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越兩人立刻就停了下來,外邊是一陣喧鬧,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總之,感覺一陣亂糟糟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沈越嘴角一笑,他說道:“沒想到他們兩個的動作這麽快,小凡,你跟我來!”
“他們兩個,誰啊?”我問道。
“肯定是王英和趙旭龍啊,不是他們難道還能有誰?我跟他們兩人商量好了,他們負責調虎離山,我負責救人,就這餿主意,怎麽樣?”沈越問道。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放心,畢竟那藍鑫是不好對付的。對付我的時候,她沒有下狠手,真下狠手,估計我都沒有活路的。倒是那王英和趙旭龍兩人,我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是那藍鑫的對手,若是他們兩個再落在藍鑫的手上,那豈不是救了一個,折了兩個,得不償失。
“不廢話了,先出去再說!”我提醒道,我和沈越早些逃出去,趙旭龍和王英二人就能夠早些脫險。
“好,咱們快走!”沈越說道。
我頓時愣了,我現在還被綁著,沈越見我不動,這才回頭一看,他說道:“臥槽,忘了還綁著呢!”
綁著我手腳的是一種黑色的繩子,細看就感覺跟一團頭發編織成的繩子一樣,非常的結實。
沈越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尖將黑色的繩子給挑起來,手上用力,可是那黑色的繩子就是紋絲未動。
沈越也是吃驚,他道:“臥槽,這她娘的是什麽狗屁繩子,這麽結實!”
我也是搖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跟頭發一樣的繩子。不過,這個時候,我想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黑鱗匕首,我立刻說道:“沈爺,用我那把試試看!”
沈越眼神當中透出一絲光線,他說道:“沒錯啊,我試試看啊!”他把手給伸到我腰間,從裏邊取出了那把黑鱗匕首。
匕首靠近的那繩子的時候,我甚至看到那黑色的繩子竟然在動。繩子在一瞬間勒的更緊了,我感覺手腕和腳脖都要被勒斷了,黑色的繩子還正在一點點朝我的皮肉當中陷下去。一看這個,我立刻喊道:“沈爺,趕快動手啊!”
沈越立刻回過神來,口中罵道:“他娘的,連一條繩子都這麽邪門!”他說著將黑鱗匕首給挑入繩子下邊,他一用力,那繩子立刻就斷了,掉在地上斷成幾截的繩子還在不斷的扭動著,跟某種黑線蟲似的。
沈越不敢怠慢,他說道:“小家夥,還是你的匕首來勁啊!”他一邊說,一邊用匕首將纏著我手腕的繩子給割斷,跟剛才的一樣,繩子掉在地上還活著。
繩子掉在地上的時候,我手腕上都有一道血印子。
沈越將匕首給我,一把將我給拉到了他那邊。那些段成幾截的繩子在地上瘋狂地掙紮著,本來隻是幾段繩子,眨眼的工夫就變長了許多,看到這個我就說道:“沈爺,這繩子還是活的,咱趕緊走!”
沈越也是點頭,我在後邊看著那些繩子,它們沒有眼睛什麽的卻好似盯著我一般,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過來。
沈越趴在門外邊看了一眼,他低聲說道:“小凡,沒事,外邊沒人!”
我點頭,快速的跟著他準備出門,突然聽得後邊嗖的一聲,沈越口中罵了一聲,隻見他一下就摔在了地上,而我也被什麽扯住了腳脖摔在地上。倒在地上之後,我們兩個人一下子被扯了回去,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在這個屋子的房頂上掛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這東西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難道是鬼船上的那種怪人?
