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帶,還用一個好似檔案袋一樣的牛皮紙袋裝著,肯定是一些重要的畫麵。
與此同時,我看到這錄像帶,立刻就想到了手機上的那張圖片。很顯然,那張圖片角落裏有時間編碼,一看就是那種監控錄像上的截圖。
這個臉色陰沉的男人,手裏拿著一盒錄像帶,他難道是要讓我們看那段詭異的監控畫麵?
我看著沈越一眼,他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就等著那人的下一步動作。
隻見,坐在副駕駛上那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取出錄像帶之後直接就放在了車載錄像機裏邊,將上邊的屏幕給翻下來,在播放之前,那個人回過頭來,他說道:“給你們看一段錄像,張老板應該跟你們說過這事!”
我心說張老板是誰呢,不過下一秒就明白了過來,所謂的張老板肯定就是張姐沒錯了。
我點頭,就等著他播放那監控錄像。
沈越看了我一眼,他也在安靜地等著,之前出發的時候我都已經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跟沈越差不多講了一遍。
我記得當時沈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時因為時間緊迫他也沒有說什麽。
前邊那臉色陰沉的男人看我們都有了回應,然後,他開始點擊播放那錄像帶的內容。剛開始的時候,有一段全是雪花點,差不多半分鍾之後,畫麵內容開始出現,就是一條安靜的走道。
走道裏邊的燈是亮著的,我看時間就是今天淩晨三點多,拿出手機對照了一下,就發現時間沒錯,那圖片應該就是從這段監控視頻上截下來的。具體的時間,中間還差六七分鍾,然後,整個車上的人都在安靜的等著。
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條普通的走道,走道的光線很是昏暗,兩邊的牆壁上有些明顯的醫院標識,不太清晰,但能夠辨認出來。也許是氣氛使然,雖然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我就已經感覺到整個樓體間的陰冷詭異。
過了一陣,沈越低聲對我說道:“小凡,這畫麵裏啥都沒有,這有啥好看的?”
我也低聲地說道:“再等等,快了!”
我朝前邊仔細地看了一下,跟手機圖片上的時間對照了一下,還差兩分多鍾,估計還得等會兒。
沈越點頭,他也在安心的等,畫麵上的平靜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是整個畫麵都不會動一樣,好像是畫麵卡住了一樣,也就是下邊車載錄像機上的時間還在走著。沈越等著有些不耐煩,他跟前邊那人說道:“小兄弟啊,能不能快進一點?”
那人沒有動,隻是回答了兩個字:“不能!”
這樣愛理不理的回答一下子就戳中了沈越的爆點,沈越說道:“小兄弟啊,不是沈爺我說你,這樣待客的態度,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俺家小凡下車,我倒要看看你們回去怎麽跟你家老板交差!”
那個人卻冷哼了一聲,他說道:“誰知道你們是真的假的,兩個農村跳大繩的罷了!”
這話說的我都感覺有些不舒服,沈越是徹底怒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腰裏邊的匕首直接就拔了出來,直接就懟在了前邊開車那司機的脖子上。
開車那司機沒有一點心理防備,嚇得方向盤差點就丟了,一陣緊急的左轉右轉急刹車,我都感覺一陣心驚肉跳的。
沈越一把抓住我的手,跟我說道:“小凡,他娘的,暫時過去幫忙解決問題的,不是他娘的受氣的,走,下車!”
我跟著沈越就下車了,就剛才那人的態度我也真看不過去了。
下車之後,我才發覺,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大山裏邊,這是條縣鄉公路,本來就沒有多寬。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峭壁上海長著各種藤蔓植物,和一些如同迎客鬆模樣的古老鬆樹,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早上那會兒還是晴天,也不知道為啥,從這裏下車之後,就感覺周圍都陰氣森森的,我感覺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前邊一個人離開就將我倆給攔住了。
那是一個老頭,尖嘴猴腮,一臉狡猾的樣子。
“兩位……兩位,留步啊,這是咋了?”那個尖嘴猴腮的伸手攔著我們,連忙說道。
“老家夥,你們應該是找錯人了,我們倆不過是兩個農村跳大神的,管不了你們的事!”沈越說道。
“兩位,這事肯定是有誤會的,千萬留步啊!”他看著沈越來說這話,沈越根本就不理會他,他一般將那老頭給推開,跟我說道:“小凡,咱們走!”
