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跟沈越兩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特別是沈越,我都聽到他罵了一句,做賊心虛就是這種感覺。
這聲音我聽得清楚,就是胖嬸的聲音。
本來是想著低調行事,暗中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這倒好,出師未捷先暴露。不過,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我也隻能是回頭應道:“嬸子,是我,您還沒有誰啊?”
“沒有呢,唉……這幾天嬸子身體不舒服啊,也就昨天晚上睡了個好覺,這不晚上睡不著,聽到外邊有貓叫,就出來看看!對了,凡娃啊,你跟明義在這邊是做啥呢?”胖嬸這麽說道。
這個時候,沈越就朝著胖嬸那邊走去,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香爐,還有一包香對胖嬸說道:“你昨天晚上所用的那種香不好,我這不,回去又給你配了一些安神的香,趕著做出來的,時間緊了。剛才跟凡娃一塊過來給您送香,正好也就看到牆頭上一隻黑貓在喵喵直叫,你家裏邊陰氣有點兒重,要是看到黑貓或者烏鴉什麽的就直接給趕走,要不然怕是會出事的!”
沈越的話,完美的化解了剛才我們站在院牆邊的尷尬,他這張嘴還真是有用。
“哎喲,明義啊,也不用這麽急的,這忙了大半天的,我這一晚上不睡覺也沒啥不是?”胖嬸說道,沈越將那香爐給遞過去,胖嬸低眼看了一下香爐,稍稍有些遲疑,但還是接下了沈越手裏邊的香爐。
單單是這個遲疑,我就覺得胖嬸可能真有點兒問題。
沈越想要張口繼續說話,估計是要借著這個機會進屋看看,順便從胖嬸這裏再找出一些線索。可是,沈越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那胖嬸就先開口了,她說道:“明義,小凡啊,這也都不早了,既然香都已經送來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我這一寡婦,這個點若是讓把你們父子給帶到了家裏,恐怕是不太妥當的事啊!”
沈越甚至撇了撇嘴,沒想到胖嬸能夠拒絕的這麽幹脆,我立刻說道:“嬸子,白天給您的那些符您可千萬別亂動,晚上如果真有啥事,那些符是能夠救人的!”
胖嬸點頭,她說道:“哎喲,多謝小凡了,還替嬸兒想著。這都不早了,你們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我回去把這香給點上。”
胖嬸說完就已經開始朝著她家大門口走去,我想要追過去,沈越卻一把將我攔住,他衝我微微地搖了搖頭。
我明白沈越的意思,所以我冷靜下來,對胖嬸說道:“好,嬸子,那我和我老爹就回去了,您早些休息!”
“好!”胖嬸說著,就回去了,衝著我們倆招了招手,然後就關了大門。在她關門之前,我還真就看到一條黑貓跟著她進了院裏,我不記得胖嬸家裏還養著這樣一直大黑貓啊,難道是這大黑貓的問題?
然後,我就跟沈越離開了,當然不是真正的離開。
一邊走,一邊我餘光還朝後邊瞄了幾下。其實,單憑聲音我就能夠聽出來,胖嬸看起來好像是關了大門,其實她並沒有直接將大門給關上,也更沒有將大門給閂上。她留了一條小縫,她從門縫當中盯著我倆,這足以說明,她心中有鬼。
我跟沈越沒有停留,一直到遠遠地聽到了閂門的聲音,我倆才停了下來。二人相對一笑,返了回去。
當然,這次走的是一條小路。
路上,我低聲問道:“現在怎麽辦呢,胖嬸顯然是有問題的,她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她可能已經有了警惕,咱們再潛入胖嬸家恐怕有點兒難啊!”
沈越則神秘一笑,他說道:“小凡,你就不好奇我那個香爐怎麽來的?”
他這麽一提醒,我還真疑惑了,白天的時候也沒見他向我老爹要香爐來著,他這香爐和香到底是哪裏來的呢?
我自然是會給沈越這種裝逼機會的,我一臉誠懇地問道:“怎麽來的呢?”
