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龍門鬼窟當中,我曾經第一次嚐試過使用血祭陰陽師之力,成功了,但是也因為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那種巨大的力量而差點把自己給搞死。當時,我的右手掌心劃出了一道深深地口子。回楊家莊之後,老爹給我敷了草藥,因為傷口太深,過了好久那傷口才一點點愈合。
之後,我的右手手心就有了一條傷疤,非常明顯的傷疤,而現在我看這一眼,那傷疤竟然不見了。
我仔細看,一點疤痕都沒有,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傷口就算是好了,疤痕還在,有很多人受了傷之後疤痕能夠伴隨一輩子。我記得傷口痊愈的時候,手上的疤痕還特別深,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我的傷口還能夠自愈?
當然,奇怪是奇怪,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至少,我覺得這個現象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壞事。
結合在龍門鬼窟當中的經曆,我雖然差點把自己給搞死,但是同時也知道了血祭陰陽師的威力,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再嚐試一次血祭陰陽師之力?
那次沒有成功,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方法了。我現在的法門被那藍鑫的手法所限製,或許隻有這種方法能夠衝開我身上的法門限製!
沈越為了救我願意賭上自己的性命,此時此刻,我也願意為他去試一試!
想到這裏,旁邊幾個女鬼圍了上來,我快速的揮舞那把黑鱗匕首,清理出一個圈子。然後,我拿著匕首,將自己的右手上剌開了一道口子。這次下手也不輕,殷紅的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我帶著鮮血的右手,快速的捏出指訣,口中默念出調動血祭陰陽師之力的口訣。說實話,我捏指訣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使用一般術法的時候捏指訣就會感覺到體內血脈的呼應,而現在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說,那女殺手藍鑫的術法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連這血祭陰陽師之力的術法都能夠限製?
即便這樣,我還是沒有停下來,不管怎麽樣,隻有嚐試下去才有可能。
第一遍手決口訣走完,一切都毫無變化,我體內的血脈就如同被徹底封住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而這個時候,我幾乎都已經感覺不到沈越那邊的陽氣了。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十幾隻妖嬈的女鬼都趴在他的身上,正在瘋狂的吸食陽氣,她們一個個都是十分貪婪的樣子,似乎有再多的陽氣都不夠她們吸個夠。
不行,這樣根本不行,我得先去救人。
我快速的衝過去,帶血的右手緊握著黑鱗匕首,頓時我就感覺體內的某種東西一動。這本是一次無意之舉,卻讓我看到了希望。
沒錯,血脈和氣脈的遊走,就是如此感覺!
我緊握著匕首,就看到匕首上有著某種東西正在一點點的由傷口部分納入我的體內。雖然我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我能夠肯定,這黑鱗匕首或許能夠解開我被封印的法門。
一邊考慮這個,我一邊衝著沈越那邊瘋狂地衝過去,這把黑鱗匕首在這次可謂是出了力,這次我衝過去殺出一條路,總算是將貼在沈越身上的那些下流的女鬼給趕走了,甚至還斬殺了好幾隻。
剛才沈越的脈搏和魂脈都已經沒了,可是,那些鬼魂卻在吸食他的陽氣,這似乎不太對勁啊!
到這個時候我也想到這個,可是摸了他的必須和魂脈之後還是沒有什麽變化。如果沈越真的是沒了命,軀體上殘留有陽氣是沒錯,可是那都隻是殘留而已,大部分陽氣會隨著魂魄離體,陽壽盡的時候徹底消散。
這的確很是奇怪,真消散了那些女鬼也不可能一直在那兒吸個沒完。
或許,沈越他還有救!
這是我想到的,其實也是對我自己的安慰,魂脈都沒了,這點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回避的!
在這個時候,那些似乎無窮盡的女鬼又一次要圍了過來,我拿著黑鱗匕首,它們就好似沒有意識一般,根本就不害怕,還是一個勁兒的往這邊衝。我隻能將它們斬殺,從而來保護自己和沈越,同時我也開始能夠感覺到越來越多的那種氣息從黑鱗匕首當中,經由我的傷口流入體內,融入血脈之中。
剛才沒有能夠使用血祭陰陽師的術法,現在似乎是可以試試的。
我深吸一口氣,將那女鬼給驅趕開來,然後,開始快速的捏出了血祭陰陽師之力的手決與口訣。
而這次不一樣了,我感覺到了血脈和氣脈的遊走,感覺到了那種力量。
我連續將那指訣和口訣走了幾遍,讓我體內的陰陽二氣歲血脈遊走,以此來一次次的衝擊我後背上的法門封印。差不多是第三次的時候,我似乎聽到後背上發出低沉地“嘭”地一聲,頓時就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這絕對是法門封印被衝開的征兆,一種非常強悍的力量在我的體內快速的膨脹,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一時間就看到一雙陰陽魚已經出現。這種血色的陰陽魚便是已經做到了血祭陰陽師之力的術法。
伴隨著這種術法,我已經開始能夠感覺到力量來的時候,另外一種壓力也來了。
這就是血祭陰陽師使用之時對於身體帶來的強大負荷,如果撐不住,我就會像上一次一樣,把自己給搞到半死。
不過,已經考慮不了那麽多了,血祭陰陽師帶來的威力,是一種強悍的陰陽之氣。鬼魂對於陰氣沒有什麽可怕的,但是陰陽之氣當中的陽氣對它們來說是非常致命的。那些距離我近一些的女鬼都在一瞬間就蒸發了,其他的也開始狼狽逃竄。
我走到沈越的旁邊,甚至去又摸了摸他的鼻息,我希望他是裝的,他最喜歡惡作劇開玩笑什麽的。
可是都這個時候了,沈爺,您能別玩成嗎?
想到這裏我的鼻子都酸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抓住他的手臂,直接將他給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沒錯,法門的封印已經解開了,我的那種力量也已經完全恢複。
隻是,那種血祭陰陽師之力對我帶來的壓力也同時變得越來越強悍,我緊緊地咬著牙,努力的撐著。
將沈越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朝著一樓走去。
一樓有很多的女鬼,一個個妖嬈無比,這裏是一處已經裝飾的非常漂亮的禮堂。正廳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囍”字,這我來時就已經見了。
剛才二樓那邊女鬼都已經逃到了一樓,再到外邊就是大門口了,那些女鬼攔著,這不想讓我出去,估計那藍鑫是與她們下了死命令的。
不過,我現在已經開了血祭陰陽師的法門,她們別說是阻攔我了,就連靠近我十步之內都會被那種強大的陽氣給灼傷,更甚者魂飛魄散。
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甚至有一些膽大的也嚐試著朝我撲過來,但是無一例外,都是衝過來,在四五步以外還遠遠沒有碰到我的位置就魂飛魄散,如同被蒸發掉了一般,這種現象對於其他的女鬼其實更是威懾。
我朝著這座木樓的大門口快步走去,不管沈越有沒有救,我都要去想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那木樓的大門口卻傳來一聲陰冷的笑聲,那是個女人的笑聲,雖然聽起來年齡不大,卻也給人一種陰險毒辣的感覺。
我知道,對麵來的不是別人,肯定就是那個女殺手藍鑫。
隨即,一團漆黑的霧氣出現在我的麵前,隻見,那藍鑫出現在大門口,她竟然是一副古裝新娘的打扮,一身豔紅色的新娘衣服,看著我,她的嘴角散發出一絲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