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話已經很是明顯了,她的確在幫我,她在想我透露一些信心。怪不得之前所遇到的那兩個清朝模樣的人趕了那麽遠的路跑到這個村寨,他們都是為了參加這場儺祭。因為,有人冒犯了城隍爺,所以城隍爺要拿那些人來獻祭。

這段時間進入這個地方的人不是沈越他們,那肯定就是我老爹和二爺爺他們,看來想要救他們出去,我還真的去會會那所謂的城隍爺。

想到這裏,我就加快了不發,戴著儺麵具,混跡人群之中。

我所見到的所有人都戴著儺麵具,一個個都是麵目猙獰的樣子,似乎那老太太口中所謂的“儺祭”是非常隆重的儀式,雖然看不到臉,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這些儺麵具人一個個都很是激動。

半個時辰之後才會進行“儺祭”儀式,但在這個時候,整個東邊的廣場上都已經亮起了火光,那邊的天空一片通紅。

祭祀場地的周圍立著許多神木,這些神木北刷成絢麗的彩色,神木上一樣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儺麵具,就好像掛著許許多多的頭顱一般,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在整個祭祀廣場的正中央有著一大堆的篝火,戴著儺麵具的人圍著那團篝火,一個個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就跟跳大神沒什麽兩樣。

我看著周圍有好多儺麵具人加入其中,也就跟了過去,悄悄地融入其中。

所有的儺麵具人都是又蹦又跳的圍著巨大的篝火堆繞圈子,我就一邊跟著跳,一邊去觀察周圍的情況。

在這個祭祀用的地方旁邊,有著一個兩層的木樓,那幾乎是整個寨子裏最大的建築,我心說那不會就是城隍府吧?

我戴著儺麵具從整個跳大繩的隊伍當中走出去,悄悄地朝那邊走去,不過,還沒有靠近,就被幾個豹頭環眼模樣的儺麵具人給攔了下來。他們口中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我連忙擺手離開。

還好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也不知道那些被用來儺祭的人被關在哪裏,我恐怕隻能等到儺祭的儀式開始,才能夠救人。

之後,就隻能等,等到儺祭儀式開始的時候,所有人的儺麵具人都在整個祭祀廣場圍成了一天長龍。

然後,那些獻祭的人就被抬了出來,他們的臉上都被戴著儺麵具,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有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是女的。

我幾乎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一個是沈越,另外兩個女的肯定就是張姐和小妖精。

看來的猜測沒有錯,果然是他們落在了城隍爺的手裏。不過,是不是城隍爺還不一定呢,住著破舊的木樓,拿活人祭祀,這怎麽可能真是城隍爺?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已經找到沈越他們,沒想到跟著那連個儺麵具人來到這裏還真有結果。

隻是他們三個被緊緊的綁在一根神木上,被抬出來之後,再篝火的附近有個兩個高高的木架子,神木北放到了高高的木架上。

現在所有人的儺麵具人都在盯著,我也沒有辦法下手,所以隻能等待機會。不過,沈越、張姐和小妖精被捆在神木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有些擔心他們的情況。

語言不通,我也沒有辦法與其他那些儺麵具人交流,沒法從他們那裏打聽到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沈越他們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呢?

正當我在考慮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突然被人給撞了一下。那是個儺麵具人,但是他的背影看起來很是熟悉。

我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就是阿昆。

沒想到阿昆也來到了這個寨子裏,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驚喜,至少能夠多一個幫手,不至於一個人去麵對這樣可怕的局麵。

阿昆撞了我一下,自己立刻朝著前邊走去,他的步子速度很快。我能夠明白他的意思,這裏說話不方便。

我立刻跟了過去,阿昆一直走到前邊的一棵大樹後頭才停了下來,戴著麵具,他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後,他對我說道:“小凡,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你應該聽說那個城隍爺了,對嗎?”

我點頭,問道:“沒錯,沈越他們落在了城隍爺的手上,這裏這麽多人,想要救他們的確不是那麽簡單的。但是,他們都已經被擺上了祭台,等會兒那城隍爺出來,一把火把他們給燒了,那可就真沒轍了!”

“人是一定要救得,隻是城隍爺也不是好對付的!”阿昆說道。

“那城隍爺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咋感覺那麽邪乎呢?如果真是城隍爺,他會留在這麽一個小村子裏?”我問道,覺得這事很是奇怪。

“那肯定不是什麽城隍爺,其實,也並不是那城隍爺本身很厲害,關鍵是這個寨子裏的人都聽他的。他應該就是一個祭司一樣的存在,以城隍爺自居,那些戴著儺麵具的人都受他的控製,對他十分崇拜。你我任何一人,有足夠的能力去對付他,但是,我們不能去對付所有的儺麵具人!”阿昆與我分析道。

這麽說來,阿昆已經做過了一些調查,他可能比我更早到了這個寨子,這件事情的確比較難辦。

可即便是這樣,沈越他們還是需要救啊,也不能看著那“城隍爺”真拿著他們來搞什麽“儺祭”。

“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問道。

“既然咱們沒法對付這些儺麵具人,那就去會一會那個城隍爺,到時候有城隍爺在咱手上,救人不成問題,或許還有意外之喜!”阿昆看著我說道,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聽起來富含深意。

“意外之喜,啥意思?”我問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現在也不能確定。我已經踏好了點,等會兒那城隍爺會從東邊過來,咱們半路上把他給劫了!”阿昆說道。

我點頭,不過又有些疑惑,就問到:“城隍爺不是住在對麵那座木樓裏邊嗎,怎麽從東邊過來?”

“不是的,在東邊還有個寨子,這城隍爺就是從那裏過來的。他不屬於這個存在,但是管轄的範圍也包括這個村子,這場祭祀活動選在這裏,是因為這裏的村民抓到了幾個外來人,村民們向城隍爺邀功,城隍爺親自來主持這場儺祭儀式!”阿昆知道的非常詳細,這樣一來,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我倒要看看那所謂的城隍爺到底是什麽人。

然後,我就跟著阿昆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我回頭看了沈越他們一眼,低聲問道:“他們沒事吧?”

阿昆沒有回頭,他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沒事,城隍爺還沒有過去,儺麵具人就肯定不會動手!”

我和阿昆朝著東邊一直走,幾分鍾之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阿昆衝我打了個手勢,我們倆迅速找地方藏了起來。等著那種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就看到一群戴著儺麵具的人在跳著儺舞,他們臉上的儺麵具不同,都是那種狹長的臉,小眼睛,看上去很是妖異。

在這群儺麵具人的後邊是一頂黑色的轎子,抬轎子的人在雲霧繚繞之中,別提多麽的詭異。

隨著城隍爺的漸漸地靠近,我開始感覺周圍的溫度驟降,有陰冷的氣息在脖子的周圍纏繞,後背上的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在那頂轎子靠近的時候,阿昆衝我招了招手,我們兩個同時朝外邊衝去。跳儺舞的那些人全都停了下來,他們全都盯著我和阿昆。

我們倆二話不說,衝著那頂黑轎子就衝了過去。

那些跳儺舞的衝過來,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和阿昆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幾個人就飛了出去。

我朝著那黑轎子衝過去的時候,黑色的轎子裏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枯瘦的手,轎簾被緩緩地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