沈越則是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其實也沒什麽的啦,香爐是我問你老爹借的,至於那些香嘛,其實並不是熏香。那是以前走江湖時候,我師父研製的一種跟香差不多的東西,看起來跟安神的香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成煙之後可以讓那些陰氣重的東西受到一些傷害,而且是不小心將這種煙納入體內的邪獰,會痛不欲生的!”
“臥槽,還有這種好東西啊?”我問道。
“那是自然,你以為走江湖那麽簡單,各種奇怪的事情都有。這些東西其實都是一些小把戲而已,跟你爺爺的陰陽術和你娘的那種製香術相比,還是相差甚遠呐!”沈越這麽說我都有些意外,他還是頭回這麽謙虛呢。
“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等著看這小把戲的威力了呢?”我問道。
“沒錯,咱們要繼續翻牆了!”神域點頭說道。
話語才罷,我們就已經繞到了胖嬸家院牆的另外一邊。這次,我們倆是有準備的,直接貼身放著那種隱藏自己身上陽氣的符咒,這樣以來,我們倆便不是那麽容易被發現。
農村的牆頭一般都不是很高,都是土牆,打牆夯土的時候會留下許多拳頭大小的牆眼兒,所以,翻牆是非常輕鬆的。
我跟沈越二人,等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之後,那屋子裏已經沒了動靜,我們倆便從牆頭上躍了過去。
落地的時候,我看到沈越那邊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在地上。
“臥槽,啥玩意兒?”他的聲音很低,與此同時,有一聲慘烈的貓叫,緊接著,一條黑影從沈越腳下的位置竄了出去,竄上牆頭,瞪著那發黃的眼睛,臉上竟然是一副猙獰像。
這院牆的旁邊有著一口大水缸,沈越看了一眼,撩起一捧水朝著那黑貓潑了過去。黑貓又是一聲叫,立馬跳到院牆外邊,沒了蹤影。
貓怕水,沈越這反應倒是很快。
不過,剛才這一連串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擔心可能就要暴露了。我跟沈越連忙貼在院牆旁的一口水缸後邊。
一陣的緊張,胖嬸那屋的燈還真的就亮了。
然後,就看到她的那張臉就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看不清楚那張臉的模樣,我卻感覺那張臉格外的怪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手裏緊緊地攥著那張能夠隱藏自己身上氣息的黃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直堅持了有一分多鍾,那張臉才送窗戶上消失了,然後,屋子裏邊的燈也滅掉了。
她聽到了那種動靜,卻並沒有懷疑,或許她沒有想到我跟沈越會走了那麽遠又返回過來。我和沈越總算是送了一口氣,然後,我倆就開始悄悄地去檢查之前貼在胖嬸家的那些黃符。
一看之下,的確發現了問題,黃符沒了,好像是被人給撕掉了。
沈越到那旁邊的水池子,他示意我過去,我過去一看,發現裏邊有著一卷的黃表紙,一看就是白天我給的那些黃符。丟在水池子裏都已經被水給浸泡的不成樣子了,紙符上邊的朱砂符文也都已經散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蹲點了。
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果沈越的那種特製的熏鬼的香能夠起到作用,等會兒那胖嬸就會路出馬腳。
我跟沈越,躲進了胖嬸家那邊的一間空房子裏,那裏邊就是柴房,還有一些農具什麽的。那些農具的後邊是一口棺材,當然,這個並不奇怪,農村人,特別是這些孤寡的人會提前給自己準備好“老屋”,這口棺材用紅布蓋著,應該就是胖嬸給自己準備的。
屋門上也沒有鎖,隻是虛掩著,我跟沈越躲在這屋裏等待。不過,說實話,我有點兒擔心,那胖嬸到底會不會點香呢?
我問了沈越,沈越卻十分的肯定。
他說道:“小凡,我覺得這個胖嬸很可能是假的,具體是什麽,我還搞不太清楚,不過她的道行應該不太高。之前的事情就足夠證明,它是非常嗜香的,的確有不少的陰物會嗜香,就好像人喜歡美味是一樣的。人沒有辦法抵擋美味的**,陰物自然是沒有辦法抵擋極品香的**,這種香我跟師父驗證過,很少有陰物能夠抵抗它的**!”