那老頭一看這個,連忙到我麵前,將我給攔住說道:“沒錯,真沒錯啊,張老板讓我們找的的確是你們兩個世外高人,如果剛才有所得罪,我跟您賠罪啊,還請兩位高人海涵吶!”
“海涵?老家夥,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老子把你家祖宗八代罵一遍,讓你海涵,你能做到嗎?”沈越說道。
那老頭一下子被這句話給嗆的是沒話說了,他咽了口唾沫,愣了一下才說道:“兩位可能不太了解,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本來如果不是因為張老板介紹,我們是絕對不會大老遠來請二位的,既然來了,就是真心想請二位幫忙。剛才車上的趙師弟有啥得罪的話,我王英給二位請罪,希望……”
這叫王英的老頭還沒有說完,我就感覺到後邊刮來了一陣冷厲的陰風,陰風襲來,感覺一陣陣的寒意爬滿全身。
這種感覺我已經經曆過很多次,後邊肯定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前邊那叫王英的老頭衝我和沈越喊道:“兩位,小心!”
我快速的轉過身體,回頭看去,就發現沈越已經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張黃符,他快速的捏出指決,黃符就好似活過來的一般,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而剛才那陰風襲來的方向,我看到一個黑影朝著我們撲過來,沈越的那一張黃符飛過去,那黑影一個翻身,黃符立刻就化成一團青色的火焰變成灰燼。
“臥槽,這他娘的難道是還是厲鬼,震鬼符都起不到作用!”沈越吃驚道,我一把從口袋中拿出六張黃符,念出符印,六張符一起打出去。
這個時候,對麵被老頭王英稱為趙師弟的那個人站在那裏,他冷笑著在盯著我們,我看到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血紅色的瓷葫蘆。
因為這個黑影的出現,整個周圍的溫度驟降,加之本來這個地方就是那種陰沉的感覺,現在的天色就跟晚上一般。
很顯然,這個黑影肯定就是對麵那個“趙師弟”放出來的,我回頭看了老頭王英一眼,問道:“這啥意思?”
王英也是搖頭,他一臉苦澀。
“趙師弟,你這是幹啥,他們可是貴客,趕快住手!”王英老頭衝著那邊喊道。可是,那“趙師弟”根本就不理會王英。
我都感覺這兩個人有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的意思,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沈越則對我說道:“小凡,這意思你還不明白,他奶奶的,這一切就是個圈套,咱們被你那個張姐姐給陰了!”
“不可能啊,張姐怎麽會對我們動手,咱們跟她無冤無仇的!”我說道,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想想不到的問題。
“小凡,你假天真還是真無邪啊,在洛陽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二爺爺把洛陽的豪宅交給你就會出事,那時候沒出事,現在果然就出事了。依沈爺我看,什麽靈異事件,我看就是你那個張姐姐想要找個借給把你給做了,這樣就沒人跟他爭家產了,你說是不是啊?”沈越分析道。
“不會吧,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二爺爺的東西,洛陽的一切不都在張姐手上,她要做掉我,沒必要吧?沈爺,你是不是什麽豪門電視劇看多了啊?”我說道,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這事肯定是有誤會的。
沈越的六道黃符砸到那黑影的身上,的確將那黑影給攔了下來,卻沒有辦法滅掉那個黑影,後邊那“趙師弟”冷笑著說道:“這麽說來,剛才我的話根本就沒錯,你們兩個果然是騙子!”
隻見,那“趙師弟”捏出了一段十分怪異的手決,剛才衝過來的那個黑影立刻就化成了一團紅色人形的血霧。
“趙師弟,你這是幹什麽,快住手!”後邊那老頭王英這次似乎真是著急了,我就越發的不太明白這兩個人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