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繼續問二爺爺,但是剛才那句話說完的時候,二爺爺已經顯得很累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也的確如此,現在都已經是後半夜三點多了,我也感覺到困倦的很,也就小眯了一陣,差不多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又醒了。這個時候都已經回到了白川縣,我問前邊開車的師父,他說把我們送到這邊的一個特殊的醫院裏。還說,這是二爺爺的交代,這邊的醫院和療養院的環境都特別好。

到醫院之後,先是做了一些檢查,我還被抬著做了各種檢查。

之前那醫生說的話我還不信,當他拿著一打拍出來的片子給我看的時候我才敢相信,我身上骨頭斷了很多,而且心髒的映像也非常別扭,用醫生的話說是移位了,用我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歪了。

當然,其他人也都進行了一些檢查,具體情況也都還沒有出來。

我問之前那黑框眼鏡的醫生,那醫生說:“你們都是二爺爺的人,就算是爛成了肉泥我也得把你們給救活,放心吧,他們的問題都是小意思!”

既然這人知道我二爺爺,想必他也知道玄門的一些事情,所以,我覺得他說這話肯定也不是隨口一說,也更不僅僅是為了安慰我而已。

之後,差不多有三天的時間,我都不能夠下床,因為身體完全被固定在了**。中間隻有護士來往,甚至還有年齡漂亮的過來陪我聊天。其實我根本不好這口,隻是擔心其他人的情況。

在第四天的時候,我把那個陪我聊天的年輕小護士支走之後,我嚐試著用自己的力量將那些用來固定的東西給碎掉了。

我發現,我根本就一點事都沒有,疼痛感全都消失了。

我悄悄地去看了其他幾個人,發現他們都還在昏迷當中,隻有燕子還守在王英的病床旁邊。在我到這個病房附近的時候就被那些護士給發現了,他們愣是把我拉去做了一遍檢查,檢查之後,一個個都驚呆了。

我已經徹底好了,什麽骨裂、移位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再看我手心使用血祭留下的疤痕,也都已經完全消失了。

之前我都已經發現了這種跡象,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我也不是那麽好奇了。

我告訴那些醫生,我說那個和我長得比較像的中年人,他現在應該也已經好了,讓他們去檢查一下。

那些醫生還不相信,說他全身上下骨裂的地方比我還多,怎麽可能恢複,而且,他現在不是還沒有醒嗎?

我說讓他們盡管檢查就行了,如果身體沒有毛病,剩下的交給我來辦就行。

他們半信半疑,但是我身體的神速恢複,讓他們不得不相信我這個人的神奇。

給沈越的檢查差不多持續了有半個小時,全方位各種檢查,甚至有些儀器在我看來十分的震撼,從來都沒有見過。

特別是有一種,能夠讓脫得隻剩下一條大褲衩的沈越懸浮在兩個儀器中間,然後,隨著旁邊醫生的操作,會有全方位的評測和呈像。

檢測完畢的時候,那個黑框眼鏡的醫生說,他的確是沒有什麽問題了,隻是他們也搞不懂,他為什麽醒不過來。

看來跟我想的是一樣的,老爹的身體跟我一樣,擁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恢複能力。我和沈越的傷勢都很重,反倒是我們兩個人恢複的最快。

當然,沈越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我覺得這肯定是因為二爺爺使用的穴位之法。

這一部分在太爺爺的秘記當中有過介紹,之前我也學過一些。

有一種封印之法,往往會用在人非常危險的時候,比如身體遭到極度的傷害而導致陰陽平衡失調,魂魄即將消散的時候。這種封印之法往往能夠封住人的魂魄,起到固魂的作用,既然現在沈越的身體已經恢複,我隻要解開他的穴位封印,他肯定就能夠醒過來。

那些醫生認為,沈越的情況需要繼續留院觀察,等二爺那邊安排專家過來解決。

我對他們說,這事啊,交給我就行!

那些人自然是不相信的,說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胡來。

我說,這人是我的兄弟,我對誰都能胡來,對他絕對不會胡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會說這些話的。

因為二爺爺的情況不好,他還沒有醒過來,他們現在沒有主心骨,他們也不敢確定這種事情。

最後還是阿昆過來了,他跟那些醫生聊了幾句,然後,他們就答應了。

安排了一個專門的玻璃診室,外邊還有一套的急救裝備等候,醫生們一個個都還特別緊張的樣子,倒是阿昆還給了我一個“OK”的手勢。

其實,這個過程很簡單,我就是按照太爺爺秘記上的手法,以骨節和掌根在相應的穴位上輕重不同地摁壓了幾下,解開他身上的封印就行了。

手法所及之處,就好像在白靈山我能夠感覺到大地的血脈一般,我現在能夠感受到沈越身上血脈的流動,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穴位的所在,這與以前的感覺已經大有不同。

這是一種變化,我的身體在接受了楊淩的道身和一次重創之後,身體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這種變化應該是一種驚喜。

我朝外邊阿昆看了一眼,他嘴角帶著微笑,或許這就是他讓我來喚醒沈越的原因。

這本就不是一套特別複雜的解開封印的辦法,所以,整個過程很快,我的手法也非常嫻熟。

在我的手法結束的那一瞬間,我立刻就感覺到了沈越體內那種力量的流動,這是他的陰陽二氣,現在已經融會貫通,看來他已經恢複了。

果然如我所見,在我摁下最後一個穴位的時候,沈越渾身一個抽搐,他竟然一下子笑了出來。

“臥槽,小凡,好癢!”

我這才發現,最後的一個穴位在他的咯吱窩,我抬手問道:“癢就沒錯了,看來是死不了!”

“此言差矣,這可是你老爹的身體,這麽騷擾你老爹,好像有點兒不尊敬老人吧!”沈越剛醒就想占我便宜。

“去你大爺的,我剛才救了你,你還占我便宜?”我罵道。

“你沒聽你那二爺說嗎,我們的魂魄很快就可以換回去了,沈爺我自然要趁著這最後的時間好好占占便宜不是?凡娃啊,扶老爹起床!”沈越假裝很虛弱的樣子,我根本不想理會他,還沒完了。

那些醫生已經衝了進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看到的,甚至那個黑框眼鏡還抓著我的手說道:“真……真是後生可畏啊,有沒有興趣留在這家醫院,我敢保證,以後你吃穿不愁!”

我被這醫生的大轉折給說的一愣一愣的,阿昆過來說道:“郝醫生,這個人是二爺的大孫子,您也敢留?”

“啊……”黑框眼鏡吃驚到了極點。

周圍其他醫生看我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他們從之前的看病人的眼神,到現在已經是看神仙的眼神了。

許久之後,那黑框眼鏡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他笑著說道:“哎喲,看我這眼神!怪不得呢,能夠這種神奇的手法!”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已經不知道這黑框眼鏡到底是真驚訝,還是在拍馬屁。

如果純粹是為了拍馬屁,這一招略微有點兒高超了啊!

正在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的時候,那沈越又發難了,他發出慘叫聲,說道:“凡娃,你這孩子,爹不舒服啊,趕快來扶著老爹啊!”

我回頭一看就知道他是裝的,根本不想理他,沈越這還上癮了,倒是那些醫生被嚇得連忙過去就是聽診,又是把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