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楊氏祠堂當中根本就沒有給二爺爺預留位置,連我老爹都有,怎麽二爺爺就沒有呢?

我原本以為二爺爺可能是白川縣楊家的一脈,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的。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猜想,二爺爺的存在跟我爺爺之間有著某種關係,那種關係或許跟我與那楊慕凡之間的關係是一樣的。當然,在我的靈位旁邊有著很多空位,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去判斷楊慕凡的靈位是不是也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我還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情,或許那件事情能夠解釋為什麽我會的靈位會出現在這裏。

就是楊慕凡為我替命的事情,楊慕凡為我替命,其實就是代替我去了陰間。說白了,其實就是給我做替死鬼,用以掩人耳目。所以,如果在陰間有生死簿的話,我在那生死簿上肯定就是已經被劃掉的。

所以,這裏出現我的靈位,其實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既然替死,那就要做的滴水不漏。

其實,我也想了最近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有聯係的。包括楊淩在內,好像所有楊家的人都在為我創造一些條件,就好像所有的人都是為了我而去做一些事情。甚至有一些看似偶然而沒有聯係的事情,卻能夠從最終的結果看到,目的都是為了我。

我愈發的開始感覺,事情可能與我之前所想象的不太一樣。

接下來,我跟沈越在祠堂當中找了一遍,甚至打開了幾口棺材來看。都是新棺材,全是空的,裏邊也沒什麽東西。

到其他地方又看了看,再次回到了前院。

不過,似乎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我跟沈越就離開了楊家的老宅。我跟沈越跳到牆頭上的時候,沈越四下看了看,發現外邊沒人,我們倆就準備跳出去。

沈越下去了,我卻感覺到了背後的一陣陰風,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回頭看了一眼。說實話,我被嚇得一愣,因為我看到前院的議事廳的木樓房簷下站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正在看著我。

我想到剛才跟沈越一塊兒撬鎖的時候的經曆,難道是這個女人?

她到底是誰?

“小凡,你還愣啥呢?趕快走啊!”沈越在那邊壓低聲音喊道。

“好,我這就下去!”我對沈越說道。

然後,我再次朝著議事廳那邊看的時候,卻不知道那白衣女人哪裏去了。同時,想到那議事廳後邊被紅布給蓋起來的中堂畫,到底是什麽呢,怎麽會用紅布蓋起來呢?

這座楊家老宅肯定還藏著很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不過現在不是弄清楚這些問題的時候,沈越在那便催促:“小家夥,快下來,這沒多高!”

我又朝那邊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到那白衣女子,所以就從牆頭上跳了下去。然後,我跟沈越就回到了那家療養院。

因為有門禁卡,那些保安也沒有懷疑,畢竟這家療養院本來就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回去之後,隻是小眯了一陣,天色就大亮了起來。王英已經醒過來了,隻是他的傷勢很重,趙旭龍那邊也恢複了不少,他正在想辦法與那山鬼療傷。

燕子的情況沒什麽問題,但是既然已經拿到了肉靈芝,自然是早些給治好也不用擔心。按照王英的指導,我跟沈越帶著肉靈芝出去了一樣,按照配方熬了一碗藥湯。帶回去給燕子喝了,也就是隻過了一晚上,燕子的那種蝴蝶印就解除了。

王英對我跟沈越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其實給燕子治傷,隻需要很少的一部分肉靈芝。所以,剩下的部分,按照王英的說法,肉靈芝集天地之靈氣,還是要回歸自然才好。

所以,第二天我、沈越還有阿昆,三人又去了一趟白靈山,找了一處風水地氣極佳的地方,將那肉靈芝給埋了下去。

其實根本就不用埋下去,那肉靈芝本來就是有靈性的,接觸到土壤之後,肉靈芝很快就鑽進了土壤中。

做完這件事情,我們就返回了白川縣。

之前提到他、我老爹還有沈越三個人身體互換的問題,二爺爺也說過,時間差不多就要到了,找到合適的時辰,他們可以將魂魄給重新換回來。

二爺爺的傷勢不輕,但是他的恢複也不慢,二爺爺也說過,在魂魄換回去的時候,沈越會察覺到一些驚喜。

我想,驚喜肯定就在他的身體上。

差不多在白川縣待了一周的時間,中間跟家裏通了幾次電話,幾乎每次都是小薇跑到大隊院那邊接的,因為村裏還沒有其他可以聯係的手機。回頭應該也給家裏整一個,也方便聯係。

其實,小薇每次接到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也隻是想她,或許隻是在電話這頭聽一聽她的聲音就好,她或許也是這樣的。

一周之後,二爺爺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痊愈了。

所以,這次二爺爺要隨我們一塊回楊家莊一趟,為的就是他們三個人的魂魄給換回來。這的確是一件亟待解決的問題,至少我不用在一些人麵前做戲,來衝著沈越喊爸。

走的時候,王英和趙旭龍都留了電話,說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聯係,我替他們救了白川縣,他們願意為我兩肋插刀。

我說不用,其實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是二爺爺的功勞。

二爺爺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有的時候覺得能夠看透,有的時候卻深不可測,這種感覺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感。我是愈發的對他的身份感興趣。

在離開白川縣之前,二爺爺說請我們去一頓好的,結果後來去的就是闕月樓。到闕月樓,他們雖然不認識二爺爺現在的模樣,卻認得阿昆,所有人都對我們這些人畢恭畢敬的,甚至我們從走廊過的時候,那些服務員都要停下來鞠躬。

這與之前相比,完全都不一樣了。

我問二爺爺是怎麽回事,二爺爺卻說沒什麽,其實,到後來,我還是從阿昆的口中知道的。這個闕月樓,那個神秘的老板,其實就是二爺爺。

第一次來闕月樓那頓飯吃的是如坐針氈,因為對麵坐的人是李浩天,而這次不一樣,二爺爺是自己,沈越借口說:“小凡,我替你老爹多吃點兒啊!”

我沒說什麽,然後,阿昆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車,我們一起打道回府。

回到久違的楊家莊,遠遠地就看到,一股濃濃的春意襲來,遠遠地便能夠看到村路兩邊的一個籠罩著一層薄薄地綠色柳煙。

春風和煦,楊柳依依,說的就是這個吧!

剛到村口,我就看到小薇在那裏等著我,沈越賤兮兮地說道:“夫行千裏妻擔憂,快去吧,我們這些人就當做沒看見,你們這小兩口該怎麽膩歪就怎麽膩歪都成……”

我不想搭理他,下了車,一路走到她的身邊。看到她的一瞬間,心中暖暖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走到我旁邊,拉著我的手。

她的手有些涼,或許是被這涼嗖嗖的春風給吹的。我握著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隻是握著手,我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她說道:“凡哥哥,咱們回去,吃飯!”

很簡單,很樸素的一句話,卻讓我的心動,我說道:“好!”

“喂……弟妹啊,這後邊還有客人呢,怎麽就帶著你家小凡一個人走了?”沈越腦袋探出車窗衝著我們這邊喊道。

“你大爺的,你有不是沒來過我們家,自己不會走啊!”我說道。

到家之後,家裏的一桌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家裏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特別是奶奶,她老人家特別的高興,我爸說,他想插手都不行,我奶奶一口氣做了十幾道菜,老爹他隻有燒火的份兒。

飯時,小薇都小鳥依人的坐在我旁邊,她不時的給我夾菜。奶奶則趁著這高興的時候,直接說道:“凡娃子啊,這次大家都在,要不然你跟小薇的婚事就定下來,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嘛,奶奶可早都想抱重孫子嘍!”

小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口中的飯也差點兒噴出來,奶奶她總是這麽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