也顧不得多想,我拿著匕首死死地釘在地板上,借著這股力量,我一下子折起身體,一刀斬斷了纏著我腳脖上的黑繩子。
看著沈越都已經快要被纏入其中,我立刻衝過去,一把抓住沈越的胳膊,用力想要將他給扯出來,可是沒有那麽簡單,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在地上一個翻身,我朝著密集的黑繩子附近滾了過去,一刀斬斷一根,可是纏在沈越身上的不止一根。
“小家夥,別管我,趕快跑啊!”沈越衝我喊道。
“少他娘的廢話,讓我丟下去,做不到!”我回應道,沈越都來不及跟我說話,整個人一下子被拖過去一米多遠。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咬緊牙關,翻身過去,反握匕首,一道寒光閃過,那黑繩子一下子斷掉了幾條。
加之,我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匕首的尖部釘在地板上,穩穩地紮在最後一根黑繩子上。用力一擰,橫向劃過去,繩子段成兩半,沈越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爬起來就朝著門外頭跑,而我跟沈越一起,到門外的時候趕緊把這屋的門給鎖上。
我低頭將倆人身上的那種斷掉的黑繩子給挑掉,這才算是送了一口氣,可這個時候就聽到後邊屋門砰砰砰直響。
現在趕緊想辦法出去才是,我跟沈越朝著樓下跑去。
這個地方是三樓,能夠看到下邊的一些妖嬈的女鬼都已經朝著我們這邊圍了上來。我現在沒有辦法用陰陽術,回頭看著沈越問道:“沈爺,能不能搞定?”
“不能!”沈越的回答非常幹脆,他甚至將口袋當中的黃符還拿了出來,就剩下五張,甚至連他的那種六道符陣都沒法用了。
“行,那咱們就硬衝出去!”我說道。
這個時候,後邊關著那黑繩子怪物的屋門發出一聲爆裂,我回頭一看,那些繩子都已經開始湧了出來,而我們腳下的黑繩子也跳動起來,甚至想要攻擊我跟沈越。
這他娘的前有狼後有虎的,隻能拚了。
我跟沈越相視一下,微微點頭,然後十分有默契地朝著樓下跑去。雖然那些女鬼是不好對付,但是至少那邊有出去的路,不管能不能衝出去,也要拚一下試試。
沈越一邊跑,一邊已經開始捏出了手決,他突破五行對法門的限製之後,已經能夠使用很多的茅山術法。
三道黃符在他手中一字排開,隨著他的指訣,黃符快速地懸浮在半空中。黃符散發出金色的光線,顯得格外霸氣,他口中怒喝一聲:“敕令!”
黃符形成的三道金光衝著對麵的一大群女鬼就打了過去,那些鬼魂對這種符陣有所畏懼,甚至想要躲開,不過,符陣的速度很快,在那一大群妖嬈的女鬼中間散發出一道金光之後,發一聲爆裂,然後就是一股白煙和滋滋啦啦的聲音。
這符陣的殺傷力還是不錯的,那一大群女鬼中間立刻有一部分被打得魂飛魄散。我和沈越朝著那邊衝去,再晚一點,後邊的黑繩子就要纏過來了,那種東西似乎比那些女鬼還要難以對付。
“小凡,就剩下兩張符了,咱們才到二樓!”沈越一邊朝前邊衝,一邊跟我說道。
“那咋辦,你現在能不能畫符?”我問道。
“能畫符,隻是黃表紙什麽的都沒有,朱砂也沒有畫個毛線啊!”沈越無奈地說道,的確,就算真有,這種緊急的情況下也沒法操作。
那些被驅散的女鬼,看到沈越沒有繼續打出符陣,一個個又開始蠢蠢欲動,朝著我們這邊圍了過來,後邊的黑繩子怪物也追的更緊了。
無奈之中,沈越還是抽出了最後的兩道黃符,他說道:“他娘的,看來隻能試試看了,沈爺我從來都沒有使用過血祭符陣,這次隻能賭一把了!”
“啥,血祭符陣?”我問道,我見過阿昆使用血祭陰陽師之力,我自己也嚐試過,差點沒把自己給搞死。
任何術法,牽涉到血祭威力都會增加許多,但同時也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身體負荷,所以,這麽做簡直就是在賭命。
我一把攔住沈越,對他說道:“再想想辦法,咱們肯定能衝出去!”
“沒啥可想的了,咱們根本沒時間,小凡,等會兒如果我出什麽事,你不要管我,自己隻管保住性命。我出不去的話,我的那一身皮囊就給你老爹用好了!”沈越說著就一口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尖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