳到丹爐的背麵,確定沒有被那人注意到之後,我看準了上邊的橫梁,找準時機噌的一下竄了上去。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在我抓到那木梁的時候,抱著槍那人已經注意到了我。不過,已經晚了,我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還沒等他把槍給提起來,我已經將自己的身體給甩了出去,膝蓋直接就砸在那人的胸膛上,他口中立馬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記得自己是收著力氣的,不過,那人並沒有死,甚至還要對我開槍,我一把將他給扭著摁在了地上,衝著他手腕部位的吃上力氣一捏,他的手便脫力,槍就掉在了地上。
一腳把槍給踢到了一邊,我低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個人卻不回答,衝著我露出十分邪惡的笑。然後,我就看到一條黑線從他的嘴唇周圍快速的擴散。本來是一條黑線,然後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無數條黑線,一條條黑線就如同一條條細小的蟲子,快速的爬滿那人的全身。
我立馬將那人給鬆開,丟在地上,快速的後退了兩步,他摔在地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動靜。
隻見,那一大團黑色的細線在那人的皮下快速的遊走,最後在那個人的胸膛部位慢慢地凸起,突然嘭地一聲。
那個人的胸膛炸裂開來,一隻毛茸茸的黑色蟲子從裏邊跳了出來。
這蟲子跟我在揦子坡的時候所見的蟲子看起來很是相像,隻是這條蟲子看起來大的多。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在楊家莊見識過的苗疆巫蠱術,當時的王秀娥還有王家的王天發都用過那種巫蠱術,還有李愛國家老宅院地窖裏邊也全都是那種裝滿蠱蟲的壇子。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快速的向後退去,而那條毛茸茸的蟲子也快速的朝著我這邊爬了過來,我甚至看到那一團黑毛的下邊有著一雙猩紅色的小眼睛。
其實,我聽說過一種,將蠱蟲的卵做成藥丸,含在嘴裏。如果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他們會咬破蠱蟲的卵,然後將自己的給殺掉,從而保證一些事情不會被泄露出去。如果真有一些不想死的,在這種時候,巫蠱師也一樣會使用蠱術來讓蠱蟲破殼而出,那人一樣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丟掉性命。
這個人應該就屬於那種情況。
對付蠱蟲我沒有什麽經驗,隻能躲,陰陽術對於這種蟲子來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看到那把槍就在旁邊,一把抓了過來,衝著那隻蟲子就砸了過去。這一槍砸中了,甚至那蟲子被我給砸得是四分五裂,變成了好幾塊。
可是,裂開的那些蟲子還在快速的朝著我這邊爬。那根本就不是一隻蟲子,而是一大團的蟲子,我剛才那一槍托估計也就砸死了沒幾隻。
除了這些不斷朝我靠近的蟲子之外,我看到剛剛倒在地上的那人竟然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不是爬起來,而是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緊接著,就看到更多黑色的東西從那人的七竅之中湧了出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還是這種黑色的蟲子。
幾乎是一瞬間,這些蟲子就把我給包圍了,它們快速的縮小包圍圈,我再次朝那青銅丹爐那邊退去。
阿昆說過上邊會很危險,我真沒想到是這種危險。
我不斷的後退,躲在青銅丹爐的後邊,將自己的外套給快速的穿上。蹭蹭蹭幾下,再次上到了丹爐的上邊,剛剛爬到最上邊,那些蟲子就已經把青銅丹爐都給吞沒了一半,乍一看就好像是丹爐上就被快速的刷上了一層黑漆。
我哪裏敢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將手電筒給放回去,打開衣服上的應急照明燈,然後,立馬衝著上邊跳了過去。
幾乎是剛才的情況重新來了一遍,可是,這次我隻能那麽掉在木梁上。這種分層的佛塔街頭,頂上的木梁並不是橫空的,而是緊緊地貼在平頂上,我隻能雙手抓著嗎,不能夠跳上去,因為上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空間。
黑色的蟲子快速的蔓延,丹爐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周圍的牆壁也漸漸地被染成黑色。我甚至還看到我腳下的地麵上,那些蟲子聚成了一堆。那堆黑黢黢的蟲子堆也是越來越高,離我的垂到下邊的腳已經不遠了。
旁邊剛才那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咬得是千瘡百孔。
現在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被那些黑蟲子給包圍,結果估計跟地上那位差不多,到底該怎麽辦,老爹和二爺爺,還有沈越他們都在等著我去救他們,必須得想辦法才行啊,不能慌亂!
沒錯,絕對不能,一定有辦法!
正在我想的時候,我聽到我抓著的那條木梁發出咯咯吱吱地聲音,似乎是要斷掉的意思。朝著另外一邊一看,我就發現,一些沿著木梁朝這邊爬過來,一些搶不到前頭的就可勁去咬那條木梁,木梁上嘩嘩嘩地往下掉木屑。
臥槽,這些蟲子他娘的吃興奮劑了,一點餘地都不留啊!
木梁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估計也撐不了多久。我隻能夠將自己的身體給甩出去,前邊還有一條,或許我可以用這種方法將自己給**到另外一邊。
想到這裏,我就不敢耽誤,立馬朝著那邊**悠過去。這次非常成功,我穩穩地抓住了那條木梁,剛剛過去,後邊的那條木梁就斷掉了,掉在地上一大群的蟲子立馬圍上去,一哄而散之後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然後,就快速的在我腳下聚集,同時有很多的黑蟲子沿著木梁往我這邊爬過來。
我不敢耽誤,立馬朝著下一根木梁**了過去。可是不料想,這跟木梁根本就不夠結實,我還沒有把自己甩出去,上邊立馬就是一輕,整條木梁都掉了下去。
下邊可是黑壓壓的一大片蟲子,我心說,這下完了。
在下落的過程中,我感覺自己口袋裏的啥東西被甩了出去,根本沒有看清楚。不過,當我掉在地上的時候,周圍的那些蟲子一下子全都散開了。
我心說這是怎麽回事,同時還感覺到屁股坐到了什麽東西上。將自己屁股下邊的東西給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香囊,從楊家莊離開的時候,小薇給我的香囊。
香囊上被打出了幾個洞,裏邊的香料掉出來許多,我把那些香料給撿起來,從破洞裏邊給塞了回去。這一刻突然就想到了小薇,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還是她救了我。將香囊給握在手裏,周圍那些黑色的蟲子退開一個大圈,全都躍躍欲試,卻也不敢靠近。
我站起來,上邊的打鬥聲似乎消失了,我小心翼翼地朝著上邊的那一層爬去,木台階上有著很多被槍子打出來的破洞,踩上去讓人心中發怵。
後邊的那些蟲子並沒有跟過來,估計是因為剛才那些香料掉在地上的原因。
我一直走到這串木梯的盡頭,上邊的空間不小,我甚至在這裏看到了一些照片的複印件,還用相框給裱了起來。我幾乎一眼就認出來了,照片上幾乎都是慈禧太後的,他在那些照片裏邊各種扮觀音菩薩,看起來都是不倫不類的。
這一層幾乎是以下我見過的最為豪華的一層,下邊幾乎都是空空****的,而這一層卻有著很多東西。
沒有看到阿昆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其他人,不是剛才我還聽到了打鬥聲,現在人哪去了,怎麽都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